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一落未管暮倾云如何,舌尖如软蛇一般轻轻地舔抵着她温软敏感的颈侧,转瞬噬吮到了她娇嫩的唇瓣。
暮倾云再也忍不住,霍地睁开眼来,一片冰晶溢出,冷!让夏侯一落猝然凝住,一动不动。
用作隔帘的帷幔轻轻摇曳,却是一股拉门的风袭来,随后就是侧面的小屋门吱地一声被拉开。
羞月与玉儿步出。羞月拉开了殿门,玉儿则走来帷幔前,挂起了帷幔。
透过粉色的纱帐隐隐绰绰可见夏侯一落半支着身子凝止不动,因此玉儿的心砰砰狂跳,暗庆幸张圆敲门及时。
张圆带着几个宫人依次走了进来,他如往次一样,脚步很轻地走到床榻前,虽朦胧地看见里面暖昧的动作,但还是轻缓平静地唤了声,“皇上!该早朝了!”
暮倾云冷冷地与夏侯一落对峙着,他如虎狼闪着幽光的凤眸让她的心微颤,冷不光袭席了他,她自个儿也是浑身冰凉,可脑中没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丈夫,便也有那么一股子倔强,硬不想让他深入地再碰自己。
夏侯一落受不了她冷清清的凝视,率先打破静谧,“你好像变了!”
“没有!云儿只是不想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她孤独无依,如一片无根的浮萍在水面漂来漂去,而他反复无常,阴森可怖,权利熏天的他随时都能撕了她,本能地不敢表露出来什么。
“这事能容你喜欢吗?”他顿感惊讶,她确实与众不同,连这房事亲热都要依她,可这**,谁能对他说半个不字,他可是帝王,全**的女人都属于他,只要他喜欢,何况她还是明正言顺的妃子。
“云儿身子不适!你若是真心待云儿,断断不会用强,若不是真心,云儿也不会反抗,只是从今日今时起,你是帝王,云儿只是你身下的一个木偶玩物!”她不想正面回答他,话很婉转,可是那心中越来越强盛的倔强,让她的话充满了火药味,也锋利得如一颗颗子弹射出。
时间在夏侯一落阴一阵晴一阵的脸色变幻中流失,而他最终戏剧性地浮上一抹宽宏的笑,伸手轻轻拍打着暮倾云的小脸,“哈哈……你真是个怪人!但也说得无不道理,朕就是少了你这么一位有个性的女人!十分稀罕!”
暮倾云的心一松,知道危险中求胜成功,赌的就是夏侯一落心中有她,可他这动作曾对徐可婉做过,这让她感到自己如事情败露的徐可婉一样。
她自嘲一笑,娇羞地推了他滚烫的胸膛一把,嗔怪地道:“皇上!云儿性格直率,你可别见怪!”
“怎么会!都说了,喜欢你这个性!”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好脾气,也通情达理,宽厚地报以一笑,利索地掀了纱帐翻身下榻。
早候着的小安子及一干宫人忙上前来侍候他穿衣,洗漱。
她含笑托腮静静地看着他,就如在看自己心仪的夫君,他亦是不时回头朝她笑一笑。
俩人看似关系很好,刚才根本没有敌对的意境,而羞月与玉儿紧缩的心这才宽了。
他走后,她心系着那本拾来的书,也紧随着下了榻,虽没休息够,但也觉得身子好了些,起码脚步轻盈了。
她只披了件轻薄的外衣,便疾步走到座榻,把灯凑近些,伸手捡起那本被徐可婉一掌拍得掉到几案下的书,翻开细看起来,在看到记载有关硕和王的事时,不经意间就说出了硕和王三个字,而端着茶水走来的玉儿脸色一僵,手一颤,那茶盏便向地下落去。
瓷器的声音惊了她,也让她无意地忆起了莫无言对她的称呼。
她抬眸,好奇地盯着玉儿慌乱的眼神,敏感地捕捉到了玉儿内心应隐有许多心事,瞅着神情亦是紧张的另外几个侍女,干咳一声,风轻云淡地让她们退下,随后轻轻地问玉儿,“你认识硕和王?”
玉儿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惶恐不安,最后双膝跪在地下哭了起来。
她眉头紧皱,顿感从未有的事态严重,伸手拉玉儿起来,表情凝重,“玉儿!我知道你不能说话,我若说对的,你就点头,我若说错了,你就摇头,好吗?”
玉儿怯怯地抬头,惊惶得如一只被囚在笼中的小鸟,四处扑腾。
对过去以往迫切的渴求,对硕和王强烈的渴知欲,她便不管玉儿如何,小声地问:“那莫无言唤我王妃,你说,我真的是王妃吗?”
玉儿紧紧地捏着手,也不摇头也不点头,内心却一直彷徨着。
莫无言出现在这儿她已经看到,而他的败走,让她更是不敢说出实情,还是那句话,除非夏侯子曦亲自寻来。
“那,皇上是我丈夫吗?”暮倾云眨了下眼睑,又试着问。
玉儿仍是没有一点动作,只是泪水扑簌簌滚落。
暮倾云放弃了,这个哑巴侍女的身份本就是一个秘密,难得一见她就如故人,也不忍心再折磨她,便向她挥了挥手,又埋头翻看起书来。
玉儿试着泪走到床榻,摸出那玲珑剑来递给暮倾云,手仿着剑招胡比了一通,笨手笨脚,一时间脸庞通红,弄得大汗淋淋。
她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