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监,浩云就躺上了铺。他反复地从各个角度想:宝哥这么猖狂是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自己目前的形势……
浩云一直蒙着被子想到了转钟凌晨三点多,终于想明白了:从心里角度上讲,没有哪个人是不怕死的。一些人之所以做出一些不怕死的行为,就是为了展现自己、为标榜自己的强悍,所有的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更好地生存,活下去。自己比别人活得更精彩!为了这个目的,不同的人采取了不同的手段……
浩云一想到此,心中马上有了一个主意。
浩云轻轻地起床,出组看了看走廊、只见走廊上两头值班的人都睡着了。
浩云静悄悄地潜入了二十二组,提了一个小板凳、来到了酣然大睡的宝哥铺边。
浩云看着熟睡的宝哥轻轻低语道:“你个杂种!别人都以为你不怕死,今日老子、就做个比你更不怕死的!你看好了。”
浩云话音一落,高举着的小板凳对着还在睡梦中的宝哥猛地一凳子砸了下去。
瞬间,宝哥‘啊’地大叫了一声,鼻血冲了出来。
宝哥刚想坐起来,浩云又一凳子砸向了宝哥的头。宝哥头一歪、倒了下去。
二十二组的人一下起来了几个、猛地扑向了浩云,浩云甩了几下,甩不掉。
组里人在扑向浩云的同时,冲出组叫醒了后面值班的。
一时闹哄哄了起来,几个大队积委冲进了二十二组、将浩云迅速押往干部办公室;二个则摇喊满脸是血的宝哥。
可怜入监了几年、在同犯面前猖狂了几年的宝哥,一下头昏脑涨,待他在两个积委的摇喊下清醒过来时,浩云已经被值班的与刘矮子几个人押到了铁门口。
几个人一边押着浩云快走,一边商议赶快去报告干部、免得宝哥那狂徒赶了上来。因此,刘矮子一到铁门口、就按了紧急按钮。
一下、王队长出来了,睡眼朦胧的王队长一到门口就大吼:“什么事?这么闹。”
“浩云打了宝哥的闷棍。”说了这话的刘矮子一手指了指被几个人扭着的浩云。
王队长一听、瞬间清醒了过来,“看不出你小子、真带种啊,敢打阿宝!你这次可算开了几年来的先河,破了阿宝几年来不败的记录!”说着王队长打开了门。
“那杂种打过我两次,我只是把我欠他的、还给他!哈哈、哈哈……”说完浩云狂笑不止。
王队长刚开门,只见宝哥满脸鲜血地匆匆跑来了;后面两个积委紧紧跟着。
王队长一下冲出门,对着气势汹汹的宝哥大吼:“站住!”
满脸鲜血的宝哥怔了一下,就在这一怔,在越战中立过二等战功的王队长,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王队长往前一步,人还没有着地,一只脚又抬起踢向了宝哥的下巴。
宝哥被踢得头向后一仰,王队长似乎早已料到他这么一辙是的,猛地身子一沉,右手一肘、扎扎实实击中了宝哥的前胸。
宝哥身子往后一仰,退了两步。
宝哥还没有站稳,王队长的左拳又一下击中了宝哥的小腹。
宝哥‘啊’地一声、双手一捧小腹,身子再也站不住了,‘啪’地倒在了地上。
王队长不容宝哥喘过气来,跟着抬脚又对着宝哥的小腹踩了两脚后,手一挥、大吼一声:“抓住他!”
几个值班的与两个身材高大的积委马上扑向宝哥,几个人弯下身子按住了双手捧着小腹在滚的宝哥。
王队长一见局面控制住了,匆匆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取了两幅手铐来,让几个人将宝哥押到铁门口。将宝哥双手分别铐上、吊在了铁门上。
王队长将宝哥铐上后,又走进办公室取了一副手铐将浩云铐上、挂到了电视房的一处窗户钢筋上。
王队长一拷好浩云,就对浩云说道:“你他娘的,也是个神经病!那么多人好斗,找那疯子干什么?”
浩云头一昂,“他是什么疯子?就一个装逼的角色。他不怕死、我更不怕死,明着打不过他、暗地里老子也要打回来!”
王队长笑了一下,骂道:“你们都是神经病!”骂完王队长走到铁门前,望了望鼻青脸肿的宝哥,调侃道:“你不是狠吗?怎么、今日被人暗算了?平时老子不管,你他娘的就真认为没人能
治你了吗?”王队长对宝哥说完笑了笑,突然又抬脚用穿着的三节头牛皮鞋的脚踢了宝哥的膝盖几下。
宝哥咧咧嘴、没有叫出声来。
王队长哼了一声,点点头、说了一句:“杂种,你还是可以的。”说完王队长让值班的与几个积委离开,并吩咐当班值夜的两个人看好宝哥,一有情况、立马叫他。
王队长一走进办公室,刘矮子走近浩云问道:“你们俩的关系不是可以吗?怎么闹成这样了?”
浩云望了望挂在铁门上、满脸是血的宝哥,大声回道:“那杂种、经常动手打人,也打了老子两次!他认为他比别人狠,老子迟早要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