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好!”李然淡淡一笑,负手老气横秋地随玉儿去了。
春桃耸了耸肩,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这好办!我们每人都有银簪子,试试不就知道了。”
。。。
暮倾云与莫无言一离开王府。贾林无功而返,太妃也就消停了,伤也在日子的流逝中不知觉地好了起来。
她除了仍是不甘心地想撮合夏侯子曦与尹兰,也就没再闹出什么,而夏侯子曦就尹兰一事上,则是能推就推,反正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虽不甚和太妃心意,但总算王府安静了、没再出什么事。
转眼的时间,一个月过去了。
大批的粮草在护卫以及亲兵的护送下从南疆首府薰洲郡出发,说是运往湖洲郡,后面还跟着大批量的精兵,如是怕粮草被劫。
马不停歇,行程很快,而从未有的大批量。
他们经过镇、县……到了湖洲郡,却没停一下,就横向朝原被东夷人侵犯的云关方向而去。
而途经的湖洲郡亦是谣言满天飞,百姓盛传,一直骚扰海域的东夷人已经集结所有兵力,城池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攻破。
官兵也有不敌而撤退的迹象,因而百姓们争先恐后地从这儿撤离。与此同时,薰洲郡也驶出押运向朝廷进献贡品的队伍。那队伍招摇过市、浩浩荡荡地向黥洲郡前行。
又是大约一个月。秋意浓浓,枫叶满天飞舞,两匹快马也经湖洲郡朝东关绝尘而去,而现在的湖洲郡亦是百姓稀少,自是那不愿意背井离乡对守城官兵保着一线希望的百姓还住着。
时隔几日,一匹棕色高大健壮的骏马奔入城中。后面,远远地跟着两匹马儿。
这三人显然是一道的,只是前面的人心急,所以把后面的两人落下了。
三人风尘仆仆。前面的俊美男人一袭松松垮垮的明贵棕色云朵锦袍,束在脑后的发丝稍稍凌乱,眉峰簇起。
他一拉缰绳,那马唿唿地急刹停下。
忧虑的眸光放远,发现这城中的人很稀少,也不见整装的兵士,丝毫看不到备战的迹象。
他眉头一拧,朝一位匆匆路过的老人问:“老人家。请问这儿是不是要开战了?这人都到哪儿去了?”
老人眼睛一扫街面,不慌不忙地道:“都说东夷人就要打进来了。他们逃往别处去了。”
“你们不相信硕和王爷吗?这里不可能失守!”
老人叹了声气,“东夷人虎视眈眈已久,只怕王爷也是力不从心。前一段时间,倒是看到运了大批量的粮草与精兵来,可不曾想,竟是朝云关方向去了。”
“云关方向?”男人的心情好似又跟着沉重起来,一直目送着老人佝偻的背影。
“王爷!这地儿看来应该守不住了。”两个随从早到近前,其中一个小声道。
“战事瞬息万变。何况是王兄用兵。”他唇角微微朝一侧勾起,瞬息间吆喝马一声,决然地打马向去云关的城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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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关方向。
一条小溪依官道潺潺的流向远方,两匹不快不慢行走在官道的白马突然停下。
一路焦急赶着的暮倾云拉转马头,径直朝小溪边而去。
她望着这条清澈透底的小溪喜上眉梢,手下意识地m了m故意用白纱紧紧朝内缠着的腹部,一抬腿,下了马。
只一日的路程就要赶到地属湖洲郡与东关相临的河镇了,而连日的赶路,虽是慢行,可也累坏了,特别是艳阳当头,照晒了几个时辰了,身上全是汗水。
她抬头瞄了眼头d火辣辣的太阳,便动了想洗洗脸洗洗脚的心思,最好是把双脚泡在水中,那样才叫凉快舒爽。
仍是一身轻装打扮的青碧好似知她心意。
女人的肚子可是已经隆起,连骑马都让她心惊着,而且身体极热之时怎么能泡凉水?
她抹了把额头沁出的汗水,急忙道:“王妃!前面就是河镇。还是等到河镇见到莫居士再说吧!”
暮倾云轻笑着环目四顾,发现这地儿没有农田,也没有地,更不挨着山村,故更是没有人,就轻轻地道:“我热死了。要不……我就洗洗脸?”
这一凉快了,哪还能控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