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赵子良,接下来便是处斩包平了。包平满心希望,江师爷还会来搭救自己,可是,等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等到。
知县老爷判决的处斩日期已经到了,但是自己却并没有被处斩,还以为是江师爷和戴师爷他们暗中使了力气。哪知道这是在等朝廷的公文。
结果,今天早上,却是衙役将自己从牢房提审了出来,说是押赴刑场问斩,而且还是江大人亲自问斩。
江醇风担心的,就是风满楼问斩的时候,这个包平全部就招了出来,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是却总是多了很多麻烦。
哪知道风满楼很是识趣,自己跑出去给赵子良送行了,这监斩的活,就交给江醇风了,还说什么最看不得杀人了。
在你手底下死的人还少吗?江醇风心里嘀咕着,但是嘴上却是说既然这样,那下官就有劳了。
江醇风和戴安两人其实都差不多,都是官迷,自从拿到告身文书之后,见人便一口一个本官的说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官似的。
刑场上面,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余杭百姓这一次总算是大大的出了一口气,看见这个曾经让多少人遭受洪水灾害的罪犯,大家拍手称快。
到了这个时候,包平也知道,这是两位师爷在过河拆桥了。可是,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在人群中,包平似乎看见了自己儿子。
只是,现在的包轩,似乎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竟然是一身的破落打扮。
“江大人,小人死不瞑目,有几句话,要请问江大人!”包平这个时候,还没有悔改的意思。
而江醇风以为包平是要喊冤,生怕一不小心将那些事情全部给抖漏出来,连忙上前,问道:“还有何事要交代的?”
同时小声的说道:“本官没有办法,这是朝廷下的决定,已经无法挽回。但是,你儿子,本官会仔细照顾好的!”
包平知道,现在喊冤也没什么用了,只是问道:“犬子现在如何了?”
江醇风说道;“没事,好得很,对了,朝廷已经革去了他的功名,科场舞弊的事情泄露了,放心,等一段时间,风头一过,本官便让他到县衙做一个书办,至少饿不了他!”
包平知道,这或许是江醇风最后的承诺,但是现在,包平已经不相信江醇风的承诺了,心里真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听信了江师爷和戴师爷的谎言,将一切事情全部都抗了下来。
很快,午时三刻已经到了,江醇风生怕包平会出什么变化似的,当即下令处斩。这个时候处决犯人,之所以选在午时三刻,是因为这个时候太阳最大,直射大地,大家认为这个时候的阳气最足,犯人的阴魂呆不久,只得去地府投胎转世,这样就能够防止犯人死了之后的阴魂纠缠,所以这个时辰是很重要的。
围观的百姓可不在乎什么时辰,就算有阴魂纠缠,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巴不得包平的人头早日落地。
当看见侩子手高举鬼头刀,一刀砍下包平人头的时候,围观的百姓沸腾了。这多年了,每年都受到洪水的侵袭,多少人家都被洪水给毁了,现在终于将直接造成这一切的人给砍了,大家能不高兴嘛!
而此刻,风满楼送完赵子良上路之后,便来到了杨虹彩的宅子。和往常一样,风满楼在书房见到了杨虹彩。
“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说过多少次,上次的事情,是为了帮你!”风满楼说道。
这件事情,当然是当初在包平的宴席上,风满楼给包轩难堪的那一回,后来风满楼也来过几次,但是每次杨虹彩都是很生气。
杨虹彩正要说话,风满楼却赶紧插嘴说道:“对了,恐怕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风满楼知道,只有谈正事的时候,才能将这件事情给掩盖过去。
杨虹彩一愣,将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问道:“什么不好的消息?”
风满楼说道:“恐怕我在余杭的时间不长了,总是怀疑这次的沈相爷去查访,回京之后,说不定会朝廷会调我回京!”
杨虹彩说道:“消息可靠么?”
风满楼摇了摇头,说道:“是我个人猜测,我想应该八九不离十!只是,这样一来,余杭的事情,就有点难办了。”
杨虹彩说道:“可是现在和苏州的石会长,扬州钟会长他们已经商议好了,汇通钱庄拿出一部分,让他们入股进来,咱们扬州,苏州各地的钱庄也已经开业了。这商贸市场的事情,是一定不能拖的!”
风满楼说道:“还好,当时是让你们汇通钱庄牵头,也算是汇通钱庄为余杭百姓做的一件事吧!”
杨虹彩说道:“我想等苏州和扬州的钱庄稳定之后,再去东京开几家分店!”
风满楼笑了笑,说道:“也无不可,只是东京城,竞争却比较激烈。不过汇通的根基就在苏扬两地和余杭,一定要按照原计划进行!”
杨虹彩说道:“放心吧,要是真的完成之后,咱们杨家的产业,在江浙一带,也算是比较大的了。明天石会长和钟会长会余杭,订立汇通钱庄的契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