真是难者不难,陈二饼打个电话给张梅婷,张梅婷打个电话给川南县教育局局长,不一会儿,陈二饼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又怎会让无尽的夜陪我度过……”
“您好!请问您是湖地村委会的支书陈二饼吗?我是长龙中学的校长,我们局长刚刚给我打过电话,说让我找你。”
一听电话,陈二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妈呀,这速度,也太快了吧!二饼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哦……哦……好……好”地回答着电话里的那个校长。
“姐,搞定!你出的这个主意还真有用。”挂了电话,陈二饼朝着沈芊笑了笑,想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灿烂。
哈,我陈二饼,小学都冇毕业,想不到马上就有高中毕业证,而且,很快就要进到“大学校园”,成为一名“大学生”。
唉!只可惜,父母亲都不在,要是太美在的话,看到儿子这么有出息,他们肯定会夸自己有出息。对了,也不知父亲在下面有没有麻将打,打惯了麻将的他如果在下面没有麻将玩,那不是很孤单,很寂寞?
看来,什么时候,可得烧一副麻将给父亲,让他在下面也好玩一玩。
陈二饼和沈芊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很快,陈庚生就端着做好的饭菜到办公室来,三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个午饭。
睡过午觉后,陈二饼伸了个懒腰,便寻思着把自己的相片拿去长龙中学,把高中毕业证给办了。本来,那个校长说要带上公章来村委会来一个现场办公,办陈二饼的毕业证,但二饼没有答应。
二饼心里清楚得很,并不是自己有什么面子,而是县委书记的官帽在起着作用,如果没有张梅婷的那个电话,就是自己找到长龙中学的校长,也不一定能把毕业证办好。
这就是人情,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所谓的官场潜规则。还好的是,自己办的只是高中毕业证。“如果张梅婷打个电话给县里电大的校长,是不是自己也不用读书,就能拿个电大的毕业证回来?”想归想,陈二饼却没真的叫张梅婷去帮自己办大学毕业证。
因为,二饼也想去体验一下大学的学习和生活,起码以后和人吹牛的时候,也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老子还是大学毕业的呢!
嘻嘻,当然,在那所大学毕业就不能到处去说啦!要是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原来是电视大学毕业的,那还不把人给笑死。
“嘭嘭嘭,嘭嘭嘭——”陈二饼骑着摩托车,朝着长龙镇飞驰而去,目标是长龙中学,从今天开始,他就是长龙中学的一名高中毕业生。
去到长龙中学,一切顺利,不到十分钟,学校的校长就亲自给二饼填好毕业证,贴好照片,盖好章,一张货真价实的高中毕业证,就出现在二饼的面前。毕业生上学生名字那一栏,写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陈二饼。
当陈二饼拿到那张毕业证时,尽管知道这是假的,但他的心里,还是有着小小的激动。在他骑摩托车走出长龙中学的时候,竟然感觉自己对长龙中学有份莫名其妙的好感和亲切。
“哈,以后,长龙中学就是我的母校,我可不能给母校摸抹黑、丢脸呢!”一张薄薄的毕业证,还真给陈二饼心里许多正能量呢!这也许是这张毕业证最大的作用吧!
当天晚上,很久没有喝过酒的陈二饼,竟然让沈芊炒了两个小菜,两人坐在一块,小小地庆祝了一番。
“二饼,明天我和你去电大报名,然后,我就从县城回去一趟省里。这次回去,我要办点个人的事情,可能要一些日子,你在村委会,就好好地看好这个家吧!”
沈芊在喝下一杯酒后,有些惆怅地对着陈二饼说。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无论是沈芊,还是陈二饼,都对村委会这个院子有了很深的感情,两人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而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比亲人还更亲。
“姐,你有什么个人的事情啊!能不能说说,是不是回去相亲,你什么时候带姐夫给我认识?”
“唉!你这傻家伙,我现在哪里有什么男朋友,你看我天天在村里,如果有男朋友的话,他还不来看我?或者,我们还不会天天煲电话粥!”
面对陈二饼的问话,沈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说的这话,还真有些道理。是啊!如果有男朋友,省厅那个雷正夫王八蛋报复自己,男朋友还不一刀子朝着雷正夫捅过去。
“那我看姐的心情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呢!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麻烦,比如是叔叔阿姨他们的身体欠佳。”
和沈芊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陈二饼说起话来,也会用一些比较文雅的词。他关切地看着沈芊,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在省里医院治病时,沈芊没带过他去她家里。而沈芊来到村里后,也从没在他面前提起过她的家人。
“没有,我家里人都好着呢!”沈芊举起杯子,“砰”的一声,和陈二饼又喝了一杯酒,随后,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其实,我的家和家人,他们都不在省城。”
“啊!?姐,你和我一样,也是农村的啊?那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