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本该熟睡的宁楚格却睁开了眼睛。
永瑢本来脸上的关切心疼顿时都不见了,只板着一张脸,将侍从们都喝了出去,方才恨恨地瞪向宁楚格。
宁楚格本来觉得委屈,却在永瑢的瞪视下越来越心虚,却又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又烦又闷之下想也不想地拿被子蒙住头,小声嚷嚷道:“我都这样了,你还那个样子,哥哥最坏了。”
永瑢看她的样子,又可气又可笑,一个健步上前揭开宁楚格蒙住头的被子,喝道:“你以为能躲一辈子,早告诉你了,要小心,结果还是这样!“
宁楚格转过头,看着永瑢那张死人脸,比起刚才乾隆的温柔体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心里委屈得要死,登时嘟起嘴,手指虽然被太医早处理妥当,感觉上只有清凉没有疼痛,却偏偏拿出来故意在永瑢面前晃荡。也只有在永瑢和乾隆面前,她才如此的孩子性。
“你以为你这是怎么回事,还不是你为兰馨说的那些话!“永瑢见她满手的伤疤,气顿时没了,恨铁不成钢。
“什么!“宁楚格闻言,登时翻身坐起,不可置信,“我是好心!”
“她认为你是恶意!“永瑢又瞪她一眼,狠心弹了一下宁楚格,“这宫里本来就容不下那么多的好心,上回我是不忍伤你心,果然就出事了!“永瑢也深恨自己上回没好好教导妹妹。
“可我真是好心!“宁楚格的语气都带上了哭腔,不仅仅是好心被糟蹋,还有是觉得心中最后一丝堡垒似乎也倒塌了,她觉得置身于茫茫的冰川中,彻骨寒冷。
永瑢再也没有讲话,只环抱住她。他知道她是好心,可没有人相信她是好心,宫里就是这么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