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清的男人没有背着她偷吃一点腥,与她的专属丫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然啦!更没有洞房花烛夜的那事。
“不会!”这话一说,青碧又垂下头,脸上现出一抹绯红,几分尴尬。
回到寝殿,暮倾云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支做工精细的白玉梅簪子递给青碧,巧言说,这就是柳二蛋托自己带给她的。
青碧为难地接过,久久地凝望着那支簪子,不言不语,好似陷入了沉思中。
暮倾云也不管青碧了,心思放在了图纸上,可那精确设计出来的图纸要重新画出来是多么的难。
她看着几案上的明堂净纸愁云满面,提着玉笔的手久久没有落下。
青碧终敛了那份遥思,举步走到几案前,伸手去夺她握。住的玉笔,嘴里道:“主子!听玉儿说,你怀了身孕,苦思对身体不好!”
称呼改了,证明青碧与她的关系拉近了。
她由此轻轻一笑,可瞟着那健康色的手,计上心来,握笔的手紧了紧,决然地道:“没事!头两张图纸我此刻还记得!”
笔尖速动,已经在一张纸上勾勒出了个大概,又好似三思而下笔,写下了精细的数字。
两张图纸下来,亦是不知不觉地天黑了,而殿内不知何时点亮了宫灯。
她瞅着几案上凉了的晚饭对青碧道:“我头疼得厉害,你见过图纸,有些地方我实在记不起来了,你能记起,就帮我添一下。我先歇歇去。”
她说完,好似心力交瘁,脚步蹒跚地向c榻走去。
青碧为难地盯着艰难前行的她倩影,叹了声气,犹豫不决地提了笔起来,“主子!奴也不知道对不对,你休息好了,可要好好检查一下。”
“尽管写吧!前面的你应该记得!”她扶住c榻,眸光斜睨向后,仿似能看见青碧。
青碧小心地在纸上添了几笔,又写上了几个数字,尔后小心地把那图纸拿到她面前,却快速地折叠好,塞到了枕下,“主子!奴正好记得三个数字。你先歇着,等好些再看。”
已是躺在榻上的她点了点头,看着青碧告退出去。
玉儿在青碧闪出后迈成门槛来,满满的关切写在脸上,“主子!午饭也没吃,晚饭也没动,你若没胃口,奴给熬些稀粥去。”
她的嘴里的全是苦味,确实真的感到很累,也实在没胃口,“上顿稀粥,下顿稀粥。我不想吃了。”
“那……那奴看看王爷回来没有?”玉儿转换了话题,转身就向外跑去。
“别去了!他肯定没回来。”她出声制止了玉儿,心里知道,图纸的事大,兵营又正在招敢死队员,夏侯子曦定是很忙,而且他若是回来,定会先来这儿。
玉儿与梅儿互视一眼,低低地道:“那可怎么得了!”
她向她们挥了挥手,“行了!我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
画图纸之时,不过是强撑着,这会儿,又累又烦,直想闭眼什么都不想。
可尹兰那事太大,一直缠绕在心头,终是睡不下,便一直盯着一盏琉璃宫灯倦意重重地发着呆。
一股凉嗖嗖的微风吹来,带进一抹好闻的墨香味。
她的心砰地一声狂跳起来,却佯装着冷漠地凝望着轻手轻脚走进来的夏侯子曦。
他如做贼一样,而这样做,定是认为她已经睡下。
她的心在碎了的同时,暗自责怪他为何非要天天来这儿。
如果不来的话,明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太妃的话,根本没与她儿子会面。
他瞬息对上她茫茫然的眸光,一愣之际,转瞬露出她喜爱的迷人笑容,走到榻前哄呵地道:“怎么啦?听玉儿说你午饭与晚饭都没吃!”
她猝然发觉不能再与他这样对望,那样,会控制不住哭起来,而又不想让他看见她流泪,就移开目光,淡淡地道:“我……云儿不饿!”
“怎么会不饿?”他便勾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的目光回转,“玉儿说你画了一天的图纸。”
她泪水盈动,图纸的事死了也要画出来,可太妃提出的事她是怎么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