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撸着她披散在脑后的如墨锻青丝,“朕会保护云儿!”
她小声地应着,就如沉浸于那唇枪舌剑的可怖一幕之中,没有说话。
他指头勾起她的下颌,她惊慌的样更是令他想怜她,却问:“出去这么久,就只赏月吗?”
她不敢看他火辣辣的双眸,但为了能再去暗室,也没隐瞒,“臣妾是出去赏月了,但也顺便带了从宫外买来的胭脂与香粉给柳一亭送去。”
要取得一个心机极深的人信任,最好的办法便是坦诚,在他的面前毫无秘密,这样,他才会相信你,也会把你当成一个没有心机甚至是与他一条心的人。
夏侯一落身子一凝,好似想不到暮倾云这般诚实,随即笑着放下手,把她重新揽在怀里,“她没伤害你吧?”
“没呢!”她的话很细小,也慢,“其实,臣妾也不想去,但臣妾细想想,她一直呆在暗室,又救过臣妾,也挺可怜!”
没听闻夏侯一落说话,她又继续着道:“若皇上实在喜欢柳姐姐,就放她出来,给她一个名份。”
“这不行!”夏侯一落当即一口回绝。
“为什么?”她抬头好奇地问,论长相,柳一亭可不输于死了的刘尘媚,甚至比刘尘媚还妖娆美丽。
“她有她的任务!”夏侯一落看似回答得无心,他的唇角向她如温玉的脸庞印去,轻轻地呢喃,“你不吃醋吗?”
她伸手抵住他热似火的唇,娇笑着道:“城门前那话是臣妾没有经过考虑而说,想皇上身为夏侯国万民敬仰的九五之尊,岂能只有臣妾一人?臣妾这不是逆天行事吗?幸而皇上并没怪罪臣妾!”
夏侯一落拿开了她的手,在她脸上烙下一吻,离开后道:“云儿!不管怎么说,朕的心中只有你!”
她垂下头,一时没有说话。
“你见过朕的寝殿及御书房还有其它人的画像吗?”他生怕她不相信,手指复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仰看着他,迫切地表白心志,“朕不管与谁在一起,心头想的都是你!”
她当然想起了御书房里挂的那幅惟妙惟肖的月宫仙女图,因而看他的眸光柔和了些,“皇上没在御书房去了哪里?”
他嘴里喷出薄薄的热气,几乎湮灭了她,“朕出宫了!”
她没再深问,却是在他眼眸中看出了挑逗的味,只需静等着他回答。
果然,他耐不住,就说了,“在酒楼坐着赏了一下午的街景!你呢?”
“到天下第一赌坊去溜了一圈,随后就到脂粉店去了。”唯独有偶,他今日出宫,定是与她有关,所以,她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朕也看见了赌坊了!”
夏侯一落的话极低极温柔,不知道两人内心活动的定以为他们心心相印,之间没有一点秘密,却不知,他们俩都是故意在向对方表白,只是这表白暮倾云许是弱者,故而要投入些,令人不会发现她是刻意而为,而夏侯一落则因身份至高至尚的问题,面有挑逗之色,所以显得有些虚假。
她眼里划过一道调皮的流光,接着,莞尔一笑,“皇上是跟踪臣妾吧?”
“没有!”他的眼眸如三月暖阳,春意盎然,一边回答,一边打横抱起她向软床榻走去。
她知道今夜他要宿在这儿,心有些慌乱,却也不动声色地一直与他缠绵对视。
脱了外衣,他压上只着亵衣的她,那眼神好暖昧,也令她心乱如麻。
然而,他在她砰砰的狂跳心声中缓缓地往下爬去,慢慢地给她解着缠在小足上的白纱。
那白纱一层一层的被解开,她半坐了起来,心惊肉跳地看着。
缠过的小足虽不小巧如莲,也要比其它女子的脚大些,但那从小就一直缠着的脚虽小,却也畸形,没她这不大不小大约三十一码的脚形状好看。
热乎乎的大掌握着,痒而骚动的感觉从脚心窜到心底里,她一时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