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妃!”
她感到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下已经没有必要,便话锋一转,“无花主公怎么样?”
徐武脸色软和了些,拱手道:“公主很好!”
两人正叙着话,就听到一个女子娇滴滴地大声嚷嚷,应该是问值守的兵士,“徐武呢?他跑哪儿去了,让他来陪我玩。”
“徐大人在前面!”
暮倾云一愣,目光看向声音处。
原来这洞还有几个分支的小洞口,而夏侯若琳的声音便是从其中一个传出。
“这洞形如一个天然的房屋,而且还有一个隐秘的退路,万一不敌,可以退到连绵不断的大山中。”徐武向她微微一笑,嘴里接着轻声道:“公主这事,虽是劫持,但卑职与礼相待,所以她没几天就熟悉了这儿,好像玩得开心,全然没想回宫与去南疆。”
谈话间,夏侯若琳的声音又在洞内袅袅响起,越来越近,“徐武!你出来,我睡不着……”
这儿虽没有皇宫的锦衣玉食,但那个难缠的小公主天性纯真,应该是在在这儿找到了鸟儿飞上天空的感觉,所以忘记了目的,流连忘返。
暮倾云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带走夏侯若琳,含义很深地望向徐武,“徐武!公主既然不想去南疆,我就把她托给你,退一万步讲,她也是你的护身符!”
徐武敏。感地捕捉到一丝端倪,惊讶地问:“王妃这话?”
她感慨万千地伸手拍了拍徐武的肩头,“东部一战,让南疆海上起了风云,王爷恐没有时间管这事,而且你不希望公主到南疆吧!说到底,公主只是皇上向王爷又射出的一支耻辱箭,她就只能暂时托给你!”
徐武思虑片刻,郑重地拱手道:“卑职遵命!”
她点了点头,“如发生什么事,就向南到琼山!山上虽冷,却也是个好去处。”
徐武眼神一顿,“王妃没在南疆,而是在琼山?”
“我伤势刚好,还没来得及去!”她撒了个谎,不想让徐武心里失望。
话音刚落,就见夏侯若琳提着裙裾从深处高一脚低一脚地跑来,光线昏暗,人影繁复,她一时没看见潭边的两人,只是接着抓住散开的兵士问:“徐武在哪儿?”
“徐大人在?”那兵士回头,也在众人的身影中寻找,却也一时没找到。
夏侯若琳不耐烦了,狠狠地一摔那兵士,“本公主自己找去!”
分拨人群,她转瞬即到,见徐武与一个女子在一起,好似怒火冲天,双手一叉腰,冲着徐武厉颜怒目吼道:“徐武!叫你半天,也不应,原来是与个女人在聊天!”
徐武面色有几分难堪,那模样,像是被劫持的是他,而不应是夏侯若琳一样。
他嗫嚅着嘴唇说道:“公主……不可胡说!”
夏侯若琳却不管徐武如何,一捋衣袖,径直逼到暮倾云面前,大声斥道:“你是谁?蒙着个面纱装什么神秘?”
暮倾云悄然一笑,知道心里所想不错。
无花公主是动了春心,不自然地喜欢上了徐武。
也许,从未出过宫,从未接触过任何异性的无花公主,心中对夏侯子曦那份执着的爱不过是兄妹之情,只是为难了徐武,但有个人缠着,也正好能减淡他心中对李月素逝去的那份悲伤。
总之,一切随其发展,随缘吧!
暮倾云为解了这份误会,手向左边的面纱揭去,只露出了半边脸。
虽光线不强,可夏侯若琳还是瞧见了她面纱下的真容。
那半边脸虽莹白如玉,可中间却有五寸大小那么一块紫红色疤痕,触目惊心,再美丽的的容颜有了那块疤,恐也是狰狞可怖。
夏侯若琳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暮倾云复又蒙上,不慌不忙地向夏侯若琳道:“小女子奇丑无比,此次是送些常用的草药来,刚才不过是与徐大人算算帐。”
本想说送粮食,可粮食必得兴师动众,而药物量少,只得这样撒谎了。
夏侯若琳慢慢地埋下头,几分羞赧,“原来如此,我误会了!”
徐武却大惊失色,“王……你的脸……”
暮倾云一伸手打断了徐武的话,故作风趣地道:“农家女,不值一提,做事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