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夜澜安夜闯“喵色唇”,还曾从保镖身上夺下枪这件事发生以后,林行远将整个酒吧重新整顿,并且招募了一群新的退伍军人和职业安保。
“喵色唇”和新开的那家Gay吧紧紧相连,生意越做越大,虽然它们的受众群都是小众人士,不如“风情”那样的奢华大气,纸醉金迷,但也渐渐地在整个中海小有名气。
对外,这里的法人依旧是那个神秘的,谁也没听说过的王军。但是做久了的猫女郎都知道,真正的大老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一次,短暂停留几个小时之后,再匆匆离开。
而这里的猫女郎的选拔也更为严苛,除了年轻貌美等基本要求之外,更被要求不向任何人透露工作细节,甚至还签署了保密协议。
见林行远走进来,监控室的保安们全都战战兢兢地起身,按照他的要求将Aaron那间房的监控带调出来。
“尽量把杂音消除,我要听清他们的谈话。”
他皱着眉头下达指令,很快,屏幕上的画面清晰起来,林行远随手取过桌上的一副耳机,埋进耳蜗。
“沙沙”的噪音渐渐消失,夜婴宁和Aaron两个人说的话也变得渐渐清楚,很容易辨认出。
“我是林先生的朋友,有几句话想问你。”
“您说,您说。”
“去年三月,你是不是帮人找了几个年轻模特,去中海的海滨度假区开了一场派对?”
“……”
“……”
监控录像中,两人一问一答,说的话令林行远原本就紧缩的眉头皱得更紧,眉心一道深深的丘壑立显,透露出他复杂的心情。
如果他没记错,叶婴宁就是死在去年三月的海滨度假区。
种种细节在林行远的脑海中萦绕盘旋,他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
从一开始,夜婴宁对自己的莫名闪躲和敌意,以及她三番五次控诉自己对从前的爱人的不忠,还有亲自和他前往眉苑祭拜叶婴宁,到现在的质问Aaron他的客户是谁,这些事,无一不令他产生深深的疑惑:她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又在暗中偷偷调查着什么。
“把这一段拷贝给我,然后从监控器中除掉。”
林行远摘掉耳机,如是吩咐着。
当晚,他在家中的书房,一遍遍地重复着将这段监控录像看了不下数十遍,以至于夜婴宁和Aaron所说的话,林行远几乎都能一个字不差地背下来。
到后来,他开始握着鼠标,不时暂停一下,捕捉着夜婴宁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终于,他很惊讶地发现,当Aaron提到他一共找了4个模特,每个处|女真正的酬劳是120万,而他暗中从中抽取20万元的时候,夜婴宁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重重的阴郁之色。
林行远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连忙又将视频倒回去,又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
他按下暂停键,起身,活动一下自己已经趋于僵硬的身体。
林行远给自己泡了一杯参茶,举着杯子站在书房的窗前,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车响,知道是夜澜安回来了。
她自己开车,显然喝了酒,摇摇晃晃地走下车,连车也忘记了锁上。
“呕……”
夜澜安走了几步,冷风一吹,火烧火燎的胃部一阵翻腾倒海,再也忍不住,她弓着身子在门口的花圃处一顿呕吐起来。
林行远看了看,吹了吹茶杯里滚烫的水,然后喊人去接应她。
家里的佣人立即下楼,很快,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夜澜安被人搀扶进门。她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头发挡住脸,胸前起伏,不停地打着酒嗝。
林行远放下杯,关掉电脑,轻轻走下楼。
“怎么喝成这样?你喝了酒就不应该开车,最近查酒驾查得很严,不是交了罚款就可以。”
他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站定,看着倒在沙发上的女人,夜澜安的妆已经花掉,嘴角还有没擦净的秽|物,看起来十分狼狈。
“给她弄干净。”
林行远皱眉,他一向喜欢干净,实在难以忍受客厅里弥漫的酒味,转身就要走。
“站住!你这个畜生……呃……”
猛地坐起来的夜澜安大声喊道,胃里痉|挛,她险些又要再呕。
“不用你假好心!我就愿意酒驾,撞死人我大不了进监狱!轮不到你这个畜生来教训我!”
她捂着嘴,强忍着恶心,大声骂道。
林行远停住脚步,神色顿时猛沉。
在夜澜安面前,他根本不需要保持不动声色,那些是商场上尔虞我诈的小伎俩,面对这个女人,林行远知道,他永远手到擒来。
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这副面孔的林行远,令夜澜安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你想多了,你爱酒驾是你的事,可作为你的配|偶,一旦你出事,警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