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德看了我一眼就同王少讲:“我们三个人现在小卖部的账上共有三万多,你去取一万。”
王少摇头告诉王道德:监狱有规定,任何干警不能取犯人私人的钱,除非犯人生病住院需要钱。由犯人写书面申请报告,报监区领导批示,再报到犯人生卫科,由生卫科长签定,才从生卫科出纳那里取出钱来。每一个犯人的钱都存在生卫科帐上面,小卖部只有一个帐、没有钱……
王少讲了一翻他不便出面取钱的理由后,王道德就同王少讲:“那我们手上也没有现金,如果你不急钱、就等两天。等过两天,我们家里人来接见时、再让家里人给一万现金给你。”
王少回答我们:“我不是急钱花,我之所以和你们来说这个事、也并不是为了钱。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下关于王有明的情况,以免你们俩着急。”可是王少说到这里没有停,而是问王道德道:“估计家里人什么时候会来?”
王道德回道:“就这两天,到时候家里人一来了、我就让他们去找你。”
王少听后就告诉了我们他住在哪一栋楼、哪一层。
我问王少:“王有明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王少回答我,他会尽快想办法、让王有明出来。
我就说了句:“最好别让他在禁闭室里过年。”
三个人又扯了几句,王道德取了一条烟给王少后告诉他,上次的一些烟快完了,要等家里人送来才有烟抽了。
王少哈哈笑了两声后就走了。
王少刚转身走,我就听见王道德朝着王少的背影、恶狠狠地咬牙切齿说道:“高衙内!”
我不解地望着王道德,王道德冷哼一声说道:“这种人、就是水浒中高俅儿子的那一类恶少,迟早有一天、他会将自己的父亲连带着一起送葬的!”
我问王道德道:“你怎么说这种话?他人还不错,有老乡观念,为人热情,肯帮忙。”
王道德一听我的话、一下就激动地跳了起来,指着我的头、几乎是对我大吼道:“你用脑子好好想一想,这种鸟不拉屎的荒凉岛上,吃一顿、喝一顿、要几个钱?他开口就要一万。他个王八羔子、是把我们哥三当袁大头票,你知道不?”王道德吼完后,独眼中一闪、一闪着浓烈的光芒,咬牙切齿地又道:“在这里、我们拿他没有办法;要是在外面、老子刚才就已把他劈成了八块,喂狗!杂种、居然敢坑他爷爷!”
看着王道德那副狰狞的样子,我没有吭声。
半响后、王道德要我帮他写一封信,给他的一个相好的女人,让女人来送钱给王少了难。
我反问道:“这都快过年了,家里人会来吗?没有必要麻烦别人……”
王道德一挥手打断了我的话,告诉我以后不能让家里的人与王少再有接触了,不然会被这种恶少坑死。要找关系、必须重新找一个人,但这次的难要了掉……
听他这么一说,我拿起笔、照着他的意思写信。
信写好后、我问他找谁发?
王道德一边折信、一边回道:“找伊教导员。”
我反问他为什么不找陶队?
王道德回了句:“找伊教靠得牢一些,”
下午刚睡起来,铁拐李就领了一个直属队值班的人来了。
铁拐李介绍值班的人也是东兴的人,曾经是东兴南边的一霸。接着铁拐李就介绍来人叫初付,外号‘程咬金’。程咬金原本是南边的一个菜农子弟,十几岁就发育成熟,可惜只长肌肉、不长头脑。
在街面上瞎混,爱喝酒、常常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后就在街边的一些小馆子里围着年轻的女人调笑。
有一次因为在与一个年轻女子调笑动手动脚时,被女孩子的男朋友撞上了,两个年轻人就大打出手。
开始只是拳来脚往的,后来越打越猛,两个年轻人一人从街边卖肉的地方抢了一把刀,在街道中对砍起来,上演了一幕真正的短兵相搏。
女孩子的男朋友最终被初付砍伤了十几处、残了,初付自己也受了几处伤。
当时因为只有十六岁,派出所只将初付送了两年劳教。
两年的劳教生活、让初付在那里增长了不少见识,学到了不少混社会的经验。
初付一回到社会,不但没有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相反比以前更猖狂、更大胆了。
他邀集了两个一起劳教的狱友、在火车站摆空门阵,做碰瓷的无本买卖。
因为狡诈、心狠手毒,一时让东兴道上混的人敬畏三分。
三个人混了一年就渐渐在东兴有了名气。
人怕出名猪怕壮,一时间、初付被道上的人唤起了‘程咬金’的外号。
程咬金的外号声名鹊起,引起了东兴一位道上前辈的注意。
前辈暗中观察了程咬金一段时间后,认为程咬金是他要找的衣钵传人。
于是、前辈就在江滨酒楼单独宴请程咬金吃喝了一顿,酒足饭饱后前辈告诉程咬金、这种碰瓷只能养生不能聚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