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容颜,将她如同一只小猫般拎起来:“要是想好好听故事,就安静些,恩?”
“恩恩。”离女不懂为何未白要将她拎了出去,不过未白答应要跟她讲故事,她就高兴了。
“在幽无涯逃跑的那一日,知晓你才是那夜行衣女孩之时,我便拖了未见要将你带下鬼界,天界之上暗潮涌动之事过多,不适合你继续待下去,我跟父君求情,他答应了,让你失去记忆也是我拜托未见所为。”
“接着,就是我自己,该怎么样才能离开天界,终于等到了端南与月凛的那一战,我要的便是惩罚,顺理成章罚到了鬼界。”
“对了,端南是喜欢那叫做故紫的神女吧,不然为何要去闹月凛天君的场子。”离女忽然插嘴。
未白看着她,忽然笑道:“端南喜欢谁,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闹场子的主要目的,大概是为了母上,纤袭。母上才死去没多久,月凛又要另外娶妃子,端南若是那时候发现了些什么端倪,自然是看不下去。”
“而那故紫……”未白停了停,不知该讲还是不讲,离女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拉着他的袖子说道:“说罢,没事。”
“无虞山一事,或许就是故紫献上的主意,因此才会作为条件娶了她,而她却不知晓,自己懂得月凛如此多的秘密,又怎还能活得长久。”
她被打入轮回道的那些年里,倒是发生了挺多的大事情。无虞山之事,若不是过了如此长的时间,若是在她最为年轻气盛的时候,她大概就会奋不顾身独自到了天界,与月凛天君拼杀,虽然那结果,无论如何她都会死。
“这些事,都好乱。”离女打着哈欠,又蹭到未白身上,“我想在这儿睡一会。”
梦里她回到了年幼时候,还跟着火鸡闹腾之时。
“火鸡,叔父婶婶们为什么把你叫做火凤?”
“因为我本来就是火凤。”
“可你明明是鸡呀。”
“我是凤。”
“不,你是鸡。”
“我不是鸡,我是凤。”
“你是鸡,真的。”
“不,我真的不是凤,不,我是鸡……”
她隆重地伸出小爪子拍拍它艳丽的脑袋,“恩,对的,你知道就好。”
“……”
还有叔父婶婶们带着苛责的语气:“囡囡,你都多大年纪了,怎地还如此闹腾不懂事。”
一幅幅画面在她脑海里倒带,她不知为何老是回忆过去,人家说,只有垂暮之年的老人,才喜欢回忆起过去,可她的年岁并不高。
大概,只是这天翻地覆的变化,让她有些不习惯罢了。
未白抚摸着离女那苍白的侧脸,离儿又叫来这无虞山,这已是第三次,可她却记不得。镜花水月已经消亡得差不多,离儿是愈发嗜睡,若是再找不出法子,或许……
不,他不会让这事发生。上天下地,他都会找到阻止镜花水月消亡的办法。
距离出了水梦月的幻境过了一段时日,离女才知晓她的身体状况是有多么糟糕,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神会无缘无故飞走,就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回神过来,发现未白已经坐在她身边,问起未白:“你何时来的?”
未白只说是方来不久,一次她信了,可是几次下来皆是如此,她就怀疑了,这是她的问题。未白肯定每次都已经坐在她旁边很久,只是她察觉不到,她的知觉越来越模糊。
“离儿,天凉了,回房歇着。”她点头,由着未白牵着她的手走回屋内躺下,未白会在她额上轻轻点上一个吻,替她盖好被子,等她进入了梦乡才会离去。
有时候她会在做过了某件事之后,又再做一遍,并不是她觉得那件事有趣到她想再做一遍,只是她忘了她曾经做过这件事罢了。未白每每只是耐心搂过她:“离儿,你若想看,我明日会带你去。”
她只是一遍遍跑去无虞山。
久了,她才知道她的这些反常,即使未白从未跟她说过这些,只是装作这些都好像在正常发展一般,陪着她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重复着这些枯燥的已经做过的事。
彼岸来找她,双眼都是通红,笑得比哭还难看却也还对着她笑着:“离女,你先前教我的花糕我已经学会了,我可以做给你吃。”
她觉得这事该高兴才对,为何要笑得那么牵强,听未见老头说,她在幻境的时日只相当于外面的几日,而方囚受未白所托跑去了天神龙迂的遗迹也迟迟不见回来。未白也出去寻了两日,最后也是独自空手而回。
方囚出事了吗。她知晓未白很疲惫,他那漆黑的眼里有着汹涌的暗潮,她很想替未白分担,可她懂得最好的分担便是好好休息,不要让未白担忧。
不久,未白又去寻方囚,回来之时,只带回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雪狐,那雪狐虚弱说道:“公子,那名唤作方囚的仙君,怕是凶多吉少。”
这之后,未白便又整日不见了踪影,留下那雪狐给她带着。这只雪狐真不愧是神兽,长得真是一个俊俏,若是现出人形,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