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抚了抚暮倾云易过容的小脸,随即眸光一暗,焦急地道:“皇儿!你快逃,一会儿皇上来了就惨了。Du00.coM”
暮倾云历来快人快语,夏侯子曦还没答话,就脱口而出,“母妃放心!这里不是皇宫,皇上也不会来!”
“什么?”太妃霍地站了起来,环目四顾,眼里的惊诧之色越来越浓郁,当转过身时,没有了刚才的软弱样,好似变了个人。
她一抬手,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向维持着跪地动作的夏侯子曦脸庞,“你胆子大了,是吗?竟敢掳了母妃出宫,你知道这是什么罪?”
夏侯子曦叩了个头,垂泪道:“儿臣只想让母妃过得舒心一点!”
太妃动了动抽他的那五指,冷冷的声音,“天下太平,我就很舒心!”
夏侯子曦一时言塞了,垂首不言不语。
暮倾云见此情景心中不觉十分心疼,赶紧又叩头道:“这不关他的事,全是我的主意!”
“与你逃不脱干系!”太妃随后也抽了她一个耳光,怒斥两人,“赶紧把哀家送回皇宫!”
暮倾云暗自瞟了眼依旧沉默不语的夏侯子曦,觉得他又恢复了以前那种隐忍的懦弱样,在失望袭来后,决定代他做一切不敢做的事,承担所有的责任。
她坚定不移地向太妃摇了摇头。
太妃见儿子没表达意见,却见儿媳摇头,勃然大怒,指着她鼻端愤怒地道:“你竟敢反哀家?”
夏侯子曦心口一阵大幅度起伏,蓦然一把抓住太妃的手,焦急地分辩,“母妃!全是儿臣的主意,不干云儿的事……”
这一刻,暮倾云的内心开始彷徨无助,不知道掳了太妃出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光线昏暗。她看不清太妃颜面,可凭着话声,就能听出太妃气血充足,身体保养很好。那一个大耳光,更是让她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在三思之后,断然出手点了太妃的穴道,接住她,轻轻地放在地下,泪眼凄凄望向夏侯子曦,“曦!我们做错了吗?”
夏侯子曦紧紧地闭上眼睑,显得很无奈,却沉重而坚定地道:“没错!”
“可母妃为什么死也不离开皇宫?”她实在不解,纠结地再次问。
“母妃是怕我们此举激怒皇上。内战爆发!”他朦胧的眸光移向别处,“可她全然没想过我们的感受!”
暮倾云猝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太妃是她此生不能言明的敌人,又怕又慌地软软倒向他的怀里,“曦!回去后。我想去湖洲郡。”
“战争与女人无关,何况你还怀有身孕!”夏侯子曦眉头一拧,好似感受到了她恐慌,搭在她身上的大手紧了紧。
她眼里盘旋着泪水,前途分明是一片光明,怎就无端地看见了黑暗,当感受到他手指轻轻被捋着她脑后的青丝时。便勉强浮起一笑,“母妃终有一天会明白你我的苦心!”
他微微一笑,在她脸颊烙下一吻,仰头看向无边无际的天空,不再说话。
没有多时,肖义回转。手里拿了些吃的,还有热气腾腾的馒头,透出一股清香。
他瞅了眼躺在地下不动的太妃,很是诧异怎么又被点了穴,白生生的馒头向太妃那方向去。“太妃……太妃不吃点吗?”
夏侯子曦便点了太妃身上管行动的穴道,解了她的要穴,拿了个馒头向她嘴边凑去,“母妃!你再生气,也要吃点。”
太妃不能动弹,只是那双眼睛恨恨地瞅向暮倾云方向。
刚咬了一口馒头的暮倾云顿时傻眼了,惶恐不安地站了起来,在三人的如炬目光下,凭着记忆,逃也似地向看不见的湖边走去。
她撅着小嘴来到湖边,尽管眼里仍是黑压压的一片,可清新的湖面空气让她波动起来的心情渐而平复。
一口一口的咬着馒头,狠命地咽下,如在生嚼敌人一般。
不久后,便听到有两人飞袭而来的轻微脚步声,她急忙向声音方向看去,就见柳二蛋与刘莞一前一后的奔来。
乍一见那矮胖的身影,她没有什么时候有这般激动,飞袭着迎上前,径直扑向柳二蛋,也不管他身高才齐她腰间,就委屈地唤了声,“哥!”
柳二蛋连连地拍着她的小腰,“我回来了。没事了。那老太婆不听话,我给了她几个大耳光。幸好有那溜得快,不然,我们可能要明日才到。”
正小心陪着太妃说话的夏侯子曦忙站了起来,递上了馒头与水壶给柳二蛋,“兄长辛苦了!”
他接着拉过暮倾云于身边,替她抹着脸上的眼水,怜爱地笑着道:“云儿都担心得哭了!”
泪水让易了容的她脸上看起来乱糟糟,便索性撕了那假面,却不能给性情火爆的柳二蛋道明刚才的事情,蒙面纱的同时附合着夏侯子曦的话向他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寻你去了。”
柳二蛋接过那馒头一大口咬去,只剩下了一半,大大咧咧地道:“哈哈……这个妹妹没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