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伟大的文明、一段波澜壮阔历史,多数通过战争来缔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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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条染血大峡谷,所有这些多彩多姿的岩石当中,让亚伦最感兴趣的,是峡谷两边的断崖上凸显的,一种深褐色或鲜红的石头。浸过鲜血以后,它们好像涂了一层蜡那么油润光亮。亚伦忍不住用手摸一摸,发现它的表面光滑而坚硬,有如瓷器。
“敌方士气持续受挫、战斗士气降至50点。”
地势崎岖不平的隘口,填充了不断累积的尸体。从亚伦的视角来看,入目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和内脏破碎的混合腥味,钻进鼻孔使肠胃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抽紧。隘口中许多倒地的熊族人,随着痛苦的闷哼,从四肢开始蔓延、全身性的抽搐。
每每看见这样的一幕,亚伦都毫不迟疑,长矛向前刺下,在对方的下巴一张一合之间结束他们的痛苦。尽管,亚伦带血的矛刃上,还挂着一颗血肉模糊的球状物,仍在不断的流下红白相间的黏糊液体。
残破的躯体,断裂的手臂,敞开的腹腔,如非亲身经历,战争带来的一切场景,大部分都是平日无法想象的。
在亚伦看来,一个伟大的文明、一段波澜壮阔历史,多数通过战争来缔造。
从古至今、历史的每一页都有战争,而战争的字里行间总不缺乏血腥的场景。亚伦不知道,从现在流淌的斯巴达历史长河,将来会不会变得殷红一片。
他只知道,倘若双手必须沾上鲜血,那么就请无视战争带来的颜色,在残酷和嗜血之外,保持一通有节奏的心跳,英勇地看着高空,把目光融入远方的那一片湛蓝,然后用力高吼,“斯巴达!~~~”
视界里,奎托斯咆哮着这三个字,整个身躯向前突进,站在尸体堆积的坡度上。可怜那些筋疲力竭、被冲乱的熊族战士来不及招架,就被奎托斯以及蜂拥而上的斯巴达重盔,挥舞战剑连劈带砸,杀得血肉横飞。
“地方战斗士气0点,敌人溃逃。”
至此、那些侥幸躲过残存的熊族战士,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腿脚生得不够长,无不嘶吼着四散逃命。
“卑贱的长毛生物,现在该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马上跪在斯巴达王的脚下,我将给你一个痛快的死亡。”
之前高台上趾高气扬的绿熊首领,此刻意志昏沉,他似乎根本听不懂奎托斯在说些什么。只是翻着白眼一个劲的呓语,“砍断大旗、挑战熊族之王……异邦人、准备迎接熊王的怒火……”
绿熊首领近3米高的魁梧身躯,紧接着被奎托斯一拳打倒,嘴巴里还想继续发声,却几乎失去了知觉,有几颗牙齿掉进了喉咙里,满嘴都吐出来血沫。
可能是牙齿和血液卡在了喉咙里,绿熊首领连呼吸都变的困难,奎托斯的拳头亮在那里,他又不敢坐起来,只能躺着用力往下吞,突然一阵咳嗽,满嘴浓稠的血液被喷了出来,牙齿也吐了出来,蹦在亚伦的脚下打了几个旋转。
“杀了他、穿过隘口。”
亚伦淡漠地扫了一眼,从绿熊首领的身上大步跨过去。
他的话声不落,只见奎托斯顺手从地上握着一片铁器残片,朝绿熊首领的脑袋刺去,尖锐的一头刺中眼睛,直接没入脑袋,只有一小截留在了外面。
……
穿过尸体堆积的隘口,脚下不再是坚硬的红色岩石,开始长有绿草。
视界里,一块凸起的岩石旁边,果然竖着一面绿色的大旗,上面画有一头人熊的轮廓。在这块岩石的两边,还长满了像爬山虎一样的植物。有些地方长着树木,树根盘生在岩石的空隙中,摇曳在峡谷峭壁间,酷似战士钢盔上的翎毛。
轻盈地向前几步,亚伦走上一个缓坡,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
岩石的下方,则单膝跪着一个浑身血污,气喘吁吁、基本不能分辨面貌的身影。
亚伦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竖立在身前的大旗,在脑海中不断寻找快速达到胜利的诀窍。
而后他的眼光盯着岩石下的身影,嘴角勾勒的意味很深远。“库鲁什,第一个证明了自己的斯巴达将军。此刻你不但肩负荣耀,还让我对你的任命,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说罢,亚伦定了定神,手随着身体往后轻轻一摆,披风随着微风在空中飘摇着,慢慢地面向斯巴达,那双充满疲惫的眼神,终于再次精芒四射。
“斯巴达人,为无畏的战士,为一个合格的将军,为库鲁什而高呼三声!”盯着亚伦手中高举过头顶的战剑,斯巴达重盔将这个名字,整整咆哮了三遍。
猛烈的咆哮声,贯穿着世间最充沛的力量呼唤完毕、库鲁什抬起头,空明澄澈的大眼,穿透出令人如痴如醉的荣耀。包括奎托斯在内的三百六十斯巴达重盔的致敬,哪怕这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却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舒展的眉毛,把搅在一起的汗泽挥散开来。与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