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的暮倾云发现玉儿还伏在榻前,心疼地摇了摇头,叫醒了玉儿。
她已是解了氅衣,所以,玉儿没发现异状。
她让玉儿去睡,可玉儿打着手势说要等她先睡,她无奈,便也不瞒玉儿,按着心中疑惑在榻上找那香囊,可那美丽的香囊失踪了,只有她自己绣的那片小碎布还在。
暮倾云蹙着眉,暗自思考起来,听羞月说,白天来往的人众多,几个宫的侍女与宫人都来了,而这不取眼的香囊一看就不珍贵,也许被人随手取走也有可能,可如果是那香囊作祟,那香囊的毒性也太烈了,能这么快的致人反应,定是什么奇毒。
这事不容小觑!
玉儿也十分奇怪,这座榻因几人累了,并没来得及收拾,更没有丢弃香囊。
暮倾云眼见无果,便把玉儿推到侧屋门前,示意自己要睡了,可为了香囊一事,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如果是这香囊所致她腹疼,那这事显然就与刘尘媚有关,实难想像,与她谈天说地,一脸笑意的女子会对她施以毒手。
她宁愿自己错想,也不愿把此事与刘尘媚强扯在一起。
掌中的小葫芦光滑玉润,透出一缕灵气。
她把它凑到鼻端嗅去,确实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若不是如此近距离,根本就嗅不到。
看来,那忘忆的话是真的,但也不排除膳食有问题,因为,皇后显然对她不怀好意。
她微微一笑,心里蓦然十分渴望能解了心底这份疑惑,为了保持体力,便强制自己睡去。
玉儿起得很早,夏侯一落没来,她总是春风满面,如一只快乐无忧的小蝴蝶。
暮倾云只带了她向御膳房走去,一路上见宫人们喜气盈盈,有的地方张灯结彩,心中很是奇怪,但因心里有事,也就没在意。
可查下来也无果,因为那隔天的膳食不是被宫人们吃掉,就是倒掉了,而泡菜,她无医学知识,根本就辨不出来,也只得作罢。
她心事重重,脚步也拖拉,就在迈出门槛之时,忽听得后面一个切菜的小厮小声嘀咕,“那泡菜数量众多,我们也尝过,根本就没事!查什么查?”
她回头,看向心有不满的切菜之人。
他长相忠厚,不似那种奸诈小人,又想,这等干粗活的人,当然不知道有些药只对孕妇起作用。
“就你多话!”管膳食的太监李公公举手拍了下那厮的头,向暮倾云陪笑道:“香妃娘娘可千万别见怪!这小瑞子性子烈,刚被惩罚到这儿,这才出口怨言!”
她从李公公的嘴里得知,这小厮原是静香阁里的宫人,正是太妃晕倒的那晚被皇上罚到这儿来的。
一听是静香阁的宫人,暮倾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中午时分,夏侯一落带着李太医来到她寝殿,说要与她一起用膳,顺便让李太医检查一下这膳食到底有没有问题。
她笑了笑,这事都出了,再别有用心,想也不会就此时下手,而且如果说昨日羞月疏漏了用银针检查,可今日,她们却十分谨慎,用银针探了又探。
“银针可探不出来!”李太医一句话否了不懂医学的她这想法。
他凭着嗅、望等这些的医学手段,很快断定这食物安全,无毒。
夏侯一落便吩咐他,以后暮倾云的膳食都归他检查了,出了问题就拿他是问。
李太医领了命退下,可暮倾云瞅着几案上的素食发起了愁,这可是一桌的素菜,而身体强壮的夏侯一落怎么能下咽?
他仿似看穿她心事,便风轻云淡地撂了袍裾向座榻坐去,“朕很少吃这些东西,今日吃吃也无妨!正好洗洗肠胃!”
她莞尔一笑,看来,他还真是博学多才,居然懂得素食能清洗肠胃,便也不再觉得什么,安心地与他吃了起来。
他胃口很好,不像平日里那慢挑,显得饥肠辘辘,而暮倾云又想到了他定是一夜春宵,累得够呛。
她含着金质的筷子在嘴里,静静地看着他,蓦然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在乎他,只是他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么专一,“皇上!不知小瑞子犯了什么罪,要被罚到御膳房?”
夏侯一落怔了一下,正好吃完,也就接着羞月递来的毛巾试了试嘴,轻轻地放回那小小的托盘里,笑意牵扯到了耳边,“没犯什么罪,只是太妃晕倒那晚是他当值,太妃起来开门,他都不知道,还靠着墙大睡,理应当罚!算是轻的啦!”
她点了点头,确实够轻的了,想这事如是摊在太后身上,夏侯一落定要斩了那宫人,“皇上!若他知道错了,此事也就算了吧!想他侍候太妃惯了,太妃定也很牵挂他!”
夏侯一落眉峰一拧,“云儿今日到御膳房了?”
她点头,知道瞒不过,便又道:“皇上!臣妾只是想去看看稀粥熬得怎么样?皇上也知道,经过昨日的事,臣妾身子还乏力,又头晕,那琳琅满目的厨房,更是让臣妾眼花缭乱,眼看踩着裙裾就要摔倒,却是那小瑞子巧力扶了臣妾一把,这才免了摔倒!这样一个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