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暮倾云掩住嘴笑得前俯后仰,再驰骋江湖也不用这等废物小白脸跟从,但她转念一想,自从来了这古代,整天就纠缠在与夏侯子曦的爱恨中,足不出府,一点也不值得,而且心里正烦闷得慌,即来之,则安之,且看看这古代的风土人情,顺带着玩玩。
“好吧!”她回头向府王门前看看,再看了眼被匕首割断的天蚕丝院墙,暗道幸好刚才动作不是很大,未惊了府门前的那两个护卫,她又看着刘全,觉得他应该好训养,便向他一招手,低声道:“说说!这地儿有什么好玩的?”
“有有有!”刘全忙哈着腰答,说到这吃吃玩玩,他可是最在行,便做起了向导,一路在前带着暮倾云向热闹的古道走去。
瞅着越来越热闹的街面,虽心里高兴但还是不忘探一下这小人,“刘赖子!你到王府干什么?”
刘全那双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接着便嘿嘿一笑,“没干什么!就是进去耍耍!”
她心知他在撒谎,也不客气,便一脚向他臀部狠狠踹去,嘴里骂道:“你唬谁?王府岂是你这等烂人随便进出的?”
刘全受踢,小足虽没有不久前那么大力,但还是很疼,往前蹦了两下,瞅着又是咬牙相向的她慌不迭地道:“我说我说!”
暮倾云强压住心中那抹笑意,觉得他不失个白脸玩物,愈加佯装着冷脸,背着小手几步越过他,狠声道:“若敢撒谎,看我小魔女不撕了你!”
刘全抹了抹脸上沁出的汗水,心里直叫惹着了小姑奶奶,但他就是瞅着她鼓鼓的腰间两眼直发喜光,那里可是有他刚被收缴的两锭银子,当下哈腰道:“其实,也就是我表妹在王府里做王妃……”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暮倾云蓦然回过头来,不光眼光怪怪直刺心窝,那眉头也拧成了一条绳,迎着她复杂而诡异的目光,他猝然想起她说专门打劫王府的人,也不知是怕她因这话而起心还是觉得谎撒得不圆,在又惊又怕之下急道:“不是不是!说错了,是如夫人如夫人!”
暮倾云轻嗤一声,又往前走去,心里直骂这小人不是个东西,吹牛也不看看是谁,孰不知真王妃就在他眼前,“确切地说,应该是歌妓吧?”
刘全愣了愣,急追了上去,眼巴巴地望着她,愕然地道:“这你也知道啊?”
她瞟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把视线移到那些个生意兴隆的铺面上,就闻刘全又道:“那王爷可大方了!我表妹刚进府,就给他唱了首小曲,便得了赏银一千两……”
“你表妹是烟红楼的红牌,是吧?”她正好看见前方有座装修出众的古楼,而且大门的两侧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门前站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便随口道。
刘全真的震惊了,他本以为暮倾云是外来的侠客,实想不到她会知道得这么多,这下,心中泛开了一丝狐疑,但又向暮倾云夸道:“我表妹那歌嗓,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也不为过……”
暮倾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突闻身后有急促的脚步,扭头看时,便见府内的一个护卫与余总管从后面走来,余总管的胳膊上挂着一个很大的包袱,里面应该是在店铺收的银子与银票,她化了妆,他们没认出她来,她却一直瞧着他们向前方一家药铺大步走去。
两人匆匆的脚步不但吸引了暮倾云的目光,当然也吸引了刘全,特别是余总管胳膊上那个沉甸甸的包袱,这小人前后只到过王府两次,没见过余总管,护卫当然也不认识,只道是一个老者与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进去抓药。
他大拇指向暮倾云炫耀地一比,嘴角也因一场阴谋产生而变得歪斜,“小魔女姑奶奶!看小人我去弄些银子来。”
这可容不得刘全胡闹,暮倾云一听,赶紧向刘全追去,只见那小人埋着头急跑上前,身子径直向正看着店铺牌子的余总管撞去,余总管不防,人又老迈,便被撞得向侧面倒去,而刘全,也应撞势而倒地。
暮倾云佯装着收不住脚步,身子正好顶了余总管一下,这才免了老人摔倒,就见刘全爬起来就大吼,“乡下老杂毛!没长眼啊?竟敢撞老子?”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王府那护卫一把封住他领口,气势逼人地厉瞪着他,嘴里怒吼,“拿出来!”
“拿……拿什么?”
原来,他一撞是假,只是趁起挨身的机会,便成功地向余总管的包袱里摸了两锭银子出来,这小伎俩逃不过暮倾云的眼睛,当然也逃不过会武功的护卫法眼。
领口被封,他立即便感到护卫手上的力道不小,也知走眼,在暗叹今日眼神总是不好后,求救的目光便闪向暮倾云。
暮倾云还想耍着他玩会,便装着很生气的样,一脚踢在刘全的腿上,硬挤了两滴眼泪骂道:“你这死混蛋!爹病得起不了床,让你来抓药,也没让你偷,还不快还人家东西!”
他听到这话,便知趣地从袖中抖出那银子,那护卫一把抢过递给余总管,便给了他一个耳光,吼道:“下回两个灯笼放亮些!不然,给你灭了!”
“是是是!”刘全连连答应,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