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柄是个龙头,而你的则是个凤凰头!”夏侯子曦一边解说,拇指一边轻轻地一按凹下去似眼睛的圆,那剑便又“嗖”地一声回缩。
暮倾云伸了伸脖子,这机关太巧妙了!她细看了下剑柄,确实酷似的凤凰头,随即也依法泡制收了剑,把那剑掖放到腰带里,得意洋洋地道:“云儿回去做一个锦袋,把它放在里面,系在腰间!”
“这个主意真好!我怎么从没想到过!”夏侯子曦心头一喜,不由得大赞。
“云儿聪明吧!”暮倾云晃了一下头,双手轻柔地搭在夏侯子曦的肩头,“曦!云儿怎么觉得你说话很无力?与以往不一样!”
他便避开她探究的目光,依她样把那剑放到腰间,若无其事地说:“内伤有点重,但没事!”
“你一定会好的!”她未看到他眸中的惊痛,头轻轻地向近在咫尺的肩头靠去,心里美不胜收,自从个子高了,她就如掉进了蜜窝窝,幸福得不得了。
他环住她纤细的腰,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充满了宠爱的话,“小丫头!懂事了!”
听着赞赏的话,她的心醉了,撒娇地扭了扭小腰,心潮澎湃,踮着脚尖,头高高地仰起,调皮地撅着粉唇迎着他薄薄的热气闭上眼睛,静谧中,那略粗的气息越来越近,好味的墨香气扑面而来,可他却蓦然停止了她一直等待的亲呢动作,并轻轻地推开她,“丫头!我们出去吧!晚间,我们在宾鸿厅用膳!”
这是好事!在宾鸿厅用膳,自是有外人啦!暮倾云当即拍着小手大赞,“好哇!有兰儿吧?”
“嗯!还有红玉姑娘、郡尉徐武、李月素!”
“还有他们啊!太好啦!”暮倾云在原地美美地转了个圆圈,凑到夏侯子曦面前,诡异地眨动琉璃大眼,“对了,有件事忘了给你说,以前兰儿给你做了件衣服,托我给你。还放在我的大衣箱里呢!”
“是吗?”夏侯子曦唇角微微上扬,敏感地捕捉到她眼神有些异样,反问:“你不会怀疑什么吧?”
“没啊!云儿观察你的表情呢!”她更是诡魅盯着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直截了当地道。
少倾,他眉峰一挑,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讥味,又问:“看到什么啦?”
她撅了下小嘴,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兰儿太优秀了,云儿好怕!”
他便舒心地仰天大笑几声,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他的自负如往昔,不由得如痴如醉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言语。
“兰儿我只当她是亲妹妹,正准备把她指给徐武!”
她倒抽一口冷气,这怎么可以?赶紧摆着手,“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云儿早打算把妹妹李月素指给他了!”
“李月素何时成了你妹妹?”夏侯子曦在愣了一下后,又无奈地笑了起来。
她便把如何与李月素成了姐妹,又带徐武去见过李月素的事说了,他当即括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摇了摇头道:“你这小机灵鬼,让我拿你怎么办好?”
“云儿是有那么一小点私心!可还不是怕你被她抢走!”她刚说完这话,又突然忆起要把夏侯子曦让给红玉的事,这下,她彻底慌神了,泼出来的水怎么能收回?只是此一时彼一时,而那红玉却不是好打发的?想起当初红玉对她的信任,便焦虑重重地走到书桌边,垂头生自己的闷气,“怎么办?高兴过头了,竟把这事忘了……”
夏侯子曦在静观她几秒后走近,张开双臂从后环抱住她,小声地问:“你又有何事瞒着我?”
“也不是什么事!就是那时候……云儿……云儿怕自己长不高,可怜红玉,也可怜你,就把你私自……私自让给她了!”她的话越说越小声,心里想,这次,他定要骂得她狗血淋头。
“红玉的事我自有安排!”然而,他没骂她,经过这段时日相处,他基本上了解了她的性格,仗义、直爽、心善,可这夫君岂是随便让与人的,虽没忍心骂她,可却凑到她耳畔小声地斥道:“这次饶了你,下次可不准了!你要像打发李月素一样,把我攥在掌中,知不知道!”
薄薄的热气覆来,让她的心神一荡,再听着十分顺耳的情话,心情便大好。
俩人牵手出了书房,残风意外地带着两个护卫与陆福陆全候在外面,当然,还有莫无言,他们正等着接他俩去宾鸿厅。
宾鸿厅,徐武与李月素早到了,他们俩人正站在厅内小声地说着什么,李月素不时害羞地笑一下,而徐武则暗暗瞟着她,真是男有情,女有意!
俩人见夏侯子曦与暮倾云到来,忙跪地施礼。
夏侯子曦瞧着一身便装的徐武,眉开眼笑地伸手扶去,“徐兄弟!既然是家宴,就不用行如此大礼!”
徐武早在他们进城门时就见过暮倾云,所以不觉得奇怪,但李月素瞅着个子高高的暮倾云心里直不相信,但被暮倾云扶起的她随即也喜上眉梢地一连说着贺喜的话。
随后,尹兰与红玉各带着随身丫鬟到来,她们虽从下人们嘴里知道了暮倾云的事,但也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