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得津津有味,还能衍生出无数的八卦继续探讨,如今却跟被点了穴似的额,一动也动不了了。不由想起几个月前,从荣国府经过,哥哥的神情,怎么偏偏是这样!
“怎么好好地哭了。”耳边突然传来了连嬷嬷的惊呼声,宁楚格这才发现自己落泪了,怔怔地看向手里的木雕,却觉得越发难过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吧。”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为什么,她怎么也帮不了哥哥。
此后宁楚格一直恹恹,就算乾隆得了消息摆脱了太后的千般嘱咐急匆匆地赶来探视,她也难以开怀,只勉强提着精神应付。
乾隆还以为是因为遭了无妄之灾的缘故,又想到因太后拦着,这小燕子虽然挨了二十大板,到底还好生生的,更觉得愧疚:“绵绵,你放心,皇阿玛必与你出气。”
“皇阿玛,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了。”宁楚格露出个虚弱的笑容,她现在真没功夫跟小燕子计较。
“你就是太善良。”乾隆叹了声,又冲吴书来喊道,“你去传旨,小燕子罔顾尊卑,每隔一月打上二十大板,谁也不许糊弄。”
宁楚格一听,抚摸着木雕的手顿了顿,心里莫名地好受了些,却说道:“皇阿玛,这件事紫薇也是受了惊吓,当去看看她才是。”
“朕知道,可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紫薇好歹有舒妃操心。”乾隆越发感动于自家女儿的贴心,揉揉宁楚格的长发,“只是这小燕子连着你五哥的命,却是轻不得重不得。”不到紧要关头,到底是亲生儿子,总不能真为个女人要了儿子的命。
“皇阿玛,五哥与我也是血脉相连,只盼着他能早日想开才是。”宁楚格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柔和一片。
“哎!”乾隆不由又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明白小燕子这种中等姿色都算不上的人怎么就将他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也许皇额娘说得对,就是没有成亲的缘故,想来几个儿子都指婚有一段日子了,还是让钦天监找几个黄道吉日,一个个办了吧,成家了总能立业了。而且永瑢也需要有些班底了,困在阿哥所里总是不便。乾隆又看看安静的宁楚格,儿女都是债啊,一转眼绵绵也要嫁了,真是舍不得,好在她前面有这么几个哥哥姐姐,还能拖些日子。只是,乾隆的眉头又皱起,和嘉已有了归宿,这紫薇可怎么办啊,就算记入舒妃名下,她的来历人人皆知了,到底差了一等,人家有些难寻。还有太后提起晴儿一事,却是希望她嫁个门户低些人口简单些的婆家,可晴儿的父亲可是殉国而死的,比端亲王还体面,更是难办了。
乾隆的一片慈父心肠被扯来扯去,还要分神去看宁楚格的伤势,实在忙碌,宁楚格也不催促,让人上了茶点,收拾好心情安安静静地陪在一旁,感动地乾隆差点眼眶都红了,还是绵绵是贴心的小棉袄,福康安,你给等个十年八年的吧。
相比之下他的五儿子却是十足不孝了,他正在小燕子床头做孝子。有宁楚格发话,小燕子的二十大板即使永琪盯在一旁施压,也打实了□成,就算小燕子天赋异禀没被打死,却也是奄奄一息了,正提着最后一口气大骂宁楚格与紫薇。
“小燕子,你先别说话,让太医好好看看。“延禧宫里的令妃娘娘病倒了,无力接管小燕子,永琪只得带回自己的阿哥所。虽然他的宠爱大不如前,但还是太后心上的人物,太医还是不敢怠慢,捏着鼻子为小燕子诊治。
“永琪,你得为我报仇,那个什么宁什么楚的,我要她好看!“小燕子就成这样了,还在叫嚣,吓得太医手不由得重了些,小燕子下面的话都化在一声惨叫中。
永琪狠狠地瞪了眼太医,又忙不迭地去看小燕子,小燕子自然是叫得更欢了,直到永琪保证一定帮着她好好对付宁楚格与紫薇,方才不叫唤了。诊治的太医是加快了速度,硬生生提前半个时辰弄好一切,丢下张药方就跑了。
小燕子上了药感觉好点,又骂了好几声乾隆,方才沉入梦乡,永琪在旁也不敢回嘴,生怕惹得小燕子更加激动,果然真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六爷,事情就是这样。”永琪的院子就是个大漏斗,一点秘密都藏不住,同时所有事情的经过就摆在永瑢的案头。
“口气还真大了。”永瑢的脸色并不好,伤了绵绵留着命就该感恩戴德,居然还敢抱怨还敢报复。
“六爷,要不要……”
“不用,好好医治她,她好好的,我的好五哥才能好好的。”永瑢眯着眼,冷笑一声。
心腹领命而去,永瑢收敛了情绪,低头继续看案上的扇子,是贾宝玉传抄出来的大观园诗作,全被他压下才没流传开来。只是,永瑢看着潇湘妃子的诗词,又叹了口气,却道天凉好个秋。
“却道天凉好个秋!”宁楚格将木雕小心地放好,望着窗外漆黑一片,不由叹道,若是永远停留在只相信才子佳人的年纪该有多好。人生总有太多的无奈,现实的种种容不得他们一点的任性。幸好,宁楚格再看了眼木雕,幸好这世上还有一点温暖。
“你说你的那个刻的那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会有人喜欢,人家可是堂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