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立风走到厨房时,就看到池书然满眼的泪水,却依然在那里切菜。一向放荡不羁地靳立风有些担心地对池书然说道:“那个,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池书然一手举着刀,泪眼婆娑地对靳立风说道:“没看见我在切洋葱吗?”
靳立风看着菜板上的黄瓜,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可是,没见着洋葱呀,你切得是黄瓜!”
池书然将刀猛然定在菜板上,手忙脚乱地擦了擦眼泪,吼道:“在我眼里,黄瓜就是洋葱,你懂个P,回去陪你的女人去!小心老娘剁了你!”
靳立风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打了个冷颤,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池书然,你听我解释,其实静芝是……”
还没说完,只见静芝已经站在厨房门口,对池书然吼道:“哎,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做个饭还要主人帮忙?看我家阿风一个人好欺负是吧?等我以后住进来了,非得好好调教你,教你怎么伺候主人!”
池书然深吸一口气,挂着眼泪依然微笑着对静芝说道:“那就麻烦您将靳先生请到客厅去吧!”
说着狠狠瞪了靳立风一眼,又开始切菜,靳立风还想在再说什么,静芝已经拉着靳立风往外面走去,靳立风挣脱开静芝的手,看了池书然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饭菜端上桌后,池书然擦了擦手,准备离开。靳立风看着满桌的饭菜,都是他喜欢吃的,以往,饭菜做好后,池书然都会擦擦手,然后坐在他对面的。
可今天,他对面坐的是自己念念不忘八年多的静芝,他本来应该高兴的,然而看着池书然一脸漠然,他竟然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静芝尝了尝菜,皱着眉头说道:“呸,呸,这是什么味道?比起周记世家饭菜的味道,可真是差远了,也不是我说你,阿风,你既然花钱找保姆,就不要找这种手艺不好脾气怪大的女人,浪费钱!”
池书然将围裙挂了起来,对静芝说道:“靳太太说的是,靳先生,麻烦您把我辞了吧,省得靳太太看见心烦!”
靳立风忽然有些不耐,他冷声对池书然说道:“你要走也可以,欠我的钱双倍还给我!”
静芝听罢,一脸鄙夷地看着池书然,说道:“怪不得呢,是借了我家阿风的钱还不起,才来当保姆还债的吧?要我说,你就算卖身卖肾,也赶紧把钱凑齐给阿风还了,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厚脸皮?”
池书然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忽然端起桌上的菜,狠狠扣到静芝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麻烦你闭上你的嘴,别顶着那张恶心的脸自以为是。还有,靳立风,管好你家的狗!”
靳立风看到池书然将一盘黄瓜全扣在静芝脸上,勃然大怒,将池书然拉到静芝面前,大声说道:“池书然,你太过分了!马上给静芝道歉!”
池书然一脸倔强,试图挣脱开被靳立风钳制的胳膊,她已经不想在这个恶心的地方呆下去了。
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声,只见静芝一巴掌狠狠打在池书然脸上,池书然脸颊上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
静芝盛气凌人地指着池书然的额头说道:“你这个贱人,不想活了是吗?阿风,你干嘛拦我,一巴掌怎么让我出气?”
池书然看着被靳立风拦住的静芝,然后看了看欲言又止地靳立风,捂着脸冷笑道:“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她受得起吗?靳立风,算我看错了你!”
靳立风看着夺门而去的池书然,又看着坐在饭桌前一边大哭大骂一边擦脸的静芝,只觉得一阵烦躁。
池书然走出靳立风家,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长这么大,爸爸妈妈也没打过她,凭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肆意侮辱她?而靳立风,却冷眼旁观,任由她被人侮辱。
蹲在地上哭了许久,池书然这才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算她爱错了人,就当刚才被狗咬了一下,大不了打针狂犬疫苗!
整理了下心情,池书然走到马路边,准备打车时却发现包包放在靳立风家了,怎么办?
包里有家里的钥匙,手机和钱夹也在里面,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怎么回家?
池书然在路边站了很久,她实在不想回去面对那两个人,想了想,她还是拦了辆车,一会到家后,让谢晓菲帮忙付下钱吧。
回到家时,谢晓菲已经睡下,池书然一脸抱歉地看着被吵醒的谢晓菲,她也没办法!
谢晓菲看着失魂落魄地池书然,一脸关切地问道:“书然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肿成那样了?”
池书然摸摸自己的脸颊,忍住即将落下的眼泪说道:“没事,摔了一跤,晓菲,不好意思,你早些睡觉吧。”
说罢,就走进自己的卧室,谢晓菲担心地看着池书然,刚才书然姐脸上肯定是被人打的,谁那么狠心,竟然会打书然姐这么好的人?
池书然回到卧室,趴在床上捂住自己的双眼,她真的不想哭,她一直在告诉自己,靳立风这种人不值得她流泪!
可是,明明说不值得,怎么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