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怯生生地,听先生谈吐不凡,看来一定是个高人,请问您高姓大名?
染和尚叹息,其实我是你的一个故人,我早就在网上认识你好久了,你应该知道的。
无伤迟疑地望着窗外的树影,我可不可以问问您的QQ和网名?
染轻轻的说,465254476,我的网名叫星星点灯,这下你地明白?
无伤喘了口气,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鬼呢,原来是星星点灯先生,呵呵,久仰啊久仰,您的佛学文章我有拜读,恩,外面风大,快进来坐坐。
不染和尚恩恩半天,只是不进来,其实无伤何尝想让他进来,如果他想进来,无伤就把门栓得死死的,不让他进屋,你想啊,夜半三更,怎么能够让一个和尚进屋呢?所以无伤请和尚进屋只是句带口话,你莫要当真噢,和尚叹息,可惜现在我被一个家伙愚弄,让我现在人不人妖不妖的,他让我装做鬼进来,还说这样子我就可以见到你了呢。
无伤微笑,现在先生您不是见着我了么?我已经看见先生你蘸破的窗纸了,呵呵,或许你还得感谢那家伙呢,他能够想出这么古怪的法子,就已经好不错了。
不染恨恨地说,你莫要提这个厮,一提他我就有气,这家伙让我装成鬼倒也罢了,我理解,可是他太那啥啥了,进了这个地方后,我足足被他揍了几回,要不是为了见你一面,他早就死得好惨了。
无伤掩口笑,呵呵,刚刚我阿满妹妹追的一定是你们了。
和尚叹息,唉,丢人啊,是的,就是我和那个厮。
无伤笑,你的这个朋友好有意思哈,想得出这样的办法,恩,他也一定是个好有趣的人,刚刚我阿满妹妹也来过了,也不知道这傻丫头中了什么邪,问她什么也不说,脸包红彤彤地,我还以为她杀了那个鬼呢,我妹妹却说不是,问她个所以,她又不说,问得狠了,她还要冒火,呵呵,肯定也被他使了什么古怪的法子跑掉了。
和尚叹息,他肯定是跑得掉的,他那么的诡诈,这方面我是不及他的了。
月影横倾,树枝纵横交错,寒蝉温柔凄切,长亭娇媚暗淡,九曲桥边,谁在横笛如牧儿,画堂深处,谁在放歌学后弦,笛声如缕,袅袅娜娜挽不绝,如同麻丝线儿解不开理还乱,歌声轻微,汩汩流流断不尽,好比少年人儿识得愁滋味上了层楼欲说还休苦相思。
也罢,也罢,此番场景,放在月下,放在僧前门,不去敲,也不去推,少去一番纠缠,得来几分事故,什么唐,什么诗,什么宋,又什么词,什么贾岛,那什么太白,不过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的寂寞,不过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未曾开的襟怀,花来,酒来,月来,琴来,不过是一个人在痴痴傻傻,可在这孤独的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个人的怀抱更为温暖,还有什么比一个人的自恋更加聪明,于是只好独守此间,斯人独傲岸,不去奢望冠盖满京华,蝇营狗苟的众生,麻木不仁的众生,只是计较着自己的短长,我且不屑,我且乖张,我行我素,纵横在自己的世界霸睨一方,做自己的君,做自己的王,我且骄狂傲阮君,仰天大笑对穷途!密斯无伤,你地可有同意?
却说那日和尚见了无伤后,所有的神秘感消失殆尽,无伤全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大和伟岸,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其光芒也不见得盖过了菩萨,虽然美丽倾国,虽然才气横溢,也不过是一个娇娇垂髫儿,怀揣着诗书,学那葬花的林黛玉,伤落花,叹流水,刺笆林里的斑鸠,只是不知这人间悲惨的日月,宝镜牙床坐,只是不知春秋更替那民间冰火的疾苦,穿林打雨,徒哀此生,如是而已。
所以和尚莫名其妙的失落,一个人一旦信仰出了问题就会萎靡不振,他整日叹息,后悔自己如此唐突的去见无伤,早知道他就不去见了,保持一点点神秘感,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的失落,我说既然你心情不好我们去逛逛街先。
于是我们两个就肩并肩开始逛谋镇了,这一天,我穿着洗得很干净的衣杉,把发髻儿打散,披着头,氤氲着好闻的皂角香,抽着一支大雪茄,高兴得不得了,不管怎样,我算是没吃亏的了,我总是香着阿满了,就算她不和我好,她的初香已经是我的了,恩恩,她还会不会去想白衣那厮呢?呵呵,我或者根本不应该去想,人家小白瞧得起的是你姐姐,你一个小姑娘家家怎么也跟着去搀合?就算是小白瞧得起你了,你姐姐会对你有什么想法啊,哦,对了,这是不是阿满故意对我这样说的呢?现在的女孩子心思都好怪,搞不好她是在逗着我玩呢,或许她一直都是喜欢我的,只是她不想让我觉得她太好追才出此下策吧,这也算得是一种考验吧?唉,其实阿满你这又是何苦呢,大不好就算是我追你了好不?你何必装得这么的厉害?你要装么应该找个好些的理由啊,譬如说,你喜欢了不染我就相信了,唉,你想出这样的办法也忒禁不起推敲了嘛,你想啊,如果你追小白那厮,小白又在追你姐姐,这莫不是一个笑话么?传将出去,丢也不丢人呐,就算你不觉得,你姐姐脸皮那么的薄,她会受得了么?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很聪明,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