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情况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劲。一个年轻的法医,貌似是实习生,戴着幅眼镜,有板有眼地按照着程序给地下室中横七竖八的十具尸体做着检查。良久,他才抬起头来道:“这些人死去不久,死法很奇物,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液一般。”检查了一下地下尸体脖子上的两个圆圆的齿洞,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他们致命的伤,就是这两个近似于牙齿的洞所造成的。”
聂振远身后的一名女年轻的女助手道:“那这两个齿洞又是怎么造成的呢?是用利器还是用一些不为人知的武器呢?”女助手很漂亮,也许在警察内能当做警花来形容了,标准的身材以及略带严肃的面孔给人一种英姿勃发的感觉。
法医又小心翼翼的从伤口处取出了一点血,化验发良久,他有些犹豫地说:“经过化验,这些伤口,似乎似乎是一些动物的牙齿造成,而那些动物的NDA化验结果却是”说到了这里,他咽了一口口水,道:“似乎是人类的”
除了我跟聂远,其他的人都是一惊,脸色隐隐的发白了,所有的人都联想到了吸血鬼这三个字。就连那名法医,也不由得对自己刚刚检验的结果有些动摇了,犹豫着是不是要在重新检测一次。而此时,不知是谁的表突然报时了,一个女声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现在时刻,零点整。”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午夜了。
一个念头如闪过般的在我脑海中闪过,这些人刚刚被别的死魂咬过不久,但却死在这里,并没有四处去觅食。那是不是他们只有到了一个特定的时间段才会复活成为死魂呢?午夜时分,鬼门大开,死魂皆醒。思及于此,我暗叫不好,对着那名法医一声大喝,“不好,快闪开。”
但我却晚了一步,正在法医迷茫的看着我的时候,那名刚刚在他手术刀下被翻得皮开肉绽的死者忽地坐了起来。空洞的双眼中刹时间闪着一丝妖异的绿光,他抓起早已经魂飞魄散的年轻实习法医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众人不由得大惊,而聂振远身后的那名女助手已经尖叫了出来。聂振远及其他几名警察已经拔出了枪对着那名本应该是躺在地下的死者。
我一声大喝,右手食指颤动几下,一张虚幻的符纸已经出现在手中,随即指诀一变,已经形成了一个掌心雷,对着那名死者轰了过去。一声巨响夹杂着一阵青烟闪过,那名死者已经化成劫灰。我则扑上前去,看那名法医现在的情况。
他的情况不是很好,右手被咬的地方发出一阵黑气,迅速朝着手臂上蔓延了上去,一条右手手臂刹时间已经变得乌黑。法医双眼翻白,不时的咬牙切齿的。看样子是已经受了尸气的感染。我一惊,右手一张化符甩出,五行之术急运,想去制止那阵黑气的蔓延,眼见五行之术金、木、水三术用尽,黑气却只长不减。我不由得一咬牙,右手呈刀状,虚空对着法医的手臂切了下去。一阵罡气自我手中发出,噗一声响,同时带着法医的一声惨叫,他的一条手臂已经被我的手刀给硬生生的切了下来。
一时间鲜血四溅,法医在哀号着,除了聂振远外,其余的三名警察的枪同时指向我,眼中还带着惊恐的眼神。聂振远喝道:“别怕,把枪放下,他是自己人。”边说边警惕的看着四周,缓缓走到我的身前,看着已经晕了过去且四肢还在抽搐的的法医,“怎么样?他还有没有得救?”
我摇头道:“很难说,他现在已经受了尸气的感染,虽然及时切下手臂,但秽气已经影响到了他的神识,眼下是没事,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异变。”说着乙木之气从右手发出,一阵淡青色光华涌入法医的额头上,法医随即停止了抽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我为他止了血,但他的脸色却苍白无比,显然是失血过多。
大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缓缓的放松了下来。而此时一阵匆促的喘气及噪动的声音使大家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四周横七竖八躺着的九名尸体,此时竟然全部慢慢的站起来了身子,迈着蹒跚的步子向着我们慢慢移动。聂振远及三名警察又是大惊,马上拔出了手枪,但在这一幕可怕的现实中,手枪似乎是不管多大用处的。聂振远对着最前面的那名死者喝道:“警察,马上站住”连喝数声,那人依旧向前走着。我们不觉慢慢的后退了几步。聂振远一咬牙,砰砰数枪打了过去。
而那名死者根本混然未觉,因为他已经死了,早已经感觉不到了痛楚了。他的身子稍稍一顿,紧接着又向前迈出步子。除了我之外,其余的人脑门上全部流下了汗。那名娇弱的女警更是带着几乎要哭的表情看着那一群尚能移动的死尸。
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走上前几步,对着缓缓移动的死尸道:“本来你们也是无辜的,但现在我除了送你们归西之外也没别的办法,幕后的人,我一定会找出来的。大家都先去轮回吧。”右手已经划出一张符咒,喝道:“龙魂之灵,水神借法,破!”一个圆圆的水球出现在手中,随着水球慢慢变大,伸手轻轻一弹,水球已经化做无数水珠,如雨点般的撒向眼前的死魂。只听惨叫哀号声不断,眼前的死尸重重的倒在了地下,不停的扭动着哀号着。随着阵阵清烟闪过,他们随即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