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刚才问我的那个中年人来了。他一到我面前,伸手就拿起了我被敲断了小指头的手、捏了捏我被敲得红红肿肿、脱了关节的小指关节处。
我只觉得从手指上传来了一阵钻心似地疼,我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用牙齿紧咬着嘴唇。
中年人松开了抓我的手、笑了笑说:“知道疼、我还以为你是钢铁打的、不怕疼。怕疼好、说出来王有明逃去了哪里,我立马送你回号、好不好?千万不要再回答我、你不知道。否则我忍无可忍时、会干出一些对你不利的事。刚才那个小兵蛋子就是不配合我的结果。说吧、说出王有明的下落,我马上亲自送你到看守所去、好吗?说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中年人脸一沉、匆匆走到办公桌里抽出一根麻绳,说:“你知道、你却摇头,我偏让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说出来。”说完、中年人匆匆来到我面前,吼道:“跪下。”
我没跪。
抓住我的两个年轻人听了要我跪下、就猛踢我的脚,踢了十来下、我挡不住了,被踢得跪了下去。
旁边写字的年轻人过来、几下将我的上衣扒了。中年人的绳子就往我身上捆,捆好后、中年人一提、一紧。
我只听双臂的骨头、吱嚓、吱嚓地响了两下,周身血液立刻发胀。只有几分钟,头上玉米粒一样的汗珠就开始往下淌。
中年人冷笑着望我,我闭着眼睛不看他。
不到十分钟、我只觉得头开始昏昏地胀痛起来、就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往我身上一泼,我无力地睁了一下眼皮、又闭上了。
中年人用手托着我的下巴、问道:“现在、你该知道王有明去了哪里吧?”
我无力地摇了一下头。
“啪、啪”中年人用力地抽了我两个大嘴巴,随后用手捏着我的下巴、使劲地捏,我的嘴被捏成了O形。
一个声音响起了:“黄处、他说了没有?”
黄处长将捏我下巴的手松开了,回答道:“这小子、骨头挺硬,还没有说。算了、今天中秋节,回家吃饭去。把他给我吊起来,吃过饭再来。”
两个年轻人将我扶到了墙壁上、解开了绳子,用两幅手铐将我反铐了、猛地一拉,挂到了墙壁上的一个铁环上。双脚只能用脚尖点地,两只被反铐的手顿时火辣辣的疼。
他们走了,只有几分钟、我身上就开始淌汗了。
淌着、淌着、人就昏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放了下来,一盆冷水一泼、我又醒了过来。
黄处长满脸红光、嘴里喷着酒气、打着饱嗝走了过来,问道:“感觉如何、爽不爽?何必呢,自己同自己过不去。说出王有明去了哪里、我马上送你回号去;不说、我会慢慢地收拾你,一定有办法让你说出来。说吧、王有明去了哪里?”
我无力地摇了一下头。
中年人咆哮道:“好、算你小子有种,拿胶棍来。”
一会儿、胶棍开始往我身上猛打。
打了好一阵、黄处长又问我:“王有明去了哪里?”
我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处长用手捏着我的下巴,往我口中倒了一杯水后、坐到了办公桌前。
坐到办公桌前抽了一支烟的黄处长、又问我,我又摇了一下头。
黄处长就让人给我捆了,挂到天花板上的特大号电风扇下。
两个年轻人将我捆好、挂起后,黄处长开了电风扇。随着电风扇的旋转、我的身子也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将我放了下来。
待我醒过来后、又问我,问过后、又用胶棍打。
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多,有人来不知道对黄处长说了什么,黄处长才让两个人挟着我下楼、上车,送我回到看守所。
一到看守所下车、罗教就走上来用手将我下巴一托,随后放下了、说:“人都被你弄成了这样,黄处长、人我不收了。刚出了事、要是再出事,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你还是将人带走吧。”
黄处长将罗教拉到一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罗教就让两个民兵扶我进号。
两个民兵将我一扶进号,就喊起来、起来。
号里睡的人都起来了。
戴老板与洪太生连忙将我扶上铺躺下。
待两个民兵一出号,罗教让戴老板好好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