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似乎有些不懂,摇了摇头。。。
老者道:“其实我当年也想不通,但是这几年来,我一直呆在魏家的祖坟里面,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孤独的滋味,也渐渐能够体会魏羡鬼那种心态了,正如你不是不死不灭的血尸,也许你羡慕他长生不死,可以永远的活下去,但是却有没有想过,其实他并不想不死不灭,他也想像凡人一般娶妻生子,生老病死,享受天伦之乐。”
魏母道:“你是说,魏羡鬼根本不想复活?”
“也许他复活的时候是开心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这个世界根本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活着只是一个怪物,当他活的越来越久,就越来越觉得孤独,越来越觉得或者没有意思,他于是想死,但是却发现,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这可能就是他为什么那么恨彭白的原因吧,彭白一心想要魏羡鬼的命,却全然不知,其实让他活着,就是给他最大的惩罚了。可笑啊彭白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我懂了,”魏母想到了魏羡鬼当年在龙虎山后山之时说的话,忽然大声道:“他栽培魏宁其实是因为魏宁是唯一一个可以结束他这样不死不灭的‘活’着的人,他的目的是自毁!”
“可能吧?”老者点了点头,道:“可能当年他就是想将我造成现在的魏宁,可惜他失败了,所以,现在魏宁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最近才这么勤奋,频繁出世,为魏宁忙上忙下的,可笑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死’了,魏羡鬼啊,魏羡鬼,你真的好可怜,好可怜。”
魏母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调整策略,就让他他这样一直痛苦下去?”
老者摇了摇头道:“这不行,我们的整体方针不应该变,不然他永远是一颗不定时的波b!,你知道他会还对我们魏家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只有杀了他,我们魏家才能恢复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不然我们将永世不宁。”
魏母道:“爹,你觉得你猜的对吗?魏羡鬼就是为了求死?”
老者沉吟了半晌道:“魏羡鬼吃的盐比你我吃的饭还多,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加上又是不死不灭的血尸,我只能用常人的理论去揣测,但是我觉得以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血尸,性格早已大变,不能用常理揣测,可能在他的身后还隐藏着更大更疯狂的阴谋,只是我猜不到罢了。”
魏母点了点头,和老者一样,陷入了沉思,魏羡鬼到底想干什么,他对魏宁和魏家到底有什么企图?一切就像迷一样,想来都头疼。
太阳终于上升到半空之中,老者用手遮了遮眼睛,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这常年在哪里呆着,忽然见到太阳光,还真的不习惯了,还有,祖爷爷的留下来的东西要赶紧地找了,祖宗当年造出十三血尸的时候,就留下了那么一道禁制,只有那玩意才能够制住魏羡鬼。不然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了。我回去了,好好待魏宁。”
老者说完,便趁着没人发现,连忙离开了村头,魏母还怔怔地望着魏宁消失的村口,“魏宁,魏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啊,你可真的该长大了。”魏母幽然一叹,转身也走了。
魏家主持的赶尸大会一般为了避免过于惊世骇俗,一般都在深山老林中的乱葬岗处举行,所以人际罕至,一般没有车辆进去,魏宁魏宁一路坐车,到了沅陵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便不再有车辆进去了,魏宁只得不行进山。
沅陵原本就是经济发展较慢的中部地区,那些村镇更是基本还靠着老祖宗的田土过着靠天吃饭的日子,壮年的汉子都已经出去打工了,留下都是一些老弱妇女,人口也少了不少,魏宁一路走来也没有遇见几户像样的人家,好在魏宁原本便是这般过来的,为了赶时间,魏宁专挑些小路,一路风餐露宿,在山里不知不觉的走了两天。魏宁看了看天色,发现天色已经晚了,正好前面有一个破旧的茅屋,刚好可以凑合一晚上。
魏宁进去之后,找了块干爽地方拾掇拾掇,先生了火,然后在山林里面去找寻了些麂子之类的野味,在火上烤了,不知不觉的天黑了下来,天一黑,柳灵郎和丁滢便闻着香味似的出来了,两人一阵大快朵颐,把一个麂子分而食之,看得魏宁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这两人的“吃功”。没有办法,虽然天色一晚,但是魏宁也只得再次上山,寻些东西祭奠自己的五脏庙。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传来,吸引了魏宁的注意,魏宁侧耳倾听,心中一动,连忙循着铃声传来的地方寻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树林中缓缓走来一群人,前面的是个女子,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苗疆的服饰,衣服领口,袖口裤脚都有彩绣,绣的是云朵弯月。头上绑着一根鲜红的玉带,上面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美玉,手里拿着一只绣着凤凰的铃铛,铃铛一摇,发出一串若微风拂过风铃的声音,十分好听。
女子夜光下身材窈窕,长长的黑发被夜风吹起四散飘舞,她身后跟着一串长长的队伍,头上带着黑色的斗笠,长长的黑纱遮住了面貌,中间一行人带着一斗笠,用轻纱遮住。全身穿着白衣白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