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谦心里编排,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见他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说:“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61588;
要是换做其他面皮薄的人,早尴尬的说不出话了。吴谦倒好,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情,当着大伙的面竟然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简直是没皮没燥。吴谦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老师,其实他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也没有多大的坏心眼,就是不爽童建国,想气气他,让他下不来台而已。
刚刚说话的老头一听吴谦这话,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有些呆愣。明明老吴有参加老童的寿宴,当时还闹出了一个小笑话来,现在这会儿怎么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呢?
童建国听到吴谦的话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这老家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竟然有那么凑巧的事情,上次明明是他自己不请自来的,现在这会儿说的话和放屁一样,无凭无据的。吴谦,想让我颜面扫地,也要看你够不够能耐。
童桐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群老头老太太的反应,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使劲折腾也闹不出多大动静,她恬静的站在姥爷身后,不出声也不动作。
&61587;“我这……”
&61587;“两个放一起比比,不就知道谁真谁假了。”一个不怕死的大胆提议,打断了吴谦要出口的话。
吴谦这次气的真的差点喷出一口心头血了,哪个不识数的老东西,又打断我的话,我吴谦问候你全家祖宗!吴谦本来是想说他这个《早春图》是鉴赏名师周宇能亲自把过眼的,又是自己亲眼所见,比童建国的儿子说让岑老帮把过眼的,靠谱的不知多少倍。但他似乎忘记了,也有“眼见非实”这么一说。
围观的人一听不由的瞎起哄,那就放一起比比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闲着无聊的老头老太太最爱什么?当然是最爱看热闹了。
童建国没有反对,他对自己儿子的说法没有怀疑,退一万步说,就算不是岑老把过眼,自己寿宴上那么多人看过,不可能全部都走眼了,说出去不笑死人才怪。
吴谦的算盘被众人搅得一团糟,但事情的发展趋向和他的初衷是完全一样的,他自然也不会反对。
于是众人一窝蜂的朝老童家里涌去,连石桌上摆着的棋盘也不顾了,童桐不由的摇了摇头。哎!都是一群爱凑热闹的主啊!
但是事情似乎有点出乎吴谦的预料,当童建国从书房中将自己的《早春图》拿来,轻轻的摆放在吴谦的《早春图》旁边的时候,答案不言而喻。
要怎么说呢?虽然两幅画都是白雪石老先生的《早春图》,但两者的画功却更本不在一个层面,吴谦那幅《早春图》临摹痕迹太过明显。作假的手法也不是很高明,只要是懂点古玩的人都可以看得出,这就是赤裸裸的赝品。众人不由得将同情的目光转向吴谦,如此拙劣的高仿画都看不出来,竟然敢有胆去淘字画,该说他是头脑发烧呢?还是钱多的发烧呢?
只要是一般人吧,看着众人的目光,多少也懂得自己是被坑了。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就会悠着点了,至少要保留最后一点颜面吧!可吴谦他还真就不是个一般人。
“这不可能,我这是周宇能周大师亲自鉴定过的,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是假的。”两幅画摆在一起,别人到还没有说什么,吴谦自己却慌的不行了,极力辩解。
如果他不说这些话,别人最多以为他钱多,至少不会以为他脑子不好使,现在他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明白了,哎呀,妈呀,真够傻的呀!被人坑了还不知道,拿着赝品当宝贝,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洋相啊。
童建国看到两幅画摆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早乐的不行了,他觉得,他这画还真是他的宝,能让他看见老吴吃瘪,此刻的他比喝了冰镇汽水还要爽。他是一个人民教师,为人师表,是及注重内在修养的,当然不好当面嘲笑他,不过背地里就不好说了……
一屋子的人闹哄哄的,童桐轻轻揉了揉额头,这两幅早春图她都是辨别过的,谁真谁假,明白人都看得出来,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致继续观察事情的发展动向,慢慢地踱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天晚饭的时候,童素玫下班回家见父亲那么高兴,不由得好奇的问童桐,童桐就捡着好玩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些,吴谦爷爷面子丢大了,就和姥爷明着撕破了脸,可是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今天闹哪样啊?
童桐现如今特异功能失灵,琢磨了一餐晚饭的时间,也没弄清楚姥爷和吴爷爷的那么一点事情,她自己的事情又有点闹心,无比烦闷的她,吃过晚饭后就早早的回了房间。
吴谦被提前退休,心里本来就很不舒服,喝的有点多,不一会儿就喝的有点高了。都说酒后吐真言,两冤家聊着聊着,莫名其妙的聊开了,两人如同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聊得水深火热,醉的稀里哗啦。喝高了的二人,晚上竟然还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童桐见母亲去上班了,姥爷和吴爷爷因为昨天晚上喝的高兴,睡的有些沉,都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