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四周的食人族人显然不懂得两人此时的痛苦,瞪着绿眼珠子,嚎着单音字节,硬生生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披着一片树叶的死胖子,肥溜溜的脑袋一甩,捏着药瓶子的食人族男人就转身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西亭心里一咯噔,将身体又往一侧动了动,几乎将郑和全部藏在了自己身后,一双含着晶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移来的瓷瓶。
倚在西亭身后的郑和,也微眯着眼睛,如厉鹰等待猎物一般一动不动。隐在身下的左手却动了动,他在等,等食人族男人走到面前,他要趁机抢下药瓶子,虽然食人族的速度快的惊人,但他也要尽力一试。
步步朝他们逼近的食人族男人,眼睛里毫不掩盖的流露出嗜血的兴奋,露出参差不齐的大白牙,如同密林里的狼见到了猎物。
“噢噢噢!”
“噢噢噢!”
围绕在四周的食人族,也纷纷举起手中的竹叉,手舞足蹈的围着两人转起了圈。我靠,西亭在心里骂娘,你们当在开篝舞晚会呐!
拿着瓷瓶子的食人族男人走到了西亭的面前,立即从两旁走上来两个男人,一人一边,箍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
见自己被架了起来,西亭的小心肝迅速的蜷缩了起来,瑟瑟发抖。想开口喊,又怕被食人族的恶臭味熏到,更怕给自己和郑和带来更差的结果。
坐在海滩上的郑和不做声,眼角徐徐的往上看,一只拳头捏的紧绷绷的。就在那名食人族男人伸手拔药瓶子之时,一直甄心动惧的郑和不再犹豫,果断的伸出左手,准确无误的朝着他手中的药瓶子抓去。
郑和并不是天生的左撇子,灵敏的右手动弹不得,左手的速度在食人族人眼里就是一个慢动作。只见那食人族男人轻轻一抬双手,便将药瓶让到了一处,使得郑和扑了个空,重重的栽倒在沙滩上。
“噢噢噢!”面前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死胖子的眼睛,他气急败坏的坐在木墩子上猛跺着脚,似乎在盛怒的下达命令。
拿着相思子的食人族男人闻言一颔首,伸腿一蹬,强劲的力量便将郑和踢滚了好几圈。他又立即回头,嘴角处露出嗜杀的笑,伸出污浊不堪的手捏住了西亭的下巴,强行的撬开她的嘴,另一手举起药瓶就往她口中灌。
“不要!亭儿!”郑和如绝望的狮子怒吼着,一双眼睛里登时被怒血充满,走火入魔一般红的吓人。
人在危机的时刻,可以爆发出无限的潜能。郑和也不例外,此时的他浑身血液沸腾,好似要喷涌而出。染红的双眼如同地狱恶魔一般,恨不得立即吞噬掉西亭面前的男人。
“纳命来!”郑和左手猛地一撑地,整个人弹起数米,在空中一个翻转,运进全身的内力,朝着灌药的食人族男人打去。
如此大爆发的郑和,王景弘是第一次看见。刚刚追着大狗跑到这里,便看见郑和爆发性的一幕,不由得让他呆立在当场。
鲜血喷涌,头颅骨碌滚落在地。强硬给西亭灌药的食人族男人此时如雕塑一般,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唯有项上的头颅已不见,涓涓冒着有些发黑的血液。
此时的死太监真特么的帅气,相思子的味道真苦涩。
这是西亭晕倒前,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只模糊瞧见了郑和的轮廓,眼前一黑,腿一软,晕倒了过去。
族人被杀,无疑是一件引起食人族群愤的事情。坐在木墩上的死胖子,抖着浑身的肥肉威震着沙滩。
食人族人纷纷举起手中的竹叉,冲着郑和冲刺过去。
“快快快,杀了这些土著人,救郑大人好西监副!”出海第一次有战可打,怀德无比的兴奋,他要把在船上受到的怨气,统统发泄出来。大臂一会,领着众位将士,围住了食人族。
王景弘和宫子尧则是趁机,将晕倒的西亭抱起,闪到了一边。
食人族人,虽然没有利害的武器,但是他们的速度惊人,这一场看似以多敌少,胜券在握的小战争,偏偏就有些棘手。
郑和杀到怀德身旁,对他说道:“这些食人族人速度相当于奔跑的马,轻易是杀不到的。你设法将他们围起来,用弓箭射杀!”
“食人族?”怀德稍稍惊讶了一些,这些个黑不溜秋,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居然是骇人听闻的食人族。那他更应该剿灭他们,以免以后还有人在此丧生。
怀德听取了郑和的意见,用手势指挥着手下,示意将食人族围困在中间。隐居在此的食人族,许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不一样的人,而且个个手中的兵器冰冷可怕,心中也是畏惧的很。怀德没费多大的气力,就将食人族围困了起来。
怀德见此情形,立即示意弓箭手上前,闪着寒光的箭头直直的对着圈子内的食人族。
只听一声令下,数百只弓箭齐射,呼啸着扎进食人族的身体内,不论男女老少,海滩上一片鬼哭狼嚎。
亏得西亭此时是晕厥的状态,不然若是看到这种屠杀的场面,一定会晕过去数十回。
食人族眨眼之间被围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