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暮倾云只要一想到他刚与别的女人云雨交合,就会感到一阵的恶心,推却地往里睡去,娇声道:“皇上!眼看就要天亮了,保重龙体要紧!”
“朕状况很好!”夏侯一落也随她往里睡去,一把拽软绵绵的她入怀,那刚劲有力的大手又向被拉扯得大敞的领中探去。
眼见那柔软即将被一把抓住,可她实在无法接受他的侵犯,两只小手便紧紧地锢住他的腕部,使了大力,冷冷地望着他,“皇上!你说过不勉强臣妾!”
久久的凝视,冰与火的相对。
他在她似水明眸中看到一抹决然,一抹淡淡的醋意,也忆起了昨夜的话,便放开了手,愁煞了地道:“云儿!你什么时候有兴趣?”
成功退敌,目的达到。
她抬眸嫣然一笑,浅蓝色的眸子轻眨,渐渐泛出一抹深邃的爱意,异彩连连,又是那温柔如丝的话,“皇上!你累了,睡吧!”
他眨动眼睑的次数这在瞬间慢腾、无力,宛如铺天盖地的睡意来袭,一对凝住的瞳仁里泛出茫然的喜悦,恍惚中,又看见了一袭轻纱的她站在摘星楼俏皮回眸的情形,便甘心地沉浸在这片溺死人的柔情蜜海之中,在眼皮阖上时,发出了粗重的呼吸声。
哈哈……她在心里笑得流云翩飞,喜不自胜。
原来那忘忆说的话这样灵验,只需眼眸锁住对方,精神放松,释放如大海般的爱意,便能让对方进入梦中。
这简直就是催眠,可又不是!
她在窃喜中又无缘无故地想到了那一身诡异之气的白衣男子,却说不清楚是为何?
醒来时,漫阳几许,如昨日一般又是一个好天气,身旁已是空空如也,夏侯一落早就上朝去了。
她睡得很香,精神焕发,小脸微红水润,一番梳洗,还特意在头上点缀了几支金质的小蝴蝶。
哪怕是在病中,她都是那么妩媚而不失一股飘飘出尘的仙味。
暮倾云满意地在殿内转了个圆圈,这才美美地向座榻坐去。
玉儿的心情也跟着她好起来,不时捂嘴偷笑一下。
吃了点稀粥,刚放下碗,她就突然想起太妃来,便说要去给太妃请安。
羞月眉头一皱,担心地道:“娘娘!依奴来看,太妃不理诸事,还是要依了宫里的规矩,去向太后请安,这样,娘娘也免了遭人非议。”
她们还不知道夏侯一落昨夜给了她特许。
她美眸之中异彩横溢,骄傲地抿嘴一笑,得意地道:“皇上说了,本宫身子不好,暂时可以不去向太后请安!”
几个侍女讶色一片,这可是一个至高无尚的特许,她们几人随即欢喜起来。
说实话,说着违心的话,戴着一幅假面具做人,主子累,她们也跟着累,也很烦那日复一日必要守的规矩。
看着暮倾云忘形地晃了晃头,固执地仍要出门,羞月又苦着脸道:“娘娘!太妃那儿还是不要去!”
这下,暮倾云的心底蓦然腾出一团怒火来,不奉行锦上添花,可她还是懂得雪中送炭,何况太妃唯一的儿子不在身边。
她双眸燃烧着两团大火,义正词严转过身来,单手负立,散发出一股正义威严的气息,怒视着羞月,“为什么?难道你没听到太妃昨夜晕倒了吗?”
羞月吓了一大跳,带着仙气的香妃喜悦时说不尽的妩媚,有怯意时清纯得如邻家女子,而这冷脸便有那么一股让人生畏的感觉。
她赶紧向地下跪去,抽泣着道:“娘娘有所不知,太妃住的静香阁据奴观来,外松内紧,一举一动全在侍卫的眼里,所以,娘娘可千万别去,这会让皇上不悦!”
“你是说太妃形同被软禁了?”暮倾云脸色大变,黑眸如夜幽深,猝然忆起昨夜夏侯一落那番急剧起落的表情,原来关心是假,是担心人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失神地跌坐在座榻上,嘴里喃喃自语,“原来这宫里的事这么复杂,那妇人也太可怜了!怪不得,足不出户,想是也身不由已。”
几个侍女身子一颤,在这时全跪在了地下,眼里含泪,“娘娘!这事,在宫内是众所周知的事,但这些话,你可别乱说!”
“本宫知道了,全起来!”她沉痛地闭上眼,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虚空扶去。
门外突传来侍女的禀报,说芳仪派人来了。
她便敛了伤痛之色,整理了妆容,眼神示意羞月唤进。
殿门一动,一个长相秀气的小宫女走了进来。
她向暮倾云福了福身子,把手中捧着的一个香囊恭敬地递上,嘴里道:“香妃娘娘!我家主子说,香妃娘娘地位尊贵,要什么都有,她也羞于出手赠什么给娘娘。便把这心中极其喜爱代表吉祥的香囊送给娘娘,以表她的一片心意!”
刘尘媚身上的香气俗世浓郁,本人似狐妖娆,可这香囊一摊开,殿内就萦绕着一股好闻的淡淡清香。
暮倾云虽不洒香水,但到底终究是女儿家,还是挺爱这种泛香气的东西,何况那玫红色的香囊上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