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好似就从没有发生过,皇宫平静如常,就连夏侯一落都没有再问什么。
残暮下,暮倾云眉头深锁,今晚是逃离皇宫的最佳机会,不然,到了明天,羞花三人回来,出宫带着诸多的弱女子会愈加不方便,生的机会更少。
她扭头低声吩咐周平去通知李月素,无论如何,要她一定支开夏侯一落,准时到达约定好的沟渠边。
如不出所料,她们会平安出宫。
她瞧着周平转身,又不放心地问:“周平!你为何一定要跟着本宫?”
周平没思考就答,“娘娘!实不相瞒。卑职从小受到的训规便是忠于主子,既然分配到了娘娘宫中,就自得忠心不二,而且,无侍卫的事卑职已遭怀疑,如娘娘再次闯宫,卑职人头定然落地,与其如此,还不如跟着娘娘尽忠职守。”
暮倾云眸中亦是欣赏之色,转过身看着满园的夏梅,“放心!要死也是本宫先死!”
周平单膝跪地,又道了句表忠心的话,这才离开。
夜深人静,太妃屋内。
一袭夜行衣的暮倾云伸手点了门口小太监的穴道,推门来到太妃的床榻前,虽然动作很快,但还是惊醒了太妃。
太妃惊愕地瞪着她,冷冷地道:“哀家不出宫。”
她想问太妃为何如此固执,却顾虑着太妃会趁机唤人,因此,并不说话,指尖一动,便依法泡制,点了太妃的穴,接着,撕了床单,把太妃捆在背后,趁着浓郁的夜色出了门。
背着个人穿梭在密林中,虽有武功,但终是内力不深厚,却也累得气喘吁吁。
她刚到沟渠边,李月素便与周平前后跑来。
她大喜,忙让他们下沟渠。
李月素瞟了眼水流,盯着她身后的太妃焦虑地道:“太妃能行吗?”
沟渠通往外面的洞恰好能容两个人通过,主要的是太妃年岁大了,而又被点了穴,确实有一定的危险,可也顾不上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坚毅地点了点头,“没问题!我尽量快些!”
周平早下到了水里,伸手来接李月素。
暮倾云看着他们俩走近洞口,唇角得意地勾了勾,正想也下水,忽闻着空气中飘来一股子燃烧的气味。
她的心一咯噔,忙警惕地向身后观去。
就见横枝树影中,隐隐约约有三队火龙急速朝这儿奔来。
周平一愣,急涉水向她走来,“娘娘!你快走,卑职来断后!”
她来不及思索,把身后的太妃解了下来,小心地送到周平的臂弯里,郑重地叮嘱,“周平!你一定要保护好太妃与才人的安全。”
李月素虽惊恐万状,却也涉水过来向她道:“姐!你走,我来断后!”
火把前移的速度非常快,在火光的映照下,依稀能见到在前面飞袭的几个人影。
她急得推了李月素一把,大吼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孰不知,她话音刚落,就感到一股风越过头顶,还未反应过来,那人足尖点在青青翠竹上,如一只夜里觅食的老鹰一般敏捷地俯冲向沟渠,两只手闪电般地向下一捞,在呆愣着的周平手里把太妃拎在手,并抓住李月素后颈,蜻蜓点水,一个瞬移,成功地落到沟渠边站着。
来人身法太快,除了柳二蛋,就只有夏侯一落,而柳二蛋再悲痛,再恨她,也不会阻止她出宫。
她料得不错,来人正是夏侯一落。
夏侯一落把两个女人往地下一扔,咚咚两声沉闷响就在夜里泛开,伴随着李月素的一声唤痛。
他负手转身,阴森森地盯着暮倾云,“爱妃!你这次不闯宫门,却改成钻水洞了?”
夏侯一落带着众多的侍卫赶来,证明他未打消对她的怀疑,只是在静等着她行动,可是,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
暮倾云没有时间思考,既然逃不出去,就得想办法暂时保住命。
她伸手挠了挠头,有几分无奈,慢慢地移步挨近他,却巧妙地挡住周平,一边堆出一脸的假笑,一边却用手向周平做着逃离的动作,“皇上!深宫闷得慌,呆得久了,无聊透顶,就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