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抱抱你!”夏侯一落的温柔在几秒后停止,大手没有如往次那般猴急乱摸,因而僵硬地垂悬在暮倾云香娇玉软的纤腰上,如一条死了的僵蛇。
她的心中更加确定夏侯一落背叛了她,没有遵守他们的约定,可这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她的记忆里,今天之前的夏侯一落一直都如一只馋涎欲滴的饿狼,只要有空,就会来猴着她,哪怕知道她不会同意同房,他也会孜孜不倦地与她缠绵一阵子,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暮倾云一边梳理着这事,一边暗中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此时心里对红衣女子没有恨意,倒多了份感激之情。
没有红衣女子无穷无尽地折磨了他一宿,她可能又要施尽浑身解数抵御他的侵犯。
可红衣女子到底是不是柳一亭?而柳一亭为什么又会与他缠在一起?
帝王有真爱吗?
心中不解的事太多,暮倾云一时也理不清,禁不住身旁男人香甜的鼾声诱惑,也在微弱的宫灯光芒下渐渐睡去。
翌日,天还没亮,她一觉醒来,已经不见了夏侯一落,心里知道他定是上朝去了,因而也没问,只是让侍女出去,然后悄无声息地在榻上练起了功。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方法,心中坚信,只有自强不息,强大自己,才能立足了世。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侍女来禀,贵妃来访。
总这样避着了解一切事情的东方兰也不是办法,终是生活在同一个宫中!
可时间也太早了!她迷惑不解地走下了榻。
玉儿与几个侍女走了进来,侍候着她梳洗。
东方兰没多久后带着无儿走进殿,无儿手中端着个托盘,而托盘里装着简单的几碟早点。
闻着清香,应该有刚出笼的小笼包,还有清蒸的鱼以及泡菜,而那白玉瓷汤碗里装的应该是冰糖银耳粥。
坐在梳妆桌前的暮倾云唇角漾起一抹浅笑。手扶着成形的发髻道:“这么大老远,贵妃带着早点来,让本宫说什么好!”
“香妃娘娘见笑了!想着时辰还早,而又想着香妃娘娘可能还未宣早点,就顺便带来了!”东方兰向她福了福身子,眸光扫向几案,如意地没见着早点,脸上的笑意加深,就又道:“臣妾吃得也清淡,不知合不合香妃娘娘胃口!”
“昨夜皇上歇在这儿!这不。身子还倦着。起得也晚。还未宣呢!早点嘛!清淡些好!”她轻描淡写地一边故意这样说着话,一边拂开玉儿准备斜插步摇的手,指尖指了指桌上那缕金质的簇花花胜。
玉儿便心领神会,没在给她那简单绾起的发髻上插什么首饰。只在额头环上那缕她最爱的花胜。
她朝菱花铜镜里左右瞅瞅,脑后散下的青丝齐腰,配合着前面简单绾起的低垂发髻,点缀上那缕平添一抹娇媚之味的花胜,整体淡雅出尘,清新朴素,很合心意,就满意地起身向座榻走去。
羞月等人早配合着无儿把早点摆上,给她们各盛了一碗稀粥。退立一侧候着。
东方兰胆战心惊地听着,她可还未满一月,这么早的同房,想落下产后病吗?
“贵妃!以后来别带早点这些的啦!本宫现在也没住在冷宫,这样。会让本宫心里不安的!”她暗观着东方兰的表情,心花荡漾,小匙向唇边凑去。
听着暮倾云不冷不热的话,慢腾腾吃着早点的东方兰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啥滋味。
她咽下喉部的食物,噙着泪,哽咽着道:“香妃娘娘说得是!只是这冰糖银耳粥是臣妾今早亲手熬制出来的……其实,臣妾此次来,是想与香妃娘娘叙叙旧!”
含住银匙的暮倾云顿时凝住,没想到从小生活在显赫人家的东方兰为表一片心意,竟然亲自下厨,可这只会让她更加难过,徒添惆怅。
那不堪的往事提起又有何用!留下的亦是深深的伤口,而且决定的事不会再更改!
她突然戏剧性地莞尔一笑,“提起旧事,本宫还得再次相谢贵妃!来人!一会儿把皇上前日赏赐的如云锦锻、翡翠如玉意、紫玉吊佩等等送到贵妃寝宫,也算是本宫感谢贵妃娘娘昔日的关照!”
“是!娘娘!”羞月等人回答后,急去张罗这事。
东方兰眉心一拧,怎么听着暮倾云这话带刺。
她刹时急了,忙着分辩,“香妃娘娘!臣妾不是这意思!”
暮倾云伸手压住东方兰放在几案上的手,话音低了些,眼眸中有些许诚恳之色,“本宫也不是那意思!贵妃可别想歪了!虽然咱们姐俩不是故人,但却比故人还亲!这点,本宫心里还是明白的!”
东方兰眨了下眼睑,这一语双关的女子还是从前认识的那个王妃吗?“香妃娘娘!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不关……”
“贵妃!既然特意熬了稀粥前来,可别不用!”她断然打断了东方兰的话,只把暗涌动的泪水咽下,大口大口地喝着稀粥,可本是清香扑鼻而又口感极好的稀粥在此刻食之无味,口舌泛苦。
东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