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柱子就提出要给我抹药,我就趴在铺板上让柱子给我涂抹。
黄杰走过来说:“你这样不行,要先揉动一下淤紫的地方,让皮肤活跃后在抹、就效果好一些。”
柱子没有吭声。
戴老板回道:“你先抹抹看看,让柱子同你学习、学习,来、试一试。”
黄杰没动。
洪太生说道:“来吧,有手艺就展现、展现让大家瞧瞧,客气什么、抹舒服了、浩哥还会亏待了你不成?上来。柱子、你让开,让黄师傅显显伸手。”
柱子挪了挪身子,黄杰一上来就双手往我身上揉。我“啊”了一声,黄杰笑道:“不要叫、肯定有点痛,要先将有淤血的地方给揉热乎了、再抹药,这样吸收快点。坚持住、男子汉这点痛算什么,砍掉脑袋、碗大个疤。挺住,关羽能刮骨疗毒、你这样只是揉一揉而已。哈、哈哈。”黄杰笑了几声,手上又加了一点力道。
我死死地用牙咬着嘴唇,闭上眼睛、转移自己的意念,幻想着自己面前摆了许多的美酒,我正在海喝、狂饮……
意念一转移、痛苦减轻了不少,揉过的地方涂上红花油、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黄杰帮我揉了将近二十分钟、就不涂了,柱子就接着涂,柱子的手比黄杰更重,揉到有的地方、钻心似地痛。
等到柱子给我涂抹完,嘴唇已被我咬破了。我伸手抹了一下血渍、舔了舔,自己的伤只能自己舔;男人是应该流血的!
我刚和柱子点上烟、抽了两口,小六子就走了过来。
小六子一过来、就开口说道:“哥、这下轮到我干轮值员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反问:“你凭什么?”
小六子头一昂、回道:“我也来这么久了,轮都轮到我头上了、我要干轮值员。”
小六子的声音有蛮大,号里的人都走过来了。
看到有人围上来了,小六子将头昂得高高的。
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这么说是谁定下的规矩?”
“我管他什么规矩不规矩,难道你说的就是规矩了不成?”小六子眼睛翻了翻,还想说。
我冷笑了一声、回道:“对别人、我也许不会这么讲,但是对你、我偏要这么讲,在这里我说的就是规矩。”规矩两个字我也说得很响。
小六子涨红了脸、说:“就你不同、你牛,不就仗着有点关系、有人罩着而已;真有关系、真有人罩着你,你还能有今天这身伤吗?你说的就是规矩、你牢头狱霸。”
我看都不看他说道:“我就牢头、我就狱霸,只要我在这个号、你就没有干轮值员的份。滚、有多远滚多远。”
小六子一下跳了起来,吼道:“老子今天就不滚、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不紧不慢地回道:“我今天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不代表明天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小子!”
话音刚落罗教就来到了门口,踢了铁门一脚,问道:“什么事?吵什么?”
我立马回答:“我们在开玩笑,大家争一个问题、声音大了点。”
罗教点点头说:“开玩笑可以、争论一下也正常,但千万不要给老子动手。谁他妈的、敢在这几天给我惹事、老子就给他好果子吃,这几天、老子心情很坏,听到没有?”
“听到了。”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听到了就好,给我挟紧点你们的尾巴、别让我给踩上了,不然你们是知道我的手段的。”罗教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瞟了号里一眼后说:“浩云,安排四个轮值员,我把三号那个死脑壳也调到你们号来,放在同一个号好管理一些,怎么样?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不能镇得住场面?”
我立刻回答:“好的、好的,您放心,几个跳梁小丑、过家家而已,不会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