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白光却看对面龙案的墙壁上已经空无画了。
是皇上取走了吗?她现在很后悔没往寒山寺夏侯一落住的小屋里瞧上一眼。
“也罢!就让他带着吧!希望他尽快下旨,远离京城!”
暮倾云最后望了眼巍然屹立的御书房,带着浓郁的遗憾,很快出了皇宫。
。。。。
雁中郡,白雪皑皑,满天飞舞着鹅毛大雪,整个天地一片白茫茫,足有一尺深,因而连日大雪纷飞,双方都宣布停战。
南疆方面的主帅大营,炉火正旺,虽是帐。蓬,却也热气萦绕,并不寒冷。
一袭白袍、银色铠甲的夏侯子曦站在一张几案前,几案上铺开一张详细的夏侯国城池图,他的两旁围着十多个武将,还有东方义等人。
他一边详细地给各位将领讲解未来各个城池的攻略与守将的背景,那深远的眸光一边轻瞟向看起来已经神飞的东方义。
当手中那指挥棒断然落到地图上时,论战会已经结束。他挥手让其它人下去,却留下了东方义。
想到东方义的妹妹东方兰是显赫一世的贵妃娘娘,而且还一直留在京城,他就轻轻地拍了拍东方义的肩头,后在几案前风轻云淡地落坐,开着玩笑地道:“兄弟!今日你可有点不对劲。”
东方义敛了遥飞的思绪,再不敢隐瞒,赶紧拱手道:“王爷!今早刚接到前方城池旧日部下的飞鸽传书……”
夏侯子曦抬眸,饶有兴趣地问:“莫非……”
“王爷!信上说……皇上与小妹已经在寒山寺住了快两个月了……”
夏侯子曦把茶盅重重地落到几案上,打断了东方义的话,他脸上现出几分蕴藏不住的愠怒,“哼!他到寒山寺简直就是侮辱了圣地!”
东方义一张俊脸通红,只一会儿,抱拳向地下一跪,“王爷!若是皇上下旨退位……免了攻城略地,还望王爷给他们一条生路!”
“这不可能!”夏侯子曦霍地站了起来,一双卧蚕眼危险地微微眯起,“你心软了?”
“末将不敢!”东方义一凛,感到触及了夏侯子曦心中最隐秘的伤痛,可于他来说,夏侯一落t宽容。
当他直言上谏、触撞夏侯一落底限时,九五之尊不光让他老父平安告老还乡,也没有因此而杀他,只是把他贬出了京城。扯反旗,不过也是应了青碧那句话,心眼里瞧着夏侯子曦就应当是一代明君,顺应那遗旨反了。于公,东方义理由充足,无怨无悔;可于私,九五之尊终究是他妹夫,唯一的妹妹至爱的男人。
夏侯子曦闭上眼睑,好似在揣摩爱将的心思,睁开眼里,眸光闪亮,语气坚定,“我一生纠结于这事上,步步退让。于他的羞辱只当是小时的把戏,可他做得太过,无休无止。泥菩萨还有三分泥性,何况本王是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让他活在人世?”
暗思夏侯子曦这话,东方义脸色灰暗,无话可说,恰就在这时,帐门外传来一个亲兵的声音。
“报!李护卫从琼山回来了!”
他们已到中部,琼山相隔雁中郡已是不远,而不经过城池,从连绵的青山就能到达。
这消息比攻破城池还要让夏侯子曦振奋,尽管早料想到李小豆应该在这两日出现,可他仍是难以遏制地喜上眉梢,忘了与东方义一番不愉快的谈话。
“宣!”
李小豆在他话落后步进帐中,身后跟着也是喜气盈盈地莫无言。
李小豆跪地从随手的包袱里小心里拿出一朵洁白似莲花的花来呈上,“禀王爷!卑职不负王意,从琼山取回了雪莲花!”
夏侯子曦瞧着那朵雪莲花眼冒精光,宛如看到了东方露出的曙光,“太好了!连老天都相助!”
那花经过连日脱水,已经略显枯萎,可香气不败,他不敢冒然去接那花,信任的眸光投向莫无言,示意他接下。
莫无言接过后,不忘问李小豆可遇到宫廷侍卫,李小豆吁出一口长气,说在下山之际曾遇到过便服的不明人,从飞攀上岩峰的身手与讲话的语气判断就是皇宫侍卫,但所幸轻功极好,未被发现,但再不敢走官道,尽挑了山间小道奔走,又在途中迷了路。
“无意地打听到王爷的军队离这城池不远了,为保万无一失,卑职也就放慢了迅速,所以这会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