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的衣柜打造的太精致了,柜门之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光亮完全透不进来。西亭只能在柜子里听见两人磕磕绊绊的脚步声,以及踩上床榻的声响。
心里猜想着两人的每一个步骤,床板“咚”的一响,这是两人搂着玩亲亲倒在床上了吧?
“相公,莫要这般着急,洛儿,洛儿怕疼。”
“实在是多日不见洛儿,为夫我想得慌。这都是为夫的错,来,为夫帮你先解了这大红牡丹肚兜。”
“洛儿也帮相公宽衣吧。”
“如此甚好。”
卧槽!脱衣服了,赤膊战要来了!
悉悉索索,脱衣服扔衣服的声音倒还是能听得清楚。西亭在柜子扎耳挠腮,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了小虫子飞出衣柜,看看美男美女的完美身材。
可是这该死的柜子真的只能听!
“洛儿,为夫想到一句诗,一双明月明如脂,紫晶葡萄挂月盘。”
“讨厌,你这是什么打油诗,分明是占洛儿便宜。”
“为夫这可是在夸赞你,洛儿的美,便是嫦娥也是不及的,洛儿的美妙,更是世间少有。”
屋子外,风吹着荷花散发着阵阵幽香,屋子内,紫色纱帘重重叠叠,半掩的蝉纱后,交缠在一起的人影婆娑,好似春雨湿了梧桐,抖落阵阵露珠儿。
床上二人战的激烈,衣柜里的西亭倒是没声响了,只见她倚在柜子上,早已被周公喊去约会周家公子了。不是她不想了解场内战况,实在是今日早晨起得早,本就瞌睡不已的她,哪里能等得了宫子尧和洛儿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调情。
她这一睡,第二日的太阳缓缓升起。
洛儿向来起的比较晚,从床上悠悠转醒之时,已经快临近午时。
慵懒的起身,媚眼如丝的在屋子里一张望,诱惑的声响在屋子里荡起:“来人,更衣。”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几名丫鬟鱼贯而入,走的徐却无声响。
洛儿的声音,不仅唤来了丫鬟,更是把衣柜里睡觉的西亭给唤醒了。蜷缩在柜子里,呲牙咧嘴的不敢张嘴叫唤,一双腿早已麻的动弹不得。
洛儿的丫鬟上前替主子准备更衣,走至衣柜处,伸手欲打开衣柜,竟没能开的开,好似里头有东西拉着一般。于是手上加了力气,再一拉开柜门,只听“咚”,“哎哟”两声,一大团黑影中从柜子里滚落。
“夫人,衣柜里有人!”小丫鬟吓得跑进卧房惊呼道。
洛儿闻言,眉头一紧,拾起床沿的衣裳快速的披起,带着丫鬟冲到了柜子前。
地上果然躺着一人,只是这一身的官服……
“是谁敢闯进宫府后院!”洛儿厉声道,只是这声音里带着妩媚,便是喝骂,也只会让男人心头一酥。
西亭从高高的柜子里毫无防备的跌落下来,双腿本就发麻的紧,又磕到了膝盖,疼得在地上呲牙咧嘴。洛儿见地上的人不答话,吩咐到丫鬟:“取我的剑来。”
吓,洛儿居然还会耍剑,一想起白晃晃的刀剑,她就觉得手臂疼。西亭一听立即抬头,满脸的痛苦,吓得直摆手:“洛儿,是我,我是西亭。”
“西监副?”看清了来人,洛儿脸色沉得更紧,忽的朝身旁的丫鬟道:“将她绑起来,送与相公处置。”
虾米,为什么要绑她啊!
“洛儿,洛儿,我是西亭啊,西监副。”西亭恨不得此时能把脸放到洛儿的眼面前,让她看个仔细。
哪知洛儿一拂袖,目光凌厉:“洛儿岂是你这登徒浪子所能喊的,藏身我柜中,所欲何为?还不将她押送到相公处。”
西亭忘记了,洛儿根本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只当她是偷进房间的淫贼!
现在她是有口难辩,只得乖乖的等着丫鬟绑了她,去见宫子尧再说个明白。
“丫鬟姐姐,松点松点,哎哟,轻点喂,我的膝盖……”
宫子尧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西亭有点傻眼。
愣了一下,又急忙上前替她解开绳索,问道洛儿的丫鬟:“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将西监副绑起来?”
丫鬟回道:“老爷,西监副不知何时偷进了夫人的房间,藏身在衣柜之中,今儿早上,奴婢替夫人去衣柜拿衣服之时,发现了西监副。”
“你,你说什么?藏在洛儿的……”宫子尧差点一口气憋不上来,看了一眼撅着嘴角的西亭,冲丫鬟挥了挥手,“回去好好照顾这你家夫人,老爷我一会儿过去看她。”
“是,奴婢告退。”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和西亭两人,宫子尧沉声问道:“你怎么在本官府上?”
西亭揉着到现在都发酸的膝盖,叹气道:“我被太子府的亲兵追杀。”
“什么?太子为什么追杀你?”
西亭摇头:“不是太子,是长孙殿下。唉,长孙殿下不仅派人抓我,还让人把船厂的出口给堵上了,估计他还想把我抓回去当侍女吧。”
宫子尧皱眉,怪不得今日早朝,郑兄还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