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飘溢在室内的香气让她有点熟悉,原是跟未白身上的一样。
“天君你为何要研究培育这么一株花?”这花,味道比之于未白的,仍是有那么一点差别,未白身上的香气更纯粹,淡而芬芳,而这花是更为裸露的危险,花香有毒。
央回拿起一个小水壶,给那株花浇上几滴后放下,“说也奇怪,这花只能吸收无虞山上的神水,才能生长。”
这话,似乎暗示什么,又似乎只是无意之辞。
“未白身上的香气,你以为那不危险。那日他光是用那招,半分不出手,无一个神将能近得了他身。”原来,天君是想破了这个已经近乎免疫所有近身伤害的毒障。
“你可知七月庭神君天资聪慧,在无虞山修养期间,自己创造出了一个独门招数,落花蚀骨。两者可是七分相似啊,只是造成不同的伤害罢了。落花蚀骨所碰之物皆可被腐蚀,肉体一刹那变为森森白骨。而未白的毒气,却是伤及内脏,若不及时处理,从体内溢血而亡。为何会这样呢,真是教本王百思不得其解。”
“你怀疑他身上那香气另有蹊跷?”
“那只狗是你弄的吧。”央回做回到座位上,端起一杯茶,轻轻饮了一口后放下,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
“狗?”姽画料是没想到天君叫她来,第一个问题竟是关于一只狗,“天君问的可是孟语?”
姽画望了眼手边的那株花,走到天君边的座位坐下,如花的脸媚笑。
“天君莫不是要怪罪我在人间闹的一些是非,那只狗的确是姽画私自动用神力将人变化而成,那人便是之前一直帮助离女于我作对的男人,唤作孟语。”
“你可知这男子是谁?”央回冷笑。
姽画满脸疑惑,天君如此关心一个凡人的事情,还问她孟语究竟是何人,看来不是件小事,只好老实摇头。
“跟我来。”央回起身,往书房走去,姽画跟上,看着他把一扇隐形的暗门打开,径直走了进去,不觉一惊,原来天君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通道。
今日天君却要带她进去,又是为何。
这秘密暗道一路空旷,冰冷的墙在央回周身散发出的光前透着流光溢彩,央回将姽画带到一个地方,只看到一个网状的牢门,牢门内黑漆漆看不大清楚。
“看看里面那是什么。”央回打下一束光,牢内立刻亮了。
姽画好奇循着天君的下巴看去,瞳孔越睁越大,脖子上似乎被人掐住了一般,快要窒息。
“竟然,竟然是……”
用了好长时间她才镇定下来,严肃地看着天君,“你给我知道这个秘密是何意?”
央回霸道地搂过姽画,捏起她尖细的下巴,“姽画,你不是说你若是回到天界,要以什么身份示人吗?本王让你当天妃如何?”
“天妃!?”姽画的心兀地跳动了一下,这是何等的殊荣,三界之内,掌管天下的第一夫人天妃。
“没错,本王需要你的帮助。因为本王知道,你也一定会帮,那还不如给你一个身份,让你无所忌惮地负责到底。”
“呵呵,姽画自然是倍感圣宠。”
“父君让本王尽快找到母上的冰棺,如今已过了几日,仍未有一点消息,未白又已经进入了水梦月的幻境,下一步,你觉得本王改如何走。”
姽画一笑,勾住天君的脖子,“鬼君如今已是死犯,鬼界没有主,不正是天君你派人下去对那些不听话的小鬼管教管教的时机吗。”
“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那你觉得派谁去好?”
“就飞胡神将吧,对于未白斩杀了他三兄弟之事,他一定能不负天君期望,好好治服鬼界那些不听话的小鬼。天君你只需拟一道我旨意,派飞胡带上心腹前往鬼界,接鬼君一职,何患监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