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闹,看看楚皇的反应。
心念一达,楚清便对酒酒道:“酒酒,你亲自去一趟王府,见到王爷,将今夜之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他。”
酒酒一愣,点头离去。
其他人,却在猜着楚清的心思。
逍遥王倒是可以去找那西梁女王兴师问罪,可是若是王爷去了,闹出大事,岂不是让皇上怪罪?
酒酒离去之后,楚清不再提此事。只是返回凌乱的房中,将遗落的账本资料,搜集起来。
无奈,三个丫鬟也只能跟着收拾。
这个院子无法住了,只能令人在旁边,先收拾出一个新院子出来。
正在收拾中,外院突然有人来报,说有人要见楚清。
楚清愣了一下,心中思索是何人,如此时辰来见自己。
第一反应,就否定了赵晟颢。若是他来,根本不会通传。何况,她才派酒酒去寻他,有其他事要做,这个时候,也不会来此。
犹豫了一下,楚清还是决定,见上一见。
当客人来到厅中时,看清楚来人,楚清一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离歌小姐不认识在下了?”从斗篷中,露出自己容颜的高枳佑,微笑着看着楚清略微错愕的表情。
瞬间,楚清便恢复了正常。
嫣然一笑,她招呼高枳佑坐下:“只是没有想到,韩皇会深夜来访。”
下人奉茶后离去,楚清的态度不卑不亢。笑话,在楚皇面前,她都不低头,又怎会对北韩的皇上,诚惶诚恐?
“我只是在赏月时,忽见西梁驿馆中有异动,一时好奇,便跟了上来。岂料,他们竟将在下带到了小姐府上。”高枳佑若无其事的解释。那话中语气,好似在聊着风花雪月一般。
楚清心中冷笑,表面上平静如常:“这么看来,这次韩皇好奇之下,倒也看了一场好戏,应该不虚此行了。”
话语中,讽刺意味十足。
高枳佑微微一笑,深邃的鹰眸,看着楚清,眸底深处,情绪涌动。
突然,他开口:“你可愿意跟我离开?”
楚清挑眉,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南楚皇室,暗潮涌动。你跟在一个纨绔王爷身边,又岂会平安?若你跟我回大韩,我保证你的九溟商号,规模会超过在南楚时,亦能给你更高的地位。我说过,我能许你一世荣耀,只要你愿意。”
高枳佑真诚的说着,似乎希望楚清能好好考虑。
楚清垂眸聆听,静默不语。
少顷之后,她才缓缓开口:“韩皇,你觉得楚清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么?亦或是,你觉得楚清是一个贪恋荣华之人。”
“不!你在我心中,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才能不输男儿。”高枳佑摇头解释。
“既然如此……”楚清缓缓抬眸,清幽的双眼,没有半点涟漪的看向他:“刚才之话,你又何须问我?”
高枳佑皱眉,神情有些不悦。“南楚逍遥王,是天下皆知的纨绔。你为何偏偏对他,情有独钟?”
楚清甜蜜一笑:“感情之事,又岂是外人所能体会的?”
感情?
两个字,如利刃般,刺入高枳佑的耳朵。
他完全不能理解,楚清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对一个纨绔有感情。总不会,像那花痴般的西梁女王一样,贪恋赵晟颢的容貌。
这个理由,他听到,也只会嗤之以鼻。
与楚清接触这几次,他从未见到她在面对男色时,有过任何的情绪波动。
“夜已深,若韩皇无事,便请回吧。韩皇身份特殊,若是留在此地,恐会招来非议。”楚清起身,身上的裙角微动,送客之意十分明显。
如此坚决的态度,让高枳佑只得站起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朕的话,一诺千金。无论你何时改变主意,都可以派人通知我。我将亲自接你去大韩。”
说罢,高枳佑转身便走,离开厅堂时,将斗篷的帽子,遮盖了自己的容貌。
望着他的背影,融入黑暗之中,楚清皱了皱眉。
她一直都很反感高枳佑话中,那种志在必得的语气。而且,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南楚皇室暗潮涌动,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南楚是不是即将不平静?
在高枳佑离开之时,赵晟颢接到酒酒的传信。
立即点兵,带着福禄寿喜,拍马冲入了皇宫旁的皇家驿馆之中。
不顾守卫阻拦,直接将西梁国的驿馆,砸了个稀巴烂,更是当众给了西梁女王几个耳光。
当然,打人这种粗活,自然是福禄寿喜代劳的。
等皇宫中被叫醒的赵琮,派人来阻止时,赵晟颢的剑,几乎要刺进了摩耶娜雪白的胸口。
皇宫中,赵琮怒斥赵晟颢时,那几个被俘虏的西梁刺客,被及时送到,福禄寿喜也在驿馆中,找出了那逃脱的首领。
据说,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包扎伤口。
证据确凿之下,西梁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