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贴出去不到一刻钟,全城就传遍了新任知县风大人为民伸冤的消息。于是纷纷前来告官。随着第一声鼓声想起,后面厢房办公的风满楼,赶紧穿上全新的官服。戴上官帽,传令升堂审案!
而此刻,县城魏忠书却和主薄钱维纶暗中得意。
钱维纶有点担忧的道:“大人,这下可有热闹看了。一下子积压了两个月的案子,这下够风某人忙的了。只是,你就不怕惹急了这位风大人?”
魏忠书笑道:“怕什么?我本来就是县丞,是知县老爷的副手,对于审理案件,能力不足,很正常!这么多案件审理不过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咱们还是看好戏吧!”
就这时,大堂里面,风满楼端坐公堂,旁边站立着一身捕快公服,腰挎官刀的孙虎王英。
风满楼将惊堂木使劲一拍,喊了句升堂!心里却是百感交集,没想到自己居然从一个小小的失业青年,一下子成了一县之长。而且这个县长比起后世来,似乎更令人畏惧,更有权势!
“威武!”随着一阵的喊声,众衙役将水火棍在地上砸出彭彭的响声,顿时整个大堂便严肃起来,静止一切喧哗。
这时,早有一名押司喊道:“带原告!”
只见两名衙役带上了一名女子,倒还是年纪轻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被衙役带进来,直接跪倒在地,口中喝道:“青天大老爷,请为民妇做主!”
风满楼一愣,忽地醒悟过来,问道:“下跪何人,所为何事?起来说话!”
那少妇起身,说道:“民妇窦三娘,乃东门桥头人家,状告恶妇周月娥,强抢幼子!”
风满楼一听,听说过抢老公,抢老婆,却第一次听说抢儿子的,顿时感觉好奇,说道:“既然如此,细细说来!”
那窦三娘说道:“民妇去年生的一子,取名小虎。因为相公被朝廷征召从军,北征契丹去了,至今杳无音讯。因此母子两相依为命。哪曾料想,就在两个月前,小虎莫名其妙的被人偷了去。民妇顿时六神无主,感觉天旋地转!……”
说到这里,窦三娘忍不住一阵阵的哭泣,风满楼连忙说道:“不急,不急,慢慢说!”
那民妇哭泣了一会儿,情绪稳定下来,接着说道:“民妇思子心切,便暗暗寻找。果然,发现隔壁街道的周月娥,竟然也有个儿子,和民妇的儿子一模一样。民妇多次靠近,想要看个究竟,却是不得机会,终于有一次,趁周月娥不注意,民妇仔细的查看一番,发现那孩子,竟然是我儿小虎!”
“请青天大老爷明察,将我儿子判还给我!”窦三娘说道这里,已经是忍不住哭泣了。
风满楼正欲说话,却听见旁边押司说道:“老爷,此案已经审理过了。”
风满楼一愣,问道:“既然审理过了,怎么今日又来告官?”
押司说道:“老爷,那是一个月前的王知县王老爷审理的,而且还经过滴血认亲的!孩子确实是周月娥的无疑!”
风满楼一听,这倒奇怪了,既然受了此案,再审一遍,又有何妨!
问道:“可有人证?”
窦三娘说道:“有人证!”于是风满楼让人传人证,不一会上来三四个人,一一报了姓名,都说孩子是窦三娘的。
风满楼让押司去了上次的案件卷宗查看,发现证人证言丝毫不差!
而此时,二门外等候的人群中,却是已经议论开了,这个老爷还真奇怪呢,不传被告,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这原告的说辞,又有人证,莫非会直接将孩子判给她?
这时,风满楼看完卷宗,喊道:“传被告!”
不一会儿,被告周月娥上堂来,也咬定是自己儿子,而且同样有人证,果然,上堂三四个人,也全部说是周月娥的儿子。
案子在这时陷入了僵局。风满楼问押司,道:“卷宗后面的没时间看了,你给我说说,王知县当时是怎么审理的?”
押司说道:“老爷,这个很简单。当时王知县用滴血认亲的方法,判定孩子果然是周月娥的!”
风满楼一听,问道:“如何滴血认亲?”
押司说道:“就是将孩子的血,和大人的血放在一个碗里,要是相溶,便是亲生。要是不相溶,便不是亲生!”
风满楼一愣,问道:“你听谁说的?这个滴血认亲的方式,并不科学!”
这时,却听见周月娥说道:“大人,此案早已了结,孩子确实是我的不假,上次在公堂,那王老爷曾经滴血认亲过了!”
窦三娘却说道:“老爷,上次一定是意外,也许是民妇那两天身体不适,请求重新滴血认亲!”
风满楼说道:“孩子带来了吗?”
周月娥说道:“带来了,在外面给奶妈带着呢!”
风满楼让奶妈将孩子带上来,众人纷纷猜测,看来这次又是滴血认亲了。只是上一次的结果,难道今天会有变数吗?
那押司说道:“难道还要来一次滴血认亲吗?”
风满楼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