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一出,夏翌雪险些保持不住那温和欣喜的微笑。
长住,这昭贵妃够狠!昱王府的顶,怕是要翻了。
阿丑站在一众侍女后面,初看夏振远,只觉得果然英气逼人,就算已经不年轻,但还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夏家的基因真是好呀!不过听到最后那句,她也不禁蹙起眉头。长住,怕不止昱王府的房顶,就连建业的城墙,都能被他们掀了吧?
此时,夏振远身后走出一位白衣女子,风姿飘摇,炫美如画,自有如烟似梦的轻柔气质。
“王爷,还是先行休息吧,这些话日后再说也不迟,明天一早还要面圣。”李氏理了理夏振远铠甲上的带子,语声温柔。
阿丑感慨一番:不得不说,这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果真十分和谐。至于那个李氏,眼神中只有温柔,没有其他。
若不是太会演戏,就是真真纯善之人。
可到底,是哪一种呢?
哎,昱王府的水,虽然不深,可是水流湍急,会游泳的人,也会淹死呀!
“昱王殿下回来了?”旁边突然现出一道略显突兀的散漫语调。
夏翌辰拿着酒壶,坐在长廊上,斜靠着长廊的柱子,杏色衣袍上还沾染了些许殷红色酒液,一副半醉不醉的样子。
夏振远蹙起双眉,想说什么,最终没有爆发。
可是夏翌辰一点也不想这么快放过他:“我还以为,昱王殿下早忘了来昱王府的路。我几次和母亲说,这里应该换个招牌,改成,静宬长公主府。因为这里压根就没有什么昱王。反正母亲出嫁的时候,就拒绝修建公主府,现下补偿她一个也好!”这番话说着像醉话,但是,刺人心痛。
阿丑攥紧了手:那时的静宬长公主,大约是真的很喜欢夏振远,于是连公主府都没有要。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令人唏嘘。
可是夏翌辰,我虽然理解你为何呈口舌之快,但是,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昱王府是开国先祖传下来的,夏翌辰,你还姓夏。”夏振远,看着自己这个“纨绔”儿子,语气警告。
“姓夏?”夏翌辰似乎听了什么好笑的事,又喝了一口,“我早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谢谢你今天告诉我,我姓夏,哈哈!太滑稽了,我居然还姓夏。”
夏振远很显然处于爆发的边缘。
夏翌辰不理会他的态度,略扫一眼,看见旁边的阿丑:“阿丑呀,我羡慕你没有姓,羡慕!”
阿丑叹息着摇摇头:这个夏翌辰,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你越是这样,就越中了昭贵妃的诡计。
“好,你就这么不喜欢姓夏,”夏振远大怒,“来人,本王这就修书把你从族谱中除名!”
“你爱修就修,”夏翌辰没所谓地说,“如果皇上太后会同意,昱王殿下,我给你,十万两银子,怎么样,赌不赌?”
夏振远一跺脚,转身就走:“听令,你们几个先带夫人在开安客栈下榻,其余人和本王寻住处!”
夫人,这个称呼,早就乱了规矩了。
夏翌辰看着夏振远懊恼的背影,哈哈大笑。
阿丑这才明白,夏翌辰如此荒唐,就是为了赶走夏振远。堂堂昱王无家可归,不知道这样的事,一共发生了多少次。
但是每个人心中的苦,又有多少人能知道?
只是这个世界,不是苦就能得到上天垂怜。他真的愿意就一直这样下去吗?除了气节能保住,自己可以爽,真的有好处吗?亲者痛仇者快呀!
人群消散,夏翌辰一边继续喝,一边踩着摇晃的步伐,也跟着出了府。
阿丑蹙眉,走上前对夏翌雪说:“郡主先安抚长公主,我去看看情况,大约就不回来了。”
“也好,你自己小心。”夏翌雪点头。
日渐西斜,街上行人陆续归家,此时,夏翌辰杏色的衣袍和略显不稳的脚步,格外显眼。
阿丑走在他身后,想要追上,却始终拉下一大段距离。
过分!他不就是普通走路吗,还半醉不醉的,怎么自己用跑的都跟不上!
这是什么鬼障眼法,还是会武功的优势?
走了小半个建业城,阿丑累得气喘吁吁,走到了畅春阁门口那块熟悉的空地上。
这家伙,要去畅春阁?这时候谈正事,还是去喝花酒?
男人的世界,她从来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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