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她气得吐血却又无话可说,你这口气赌的,糟践的可是自己的身体。
而也许是旁观者清的缘故,乌攸看着祝姨娘脸上恶毒的得意,反而觉得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废了,不会对她再构成任何威胁了。
以前的她,会为了在口舌上压过了一个人一头而如此沾沾自喜么?
祝姨娘早就不是乌娘那一世的祝姨娘了,她过得没有那么顺风顺水,究其原因,也很简单:
栀子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最大的,这原因之一么,自然是栀子是她当前最信任的,结果却被栀子活生生打脸,原因之二么,祝姨娘这已经算是在人生中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了,那些丫鬟婆子虽然当面不说,但背地里都调侃霞飞院就是三少爷的后宫预备集团,这话让祝姨娘听到后,气得她直想吐血。
此外,安景徵的提早降生,不仅让她错失一棋,失去了安荣禹对她的信任。而安景徵的身体状况也打破了她的美好期望。
一个病秧子,不足以叫她爬上主母的位置,再加上她暗算陈姨娘失败,安荣禹对想要让她彻底掌管三房的事情,居然是不再提起了。
之后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讨好,安荣禹的眼光都不在她身上停留,反倒是一心哄着陈姨娘、乌姨娘等一干新人,她对于自己年龄、外貌的焦虑越发深重,因而自乱了阵脚。
祝姨娘已经不足为虑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乌攸的任务已然完成了。即使这件事没有对祝姨娘造成伤筋动骨的损害,她也绝不会再复当初的盛况。
而陈姨娘,属于把祝姨娘推向死亡之路的有力推手之一。
乌攸不再吐多余的槽,只静静地等待着白姨娘回来。
这场短暂的小闹剧过去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白姨娘就折返了回来。
她的手里,捧着一卷竹简和一个匣子,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证据了。
乌攸当然认得那个竹简,她也清楚,白姨娘不需要再拿出什么别的证据来证明那药一定是陈姨娘或祝姨娘下的,有了睡莲临终前的那一嗓子,一切都不需要再多解释。
而乌攸透露给白姨娘的,便是自己早就在陈姨娘身旁埋下的一颗阴损的定时炸弹。有了这个炸弹的存在,才能真正燃爆陈姨娘和祝姨娘的关系,叫她们彻底对立。
白姨娘把匣子和竹简一起递了上去,说:
“三少爷,我刚才问过搜寻霞飞院的丫鬟婆子们了。她们没搜出什么东西来。但连翘院却透着股古怪,似乎有着许多稀奇古怪之物。妾身捡了两样看起来最古怪的东西过来,请三少爷瞧瞧看。”
陈姨娘一看到白姨娘手里的竹简,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骨媚蛊?
是骨媚蛊!
她原来拿它俘获了安荣禹的心后,就把它好好地收好了。因为最近失宠,她想重新启用它,甚至连原料都准备好了,把半成品和成品都封在那个匣子里。只是一直等不到安荣禹来,她的一腔热情也没有用武之地。
而这东西居然被白姨娘翻了出来!
陈姨娘死死地咬着嘴唇,悄悄抬起头来,看着安荣禹先是展开了竹简,皱着眉读上面的文字。
祝姨娘并不知道那个竹简中写的是什么,但陈姨娘和安荣禹的脸色变化叫祝姨娘知道,那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在读完竹简后,安荣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纯正不拐弯的二傻子:
他在那段时间还觉得奇怪呢,怎么会对祝姨娘身旁的栀子诸多留恋,甚至日日思念,原来是这个骨媚蛊的功效!
……
乌攸内心os:大哥,你想多了,她能得手真的和这个我瞎编出来的蛊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你们单纯地想要瞎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往上凑,一个不拒绝罢了。
……
安荣禹忍着火,把竹简卷了卷,丢给了乌攸,打开了匣子。
祝姨娘甚至巴不得,那里面会有一个扎满了钢针的娃娃,上面写着自己、安荣禹或是安景徵的生辰八字,那样自己就有机会反扑了,她甚至酝酿好了一泡眼泪,随时准备落下来,以控诉陈姨娘的恶毒行径。
而安荣禹马上有了动作,他打开盒子后,只往里看了一眼,就暴怒地把盒子劈头盖脸地朝着陈姨娘的面门砸了过去,要不是他手臭,砸歪了,陈姨娘的脸蛋估计就得被开一个满堂彩了。
从匣子里掉出来的东西,叫在场的不少胆小的丫鬟都尖叫起来了。
泥鳅!活的泥鳅!
而陈姨娘看着这满地爬的泥鳅,脑子当机了三秒钟之后,一个响头便磕了下去:
“三少爷!……三少爷,这都是祝姨娘指使妾身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