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这词就是为西亭而创造的。平日里瞧宫子尧捣药是多么的简单轻松,为什么到了她这里,手腕都快断了,这药还没有捣好的意思?
手捣的都快断掉的感觉,可是旁边还有一堆药未捣。西亭瞥了草药一眼,咬了咬下嘴唇。愿赌服输,她西亭也是有骨气的,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
“不行了,真的要断了。”心里刚刚打气完,西亭嘴上就泄了气。扔下药杵揉着两只手腕直叫唤。
她得想个办法,既不让自己太累,又能在太阳升起来之前把药捣出来。
可是要怎么办到呢?用剪刀剪?用筷子戳?
“小筷子!”西亭猛地眼前一亮,小筷子现在还是伺候她来着,她怎么就忘记找小筷子了呢!
想到就要做,西亭抱着药罐和草药放到小筷子的面前,冲他指了指:“郑大人发了命令,让你把这草药在天亮前捣出来。”
“大人何时发下捣草药的命令,我为何不知?”小筷子盯着眼前的药杵眨巴眼睛,一脸的迷茫和怀疑。
西亭暗嗔,尼玛一个个都精的跟人精似的做什么,就不能乖乖的照做就是嘛。
“郑大人临睡前嘱咐的,有人刚刚送来,你要是不信,可以现在去问郑大人。”
小白面,姐看你敢不敢去找郑大人对峙。
小筷子的小眼睛在西亭脸上滴溜溜的转,希望找出这小东西说谎的蛛丝马迹。但是让他失望的是,西亭此时毫无表情。
“看我干嘛,你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喊醒郑大人问一问嘛。”
喊醒郑大人?就是给小筷子一千个胆子他也是不敢的啊。
西亭就料到小筷子不敢去,而且古代的小太监们思想根深蒂固,主子吩咐下来的事情必定会按照要求做好。
于是,捣药的活就被西亭利落的推给了被封建思想荼害的小筷子,自己回屋睡大觉去了。
待到西亭迎着太阳醒来,在床上伸展懒腰,昏昏沉沉的爬起来之时,一个身影突然压了下来。
“妈呀!”西亭惊得眼睛大睁,骨碌碌的滚到床上的另一侧,掉了下去。
痛苦的爬将起来,西亭攀着床沿一抬头,只见小筷子鼓着腮帮子,瞪圆了小眼睛仇视着她,两眼睛好似熊猫一般,黑了一圈。
小筷子心里那个气呀,一夜没睡觉,吭哧吭哧的把药捣出来。郑大人一醒来,他就端着捣好的草药去邀功,哪知郑大人说他并没有吩咐谁捣药。
倒是一旁的宫太医笑的乐不可支,直说西亭这招使得不错。他就知道自己又上了她的当。他这几日天天得伺候着这小祖宗,好不容易她的伤好了,自己能睡个好觉了,居然又被她骗着捣了一晚上的药,你说他能不一肚子火吗?
西亭趴在床沿上陪笑脸:“那个,小筷子,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先回避下,让我把衣服穿上,我一会儿给你倒茶赔罪。”
西亭是钦天监监副,小筷子只是个小太监,哪里敢真的要她给自己端茶赔罪。见她双手合十伏在床边,一副乞求的懦弱样,大大的满足了小筷子的心理,鼻子里一哼,大摇大摆的转身走出了舱门。
“哎哟喂,我说你帮我带好门哪!”
不管是西亭捣药,还是小筷子捣药,最大的受益人无疑是宫子尧。原本要明日才能赶制出来的药丸,如此轻松的早问世了一日,宫子尧的心情乐的直冒泡。
小心翼翼的包好药丸,往主舱去了。
“郑大人,王副使,正好你们都在,这是我刚刚炮制好的药丸,一人一粒,务必要随身收好。”
宫子尧把药递给两人,王景弘打开布头,闻了闻,问道:“这是什么药?”
宫子尧道:“解药,能解百毒。”
“真有能解百毒的药?昨晚小筷子不是捣一夜,怎么就这几颗?”郑和有些惊奇的看着手心的药丸。
宫子尧摇头:“那些草药,一半都是用来炮制一般伤痛的药丸,这种解药需得大量种类的药材,而且有些草药极为稀少,故而也就只能捣鼓出这么几颗。”
“那倒真是可惜了。”王景弘也叹息。
郑和收好药丸,忽眉头一皱,问向宫子尧:“可有留一颗给西亭?”
宫子尧点头:“我这还留有两颗,一颗怀将军的,另一颗我现在就送给西监副去。”
……
西亭坐在房间里擦着高尔夫球杆,连连叹气,原本说要拿这些现代的东西来压压这些腐朽古人的气势,尼玛哪晓得自己反被秒杀了!
实在是丢人丢到二十一世纪了!
“哟,西监副可真是悠闲,坐这擦勺子哪。”宫子尧撩着袍子一进屋就打趣西亭。
说曹操曹操到,西亭没好气的觑了她一眼,开口道:“你来我这干嘛。”
宫子尧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拿出一颗药丸递给她:“郑大人让我给你送药来了。”
西亭一听,停了手上的动作,盯着棕黑色的药丸,心里一阵阵恶寒,问道:“我又没病,他送什么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