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永远都是骚动不安,尤其是在一个巨大的肥肉空缺摆在那的时候。
我和三合的矛盾,彻底将这个像是炸药桶一样的江湖给点爆了。
干的最激烈的,当然就是青竹跟白虎了,三合地盘现在虽然是被天地两个堂口控制,可是这分堂口毕竟是跟整体的三合没有相比性质,尤其是三合地产,现在硕大的一个财团,没了后面的三合支撑,已经岌岌可危了。
青竹跟白虎,不可能和平相处,说你一份我一份,咱们一起攻打三合,他们都想要一家独大,以为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唯一一次,称霸这tj的机会。
至于我,他们完全放心了,一来上次世界大战,我能带走的兄弟大部分被抓了进去,那些当保安的兄弟,就像是安置了一样,对其他势力没了太大直接的威慑力。
更主要的一点,就是进去的那批人中,有人开始慢慢咬出我的事来了,一些小道消息传出来,说我很可能这次要栽倒。
在往上走,最高层,老夏上次那个会,肯定会有人传出去,老夏的孙女不是我带着去的老夏家,而是监狱里面的另一个人,有心思的人,一定会感觉出来,我,在老夏面前失宠了。
这,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我在老夏面前不得宠之后,意味着我在tj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慢慢的失去。
青竹跟白虎都是消息灵通的主,所以在这稍微刻意的散播之下,这场争斗,他们根本没有在乎我,就像是当初詹白想拉着我打三合一样,现在发现三合已经散了,段红鲤基本上没用了,我,也就失去了价值。
别管怎么说,我现在就像是一个缩头乌龟一样,困在这女监狱中,外面的事,暂时跟我没关系。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居然是詹白打过来的,我很诧异,以为他不会在跟我联系了,可是没想到居然打监狱来饿了。
他先说:“陈凯,没事吧,听说你上次差点是被三合的人给弄了?”
我在这边语气有点低沉,说:“没事了,有事吗?”
估计是听出我语气不是太好,詹白说:“没事,我就是想问下,你咋把左男男给放了,那可是放虎归山啊。”
我在这边冷哼了一声,说:“我还能怎么办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绑架!仇一定是要报的,但是我不想再牵扯别的人了,詹白,我不是你,我现在的兄弟都进到局子里面去了,我们不是白虎,我没多大野心,我只是想让我手下跟着我的兄弟吃好喝好,我么禁不起折腾,所以,你以后有什么事,千万不要在找我了,行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说不定日后就要进局子了,而这一切,很可能就是因为当初你的那一句话。”
我说这话有点不负责任,可是没办法,詹白是个贱人,我必须要做个比他更贱的人。
詹白估计是还没想要到跟我撕破脸的地步,在那边说了一通,后来问我说:“陈凯,你说的我都理解,不如这样吧,我给你机会,让你跟你的兄弟至少是十几年无忧,还是那个地皮的事,还是我当初说的那个价,你看怎么样?”
原来是说这件事,为什么詹白在这种时候还是念念不忘这事呢,是因为我们虽然这几天闹的不可开交,可是辛市长来了之后,专门对那块地做了批示,现在好像是在规划这件事。
其实詹白这么上心,本身除了这块地的实际价值外,另外一点,那就是这块地的战略价值,一块地会有什么战略价值呢,这工作,是辛市长上任一来的第一个大动作,如果真的被白虎这团体给拿了去,以后可能能接触到辛市长,剩下的事,就不用我在详细说了。
我在这边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说:“你也知道,这块地皮可能是我最后的一根稻草了,所以,詹白,让我好好想想。”
詹白听了之后也没有墨迹,扯了一会,然后就挂了电话。
……
我突然大部分时间耗在监狱里面,这奇葩副监狱长就纳闷了,不过现在他是老实了很多,这还真是应了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在官场上混迹,可能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可是现在被我这么一收拾,老实了下来。
虽然不出去,可是外面的事我是一点都没有落下,锥子几乎是实时的跟我说外面的事。
锥子有次笑着跟我说:“你现在是消停了可是你的好朋友可头疼死了。”
后来他跟我说,原来青竹跟白虎现在不论是那开发地皮上的事,还是想要侵占段红鲤势力的事都摩擦不断,正好是换届时间,张局长直接给上面立下了军令状,说在一个月内把这件事给处理好,张局长应承下来,那肯定是下面警察有压力,何凡作为现在公安局的一匹被张局长如此看好的人,所以这打黑行动小组的组长,就是他了。
我听见锥子跟我说,现在的何凡都忙的焦头烂额了,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被人喊起来出警,都快折腾出精神病来了。
我知道后,赶紧给何凡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他似乎是心里很不爽啊,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