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就咬我,这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么?
所以,周约理所当然地愤怒了,顺手就把周织也列到了敌对人员的名单里。
只不过,她们这个敌对关系还是很微妙的,原因就是她们都握着对方的死穴,如果谁先发难,那另一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出卖对方。
周约轻笑了一下,自言自语了一句:
“今天的事还真是多。”
随即,她便盯着周织,问:
“妹妹有什么急事么?”
周织听到周约带着股阴阳怪气的劲儿询问自己,很想顶回去一句“关你屁事”,可是事发突然,她也很在意,不得不开口回答道:
“律哥儿突然哭叫得厉害,奶娘怎么哄也哄不好。”
周约心中一阵暗喜,她可是清楚,周织的崽儿到底是谁的种,在这种时候,律哥儿突然哭闹不休,如果抓住这个点的话,完全可以大做文章,甚至可以借着那几个驱鬼师的手,就把这个碍事的妹妹和乌攸,一并给收拾了。
周约心上盘算,面上却露出了焦急之色:
“是么?那妹妹不如回去看看吧。律哥儿是妹妹的心头肉,也是爷的第一个孩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可了不得。”
周织本来就想回去,但听周约这样一讲,动作便僵住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几个意思?这么殷勤地劝我回去,难道周约是在打什么小算盘?
她还刻意提到律哥儿是“爷的第一个孩子”,明显是想借机动什么手脚,否则她强调这个干什么?
得小心着点儿!
在一连串的疑惑中,周织强压下心头对于宝贝儿子的心疼,坐直了身体,说:
“没事儿,小孩子哭闹是常事,若是事事处处都疼着护着,那孩子长大了,岂不是要变得懦弱无能?”
周约暗道周织的脑子还转得挺快,嘴上则说道:
“妹妹不在意归不在意,但小孩子哭闹得凶,怕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污了眼睛,一会儿要不要请法师到妹妹的院子里去转上一转呢?”
周织咬紧了牙关,刚想否了周约的提议,那小丫鬟就没眼力见儿地凑了上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周织说:
“您还是回去看看吧,小少爷哭得实在是太凶了,真像是被吓着了……”
周织猛地回头瞪了那丫头一眼,还没来得及发话,周约就关心地说:
“妹妹你看,此事并非那么简单。待会儿还是请法师看上一看吧。”
周织强撑着心中的不安和对儿子的忧虑,嘴硬道:
“不需要,小孩子闹脾气也是有的。”
看到周织咬着牙硬扛的样子,在疼痛中,乌攸还不忘吐槽:
那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你真是心大,为了宅斗啥都不顾了。
不过她转而就开始自嘲,自己也别说周织了,她和自己现在的处境完全一样,都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时间又这样流逝了足足一刻钟,乌攸觉得自己快要痛得坐不住了,但是,率先坐不住的,居然是坐在下位的和田。
乌攸正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坐姿,试图通过一个较为舒适的坐姿缓解一下腹中的不适感,和田就哐地一声,从椅子上翻倒在地,仰面朝天,手脚抽搐起来。
离她最近的周织被吓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倒退了数步,而和田的丫鬟也傻了眼,凑上去一迭声地唤:
“和田姨娘?和田姨娘?怎么了这是?”
乌攸清晰地看见,和田的嘴角涌出了大片的白沫,说中毒吧,也不像,倒更像是突然嘎地一声抽了过去,休克了。
这时,周约也站起了身,半是惊骇,半是疑惑地看着翻倒在地抽搐不停的和田。
哎?不应该是那个乌攸先不舒服的么?怎么在场的人,接二连三地都出现了麻烦?
不过,出于主母的责任,周约仍急忙道:
“把和田姨娘搀到一旁休息,快……”
话说到一半,周约就感觉一阵喘不上气来,头晕目眩,她凭借着本能扶住了椅子,才没能倒下去。
乌攸悄悄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这屋子里所有的女人……好像都有麻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