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被堵的死死地,西夏人不再蜂拥向前,而是用密集的箭雨阻拦高昙晟,弃掉长枪的高昙晟高举着两具满是箭矢的尸体,怒吼一声蛮牛一样的横推向前,一只右手如同铁叉一般插进一个裨将的咽喉,五指收缩竟然生生的将那个裨将的脑袋拧了下来,脱手掷出,整个人竟然也随着这颗血淋淋的脑袋踩着墙壁硬生生的走了八步之多,也就这八步的距离,让他脱开了重重的包围,眼看就要窜进对面的街巷之中。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一身重甲的苏鲁站在大街中间,一丈长的斩马刀呼啸着向高昙晟劈头砍了下来,对于高昙晟已经扔过来的短刀不闻不问,从上一次拼杀之后他就知道,和这个人作战想要命,首先就不能顾及自己的性命,要不然绝对会死。
已经砍的如同锯齿一样的短刀击打在胸口冒出一溜火光,苏鲁闷哼一声,后退两步,长刀却已经劈空了,高昙晟正待上前拧下这个甲士的脑袋,一柄丈二的长枪从苏鲁的肋下钻了出来,直奔自己的咽喉,与此同时,一声清脆的弓弦震动,让高昙晟不得不放弃杀掉苏鲁,倒地翻滚,避开拿条毒蛇一样的长枪,一只箭矢钉在他脑袋边上,再有几寸就足以贯脑而入。
一连三声弓弦震响,高昙晟大吃一惊,这是连珠箭的射法,脚尖蹬地身子如同利箭一般的窜进苏鲁的怀里,双手发力竟然将粗壮的苏鲁凌空举了起来,但是已经晚了,一箭落空,一箭贯入苏鲁的后背,而剩下的一支箭却刺进了高昙晟的肩背,一时间痛彻心扉,这个人射出来的箭矢上有五道横刺,这样的箭根本就不是为了杀人的,而是为了伤人。
高昙晟反手拔出箭矢。核桃大的一块肌肉也被他生生的撕了下来。
他狼一样的嚎叫一声,一脚踹在那个拿着长矛的武士胸口,那个武士张口就吐了一口鲜血,眼看不活了。高昙晟借助一脚之威,趁着移形换位的时间居然抓着苏鲁的两条腿,大吼一声将一个壮汉生生的撕成两片,抬手就把一片扔向那个藏在街角的箭手,抡着剩下的一半尸体打倒了一大片追兵,他其实很想杀掉那个箭手,但是逃亡的机会一瞬即逝,不得不扔掉残尸,拿手掩着鲜血狂流的肩膀,一头钻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里。
也火环赤沉默不语。自己的将士尽力了,作为老将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做,没有责备军士,而是第一时间就命令响箭升起,全城戒备。尤其是城墙,他不认为这个人能逃出西平府,同一时间,大队的军士开始挨家挨户的搜索。
高昙晟坐在一个木头墩子上,旁边是熊熊的铁匠炉,这是一家打铁铺子,老铁匠牛犊子一样强壮的儿子倒在地上。高昙晟的右脚踩在他的脖子上,一个黝黑的烙铁正在大火里慢慢变红,老铁匠抽出烙铁,看看高昙晟,高昙晟将衣衫的下摆咬在嘴里,朝老铁匠点点头。老铁匠就咬着牙将烧红的烙铁死死地按在高昙晟肩膀上依旧汩汩冒血的伤口上。
青烟冒起一股烧肉的味道充斥在铁匠铺子里,高昙晟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黄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从额头掉下来,脖颈上的青筋暴跳,脚上不由自主的发力。那个小铁匠的的舌头被挤了出来,眼珠子也慢慢的凸起,等到老铁匠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儿子已经七窍流血而亡,悲愤的老铁匠抡起烙铁死命的砸向高昙晟。却被他一手掐住咽喉手腕子一转,咔嚓一声就扭断了他的脖子,顺手抛掉尸体,高昙晟并没有从木头墩子上站起来,刚才被烙铁烙住了伤口,血不留了,但是却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现在每一分体力都必须珍惜……
人嘶马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搜索到这里,高昙晟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的离开城池,否则在这座全是敌人的城池里,自己隐藏不了多久的。
人生地不熟这是最大的问题,高昙晟辨别了一下方向,最后还是选择一路向南,只有回到大宋地界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发髻已经散乱,披头散发的高昙晟鬼魅一样的在小巷里穿行,不大的功夫,他已经在逃窜中搜集到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从西平府出去,就要面对一片沙海,而这片沙海足足有四百里,他打算独自穿越沙漠,也不愿意去尝试翻越城关,静塞军司的西夏军人更多。
城墙上满是来回游走的军卒,高昙晟慢慢的接近城墙,只要出了城,自己就能一头钻进茫茫的沙漠,在沙漠里,马匹的行动速度不一定有双腿快。
一只三丈长的椽子被高昙晟握在手里,跑动几步,就把椽子抵在城墙根上,整个人如同大鸟一般的被自己的力量带的飞了起来,站在城墙上的西夏军卒就像看到神仙降临一般惊呆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发现敌人第一时间报讯的任务,直到自己的身子被踹下城墙,才知道惨嚎一声,西平府乃是西夏防备大宋的第二道防线,所以城池很高,城墙底下有宽阔的护城河,这些水都是从沙泉里流出来的,最终汇成这条宽阔的护城河。
高昙晟将椽子从搭在城墙的另一边,在漫天的箭雨中再一次飞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肉球,让自己的后背成为自己最大的护盾,那面软甲背心,应该能抗的住这一波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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