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过青碧表现不错,她在府内吗?”
莫无言一愣,正值讨论国家大事之时,实在不解夏侯子曦为何会突然问这事。
他眉头一皱,拱手道:“青碧表现是不错,可终究是幽冥派的人,所以,无言派了她到城外的兵工厂当了个小工头。”
夏侯子曦有意味地向暮倾云一笑,“她在。那就好!”
暮倾云那刚悬空的心也随即安落,知道夏侯子曦刚才是想到了柳二蛋,就听得他再道:“明日,便把青碧调到府中来当差吧!”
“王爷!那不适合!”莫无言神色一凛,当即反对。
夏侯子曦冲着莫无言一摆手,“她会功夫,就让在她在府内做一名女护院,专职保护王妃。”
“多谢王爷!”暮倾云提了裙裾,步出几案,一本正经地向夏侯子曦行了叩谢之礼。
他急步出,伸手亲切扶去,“爱妃这是干什么?见外了!”
她向他深情款款地一笑,“王爷!这是云儿代兄长行的礼,必得如此!”
莫无言眼睁睁地看着,在他们俩回坐到几案时,好似懂了什么,便道:“遵王爷吩咐。”
夏侯子曦欣赏地微微颌首,随后轻轻地掀开暮倾云左脸的流苏,扭头向莫无言道:“无言!王妃脸上的紫痕你可有办法去除?”
那在宫灯下闪烁着紫金光芒的流苏一掀,暮倾云的小脸顿如胭脂染雾,灿红一片,怯怯地垂下头,哪是那个集贵气与王者之风于一身的王妃,简直就是一个江畔羞于见人的邻家小妹,而玉儿与梅儿等人也向莫无言投去询问的目光。
莫无言今夜是一惊又一惊袭来,维持着施礼动作的他仔细地观察了那紫色的印痕,马上一口断定是中毒所致。
“说得不错!是在皇宫中了幽冥派的十日软筋散……”往事不堪,夏侯子曦说着说着泪水盈眶,那一段皇宫的旧事,已经如恶梦纠缠在心头,“其实,能好就好,不能好也无所谓,只是爱妃天生丽姿,本王实在不忍爱妃一天到晚蒙着块面纱。”
暮倾云的头越发地低垂了,眼中泪水盈动。
“王爷!王妃脸上的这块印迹要消除不难,但得到长在雪山之巅无根水中的雪莲花做药引……”
莫无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暮倾云抿唇浅浅一笑,他略惊诧地戛然而止了话。
夏侯子曦眉头一拧,霍地忆起暮倾云曾叮嘱柳二蛋回雪山看雪莲花一事,他刹时笑容满面,一把拉住暮倾云的手握着,“云儿!你是不是早知道雪莲花对你脸上的印迹有一定的功效?”
她眨了下眼睑,“我哪会知道。不过是兄长给我说的而已。”
“听说这雪莲花极难养活,得清澈的无根之水,而且是百年一开花,只不知你养的那雪莲花多少年了?”夏侯子曦说着话,倾刻间那笑容就没有了。
她瞟了眼他,小声地解释,“我也不知道,不过,兄长说,依那茎干来看,应差不多要到一百年了。”
“莫无言脸上流露出一片喜悦,拱手道:王爷!王妃!无言今夜便到药房研制药水,只等雪莲花开花了。”
暮倾云抬头,敛了那份女儿家的羞赧,“不!无言,这事还是暂时放到一边,兵工厂的事不容耽搁。”
“王妃放心!无言看过王妃的图纸,亦是心有成竹,不会耽误了正事。”
莫无言都如此说了,他夫妻两人也不好在说什么。
出门之际,一抬头之间,暮倾云就猛然看见一身浅蓝色轻纱衣裙的尹兰怯怯地站在树影花丛中。
如云一般秀雅的女子,从不关心何事,令刚从厅内出来的她立感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尹兰的身后站着丫鬟碧秀,俩人移步上前,向她与夏侯子曦福了福身子,“参见王爷王妃!”
她呵呵一笑,真情流露,扶住尹兰,“妹妹怎在这儿?”
“回王妃!兰儿晚间突然听闻王妃回来了,就急着向这儿赶来。”
尹兰的话细声细气,如她本人的气质一样。
暮倾云从心底升起一股怜惜,给她轻轻地捋了捋垂到c前的青丝,“这都时辰不早了,明日再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