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了月华,月华低着头,久久不语。
“月华啊,你这是要为兄心痛啊!”龙王真是既急又气,在房内踱步,心情烦躁。
月华赶紧安慰道:“大哥何须烦心,小妹并无何意。”
“你还想骗我!你是不是要拿那颗宝珠给那女君,说实话。”
看着龙王那认真的脸,月华自知瞒不过大哥,只好如实相告:“大哥,小妹心意已决,若那女君死,未白必然也不会苟活,那月华也会赴死,还不如一开始就让我来成全他们。”
“你永远都那么傻,哎。”
龙王不甘心自己的小妹就这么无辜献出性命,当下瞒着月华跑到了鬼界,找到未白鬼君道:“小妹体内有一颗父王留下的宝珠,作为续命之用,月华年幼之时便因着一桩往事,因救下本王而深受重伤,差点死掉,多亏了那宝珠才得以存活,而她也一直靠着这宝珠活下去,若是取出那颗宝珠,送给七月离女,只因……只因……哎,也不知她还能活多久……”
龙王的话里停顿,声音早已哽咽。
未白凝思良久,终于对龙王说道:“我会娶月华公主为妻。”
听着未白的这句话,龙王终于双眼发光:“可是真的!”随之又觉得未白鬼君怎会拿此来寻他开心,又转口道:“我这也终于肯退一步了,她是该有个好归宿的……”
之后,天界再派来劝说未白鬼君上天界即位,未白同意了:“三日后,我便上天界,通告四海之内,前来朝拜。”
得知此事的彼岸惊讶得嘴里正在吃的花糕都落地还不知晓,还是方囚提醒:“彼岸,注意形象。”
彼岸这才拍拍手,回神:“方囚君,你说鬼君是在想什么,他不是对权位不感兴趣,为何又要答应当那什么鬼天君,来束缚自己呢?”
方囚摇头,未白的心一向很难让人揣摩,唯有照着他的意思办。不久,未白就在正殿主持了朝会,通告所有的额鬼将们说道:“之后,将由左轮君作为新的鬼君。”
“鬼君。”众鬼将们皆纷纷低下头,不忍。
“左轮君会打理好鬼界。”
“是。”
按照约定时间,未白只带了离女前往了天界,坐在祥云上,离女睁开睡眼:“未白,我们,这是要去哪?”
未白没有回答她,一路上都没有回答,但她大概已经猜得到。昨夜里彼岸哭哭啼啼来找到她,哭着说:“鬼君明日便要睡去天界任职天君一位,呜呜,我们舍不得。”
舍不得,又能如何,如今三界之事,即使迷糊如她,却也依稀知道一点,魔界虎视眈眈,也料想哪一日就会发兵攻打天界,危害人间。
这些,她都懂,即使她也百般不愿意再回到这是是非非争端不断的天界,只是天下苍生,又怎能弃之不顾。
未白安顿好她后,便被那些仙神们拉走,进行了登位仪式。直到深夜,才听见们开的声音,她一向嗜睡,可是今夜她却没睡着,因此,未白何时回来的,她都一清二楚。
接连几日,未白都职务烦身,没有再如同在鬼界之时,日日来看她,之时叫了几名丫鬟陪着她。问起那些丫鬟,天君如今在作甚?那些丫鬟一个个都低垂着头,不敢答话。
她只当是出了什么大事,未白吩咐过不能跟她提起,也没在意,偶尔会听到丫鬟们讨论起未白,说道天君严整天界的风气,将那些大将们训得抬不起头。
未白,为何我与你会越走越远,远到我再也接近不了你的脚步。离女睡在冥思阁前的藤椅上,苦笑。
又一个深夜,未白瞧瞧开门来到她的房间,她睁眼,看着那熟悉的所爱的男子,笑道:“听说你最近职务繁忙,何不让其他神将处置,累着怎么好?”
“他们的办事能力有待提高。”未白说道,“而且,我若不带头做事,如何能巩固这天君之位。”
离女一愣:“你以前,并不是这般看重这些权位。”
未白将她搂在怀中,呢喃:“那是从前了,如今我才发现,没权位又怎能给你幸福。”
错了,未白,我现在越来越感觉累了,幸福在我心里越来越薄弱。离女这些都不敢跟未白说,只是心里默默想着。
后来,未白要娶月华公主的消息在天界传开来,彼岸从鬼界又来找她唠家常:“离女,听言鬼君,不,天君要迎娶那月华公主之事,是真的么?”
离女仍是懒懒地给园子里的那些花浇水,“恩。”
“可天君下的旨意明明是说要娶离女你,为何在这之前要先娶了那月华公主,即使那正妃之位仍是留给了你,岂有后来者先入门的道理。”
这些名分大小有何好争夺的呢,离女苦笑:“彼岸,陪我散会步吧,我来这天界如此久,从没去看过拥华庭,有些怀念。”
“好,我也难得来一回天界,没见识过这里的风光呢。”
对面走来的便是那端庄素雅的月华公主,彼岸不悦地哼了声,她反而看得很开,不冷也不热。月华公主先开口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