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贼都给搬出来了,周约这是要出绝招,置自己于死地么?
不过,周约是不知道她现在怀孕的事情的,所以挑这么个时机动手,纯粹是乌攸自己流年不利倒大霉。
乌攸一边摩挲着阵阵不适的肚子,试图叫肚子里那个躁动不止的小东西平复下来,一边无奈地听周约在那里和山贼瞎白话:
“各位爷,我们是来为早亡的婆婆上香,扰了你们的清净,实在是对不起了,这钱你们拿去,我们的金银首饰也都给你,求爷们不要伤了我们的性命……”
由于从一开始乌攸就认定这是周约在搞什么把戏,所以她并不怎么紧张,反倒脑补起了以前在阴间的时候闲着没事儿干看的一部电影《天下无贼》。
电影里那帮抢劫的人,开口就是:打,打,打,打劫!
不知道这帮山贼的开场白是什么呢?
一想到那个画面,乌攸花了点儿力气才控制住没能笑出来,低着头和一帮丫鬟一起装鸵鸟。
或许是终于感受到周围的紧张气氛了,乌攸觉得肚子里坠胀感虽然增强了,但是痛感却消失了,便乐观加阿q地认定,这小家伙总算还是识时务的。
那为首的山贼手里拿着柄弯刀,亮闪闪的刀刃示威性地对准了这帮瑟瑟发抖的女眷,他玩笑一般地转动着刀锋,指中了一个相貌姣好的丫鬟。
那丫鬟看见雪亮的刀刃。立刻两股战战跌倒在地,一边哭一边叩头如捣蒜:
“求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山贼终于开口讲了第一句台词:
“长得不错。来,把她给我绑回去!”
命令刚一下。两个彪形大汉就快速上前,一人一边抄住了那丫鬟已经瘫软如泥的身子,她还没来得及叫,就被一块破布堵住了嘴,迅速地拉到了包围圈外围,消失了影踪。
哦,原来是劫色的。
在场的所有女眷立刻把头齐齐地埋低了90度。恨不得把脸藏进胸口里去。
乌攸刚想也效仿一下,就见一柄寒光来到了自己面前。那个领头人冷冰冰的声音在她身前响起:
“你,抬起头来。”
搞没搞错啊?泡孩子他妈?你口味好重啊。
哦,我没显怀来着。
乌攸一边吐自己的槽,一边无奈地抬起头来。
她还不想违抗这帮家伙。被人拖走当压寨夫人,总比马上被人就地劈死更聪明点儿吧?
乌攸那张艳光四射的脸一抬起来,瞬间就惊艳了岁月……哦不,惊艳了一票山贼。
就连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装高贵冷艳的山贼头子,看清乌攸的脸后,喉结也滚动了一下,然后便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周约。
乌攸觉得,自己能够读懂山贼头子的意思:
夫人,你够意思。给我送了个这么给力的货色。
乌攸也默默地和佐罗对了个眼神:
瞧见没有,这就叫天生丽质难自弃,一出门。我特么就是个人形移动春药,人生就是这样无奈。
佐罗现在也明白了周约的意图:
老板娘这么一朵娇花,如果出来烧香,被一伙拦路抢劫的山贼看上美色,掠走当压寨夫人,也是个不错的剧本啊。
佐罗和乌攸对视一眼。主仆二人顿时会意:
反正周约这么爱演,他们就配合一下好了。到时候有佐罗帮忙,乌攸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最好能套到周约和山贼勾搭的证据,那就齐活儿了。
事实证明,乌攸也是个爱玩儿的人,不过这回,她有点儿失算了。
肚子里的小祖宗,也摆了她一道。
不过乌攸暂时还觉得天下太平,就是肚子里坠得难受罢了,不妨事。
冬青这个忠心的小丫鬟,本来想上来护住乌攸,没想到那来抓乌攸的俩大汉半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把冬青一巴掌糊晕了,生生架着乌攸的胳膊,把她拖走了。
在被两个大汉架走前,还想要演一把的乌攸,哀怨而恐惧地望了一眼周约,小声说:
“姐姐,救我……”
周约摆出一副“哎呀我好痛心我好难过我没有保护好妹妹妹妹你慢走照顾好自己哦么么哒”的样子,乌攸也懒得和她再叽歪。
说完这句话,乌攸的嘴就被堵上了。
山贼如法炮制,又掠走了一个长相不错的丫鬟,抢走了些金银珠宝,就把周约这些女眷,全都绑在了这偏僻上山路旁的树木上,把乌攸她们捆好,蒙上眼睛,朝山林深处推去。
乌攸在前面走着,佐罗在后头飘着,全程监控。
走了一百米开外,一条崎岖的山路上,出现了两顶黑轿子,乌攸被单独塞进了一顶轿子,而那两个丫鬟则挤在另一顶轿子里,这帮山贼飞快地除下了身上的黑衣蒙面布,飞也似地抬着轿子朝山下跑去。
佐罗越看那个领头的人越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后,豁然开朗:
唉呀妈呀,这不是那小谁家那小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