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平坦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茵茵草原,也能豪放骑马,自由翱翔!”他一边说,一边深深陷入了三年未回的南疆故里。
她的目光便瞟向他,蓦然发现他泪迹斑斑下的肌肤皎洁光滑,在淡淡的月光下反射出自然的无暇肤质光泽。
埋下头,拔了根草在手中捏着,抬眸时,亦是恢复了那幅无忧的表情,接着开始幻想,“那我要在秀丽的风景区建一座小屋……”
“就造一座豪华别苑,里面什么都有,你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听着,接过她的话说。
美好的一幕好似就在眼前,她美不胜收,愈加忘情得倦意,唇角微翘。
不知不觉,眼皮沉沉,可夏侯子曦仍是喋喋不休地给她说着心中的梦想,她便在他那柔和迷人的声线中慢慢地闭上眼。
也不知睡了多少,当她睁开眼时,他已是紧紧地箍着她在怀,生怕冷夜的寒有一丝侵袭她的身体。
这怀抱真的好暖和!她没动,佯装着没醒,只是美美地品着宽怀的滋味,也喜欢闻这股隔世嗅到的墨香。
一声尖锐的老鸦凄叫从远处传来,她感觉他轻轻地动了动,应该是揉眼睛,还感到环住她的手臂霍地收紧,好似舍不得,可没几分钟,他轻轻地打横抱起她向屋内走去。
她便一直装着没醒来,想看看这位武功高强的人会不会趁机侵犯她。
屋内有轻微的鼻鼾声,玉儿应该睡得很熟,而他把她向床榻上放睡去的动作更是轻柔。
感到被子拉到了脖颈,她确定了心中所想,他就是一个正人君子,一个难得的好人!
冰凉的额头有一点暖落下,应是慈爱的点吻,可她的心仍是控制不住地狂跳。
夏侯子曦吻了暮倾云的额头后,心口又涌起了那种隔世再见时的滚烫,暗含着喜悦,手慢慢地向被中伸去。
她在他这猝然的举动中大吃一惊,小手暗自内敛收紧。
然而,侵入被中的大手没乱动,只是那滑溜的两指很快搭在她的腕部脉搏,由此,她绷紧的弦又放松了下来。
她的脉搏杂乱,猝狂猝弱,应是腰间的小葫芦没有彻底解了那香囊的毒,又或是那毒太烈,而小葫芦的解毒需要长久的时间,可她的身体分明等不了,腹中的孩子要不了多久就会受到影响。
“毒还是浸入了肺腑!”他喉头发紧,脱口而出,后沉默不语。
她心头掠过一道恐慌,尽力地遏制住波动的情绪,身体确实不适,有淡淡的血液溢出。
他在静谧无声中慢慢地给她掖好被角,扭头看了看身后。
此时,天色已快亮,一脸沉痛的他再次看了眼睡姿甜美的她,便轻手轻脚地离开。
他倒是走了,可她却睡意全无,小手伸出,摸向被吻了的额头,思绪久久地潮起潮落。
他是废墟出现的神秘男子吗?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
就在她遥思翩翩中,院中的大门在一阵哐当的开锁声中发出吱的一声,应该是被打开了。
她警惕地坐起,发现伏在桌上大睡的玉儿也同样被惊醒。
俩人一时大眼瞪小眼,天可才刚灰蒙蒙亮,是谁这么早会来到这被人遗忘的冷宫?
“滚!”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子大吼声清晰地传来,再接着,就是门口当值的宫人求饶声与跑路的声音。
“花猫!你在吗?花猫!”未看见到人,唐突的称呼就从院门那里传来,伴随着急促而零乱的脚步声。
玉儿愈加瞠目结舌,而暮倾云禁不住捂住小嘴一阵地乐了,心里知道是谁到了。
她一骨碌爬起,兴奋地提着裙裾就向破门跑去。
荒草摇曳,古井边缘,一袭翠烟纱衣裙的调皮女子站定,急切到来的她手中提着一串钥匙,却躬着身子在井缘四处狂嗅,如小狗一般敏锐地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小花猫公主!你在干嘛?”她好奇起来,隔着门问。
夏侯若琳回头,一双莹光闪烁的杏眼瞪得浑圆,并向她做了个神秘的禁声动作,又专注地轻抽鼻腔。
暮倾云猛然忆起了夏侯若琳的大脑受过刺激,有点不正常。
ps:
多谢亲们一路追文,再次拱手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