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在承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命悬一线了,他脸色很难看地看着他第五个儿子如珠如宝地抱着一个莫名冒出来的姑娘。
“永琪,这是怎么回事?”乾隆仍然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问道。
“皇阿玛,快叫太医啊。”永琪却是听而不闻,只急吼吼地嚷道。不得不说,小燕子真是永琪今生的劫,一见了她,永琪觉得自己全心都是眼前被自己误伤的姑娘了,其他都不在他眼里了。
“尔康、尔泰,快说啊?”一直小心翼翼跟随在乾隆身边的福伦看自己的两个儿子跟五阿哥一起傻傻地看着,不由大急,也顾不得君前失仪,直接逼问。
好在小燕子根本就不是福尔康喜欢的类型,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智商,于是有声有色地将五阿哥一箭射中从天而降的小燕子的故事说了一遍,生生将一傻燕子来袭讲成了可歌可泣的故事,临了又加上一句:“皇上,臣以为尽快给这位姑娘疗伤,才能从中知道这位姑娘的来历。”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深深地引起了周围人的不满。
“皇上,奴才有罪!”他刚说完,负责此次围猎的鄂敏瞬间从马上滚落,跪倒在地请罪。
“皇阿玛,快请太医啊。”还没等乾隆表态,永琪又再一次嚷了起来,用一种你不善良不仁慈的眼神看着乾隆。
乾隆顿时气急,正待呵斥,突然永琪怀里一直昏着的小燕子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喃喃了一句,又晕了过去。
她的声音太轻,除了贴着她的永琪,谁都没有听见 ,于是永琪的大嗓门又喊了起来:“皇阿玛,她问你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这一大嗓门,喊得整个猎场鸦雀无声,乾隆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黑了,他当然记起了大明湖畔躲雨若干事,可是不代表他愿意全猎场都知道这些若干事。永瑢突然觉得将永琪列为大敌之一的自己很傻。
“皇阿玛,这姑娘糊里糊涂,谁知道怎么回事,还是等她醒了再说。”但是如今这个僵持的气氛,永瑢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乾隆到底是帝王,已经将情绪全部隐藏起来,他深深地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然后点了下头,径自走了。
“五哥,你赶快将这位姑娘搬到你的帐中,好让太医诊治。”永瑢回过神来,对永琪说道,既然他自己乐意跳进火坑,他当然得好好地推一把。
谁知永琪听了,居然第一次跟永瑢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然后极轻柔地抱起小燕子,大步往自己帐中去了,福尔康兄弟紧随其后。
“鄂敏大人,请起吧。”永瑢看着永琪的背影笑了笑,而后转身对仍匍匐在地的鄂敏说道。
鄂敏抬头,见永瑢的脸色,顿时心头一松,小心地爬了起来。
“鄂敏大人,这女贼究竟是哪里来的?”永瑢不是笨蛋,刚才那话说的意思他也听得明白,分明这又是他皇阿玛的一个风流帐,这计较是计较不过来,只是这毛毛躁躁的小毛贼,绝对不会是皇阿玛的口味,其他书友正在看:。要么就是替人送信要么就是另有图谋。
“回六阿哥,奴才记得在后山有一条很陡峭的小路,只有地道的京片子才知道,皇上每年都过来,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敢经过,奴才还特地派了些守卫在那里。”鄂敏也觉得奇怪,眉头深皱。
“你赶快去查清楚。”永瑢更觉得不对,大明湖可在山东。
“是,奴才遵命。”鄂敏自然没有二话,他是鄂尔泰的从子,未来六福晋的堂叔,天然就站在永瑢这一边,何况他还戴着罪。
永瑢点点头,心思更加转个不停,这步棋,走得好,也许就可以一举拔掉永琪,只是,永瑢的脸色又沉了沉,将这个傻瓜彻底拿掉,却又少了一堵挡风的墙?一时之间心里很是犹豫不决。
庆桂去追了一圈仍是没追上,一群人脸色已经跟死差不多了。庆桂咬着牙,呆了半响,然后转头看向副手:“密折上去了?”
“八百里加急!”
“你们谁都没有泄密吧?”庆桂来回看了一圈,周围都是高阶的护卫。
“哪敢啊,光顾着追人了!”
“好,记得,公主一直在车上好好的,只是她身边的两个侍女下车采水之时不慎滚落山崖,咱们找了许久仍是不见踪影,剩下一队寻找,其余的继续护送公主上五台山。”庆桂眼神冰冷冰冷,渗人得很,“记得,这是唯一的真相。”
其余人听了,颤着身子都用力点头,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只能不顾一切补救了,他们稍稍嘴不严,公主固然没什么好结果,可他们将要面临的则是皇上和六阿哥的疯狂报复,都是身后好几百号人呢,自然要烂在心里,横竖将来他们也娶不到公主。何况当时乾隆挑人的时候,挑的都是偏六阿哥这边的,自然是隐瞒也来不及。庆桂总算稍稍放心,又与这些人又商讨一番,决定让初雨初雨假扮成的和宸公主,庆桂带队往五台山方向走,副手带小队人马假作寻找等待京城来人。众人商定,心中虽仍是惶然,但总算有了一点盼头。纷纷回去,将这唯一的“真相”告诉手下,这就是唯一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