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便让人去调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乌兰捂着脸正对着和敬哭道:“大公主,您救救奴婢!”
“你是傻子吗,是个人都当成福康安。”和敬又一巴掌拍过去,“还这副样子回来了。”
“大公主,都是宁楚格在陷害奴婢,大公主您是嫡长公主,您肯定有办法的。”乌兰顶着两个通红的掌印,不断地磕头求饶。
“叫你的是什么人?”和敬被她哭得心烦,若是真让乌兰遭了殃,弄不好还要供出她来,虽说不会伤筋动骨,皇阿玛那里印象就不会好了,这等得不偿失的事决不能发生,和敬眼中淬出一道毒光。
“是福康安的贴身小厮。”乌兰大哭起来,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上当。
“人家夫妻合起伙来算计你,你倒是,自己傻傻地撞了上去。”和敬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破口大骂起来,心里又恨福康安心狠手辣地倒戈,又恨宁楚格秉性阴柔地陷害,又看乌兰这个没用的还在哭,便喝道:“哭什么哭,还不赶快收拾好了,就说也吓病了。”
“公主,皇上在查了。”这时她的心腹匆匆跑了进来,说道。
和敬一惊,本想着生米煮成熟饭还能倒打一耙,反惹一身骚可不划算,她必须得把自己摘出去,想到这里,和敬冲心腹点点头。
“是吗,皇上他在查了?”太后刚摘下旗头听到桂嬷嬷的话,便问道。
桂嬷嬷点头:“也不知怎么的,反而被和宸公主给算计了。”
“哎,这丫头也就我那个傻儿子觉得单纯吧。”太后叹道,倒也没什么失落的,“咱们的尾扫干净了?”
“太后放心。”桂嬷嬷说道。
“那就这样吧,上回送去永瑢房里的几个一个信都没有,真真都是没用的。”太后又叹道。
“六王爷恐怕是等着嫡福晋进门吧。”桂嬷嬷劝道。
“他倒是个知礼的。”太后冷哼道,却不太高兴。这个孙子一向与她不贴心,不能指望。
因着和敬与太后的合力扫尾,乾隆又没有用暗卫,得到的结果中,她们两位都成了不相干的人,倒是乌兰的一片痴心就显了出来。正好乾隆是个最知情爱的人,立马就信了十成十。只是他这人向来双面标准得很,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他倒还会赞声难得情深,但事情摊到自己女儿身上就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了。若是乌兰只是单纯爱慕福康安倒还罢了,明显她已经打算到宁楚格身上,是不是打量着吓死宁楚格自己就可以借着科尔沁的东风李代桃僵,恐怕这其后还有这一帮野心勃勃的蒙古人的手笔,一次又一次地往宫中送女人,这回连八旗的主意都打上了,乾隆作为帝王越想越阴谋化,便想要将乌兰从床榻上拖起来问个清楚明白,但碍于和敬的面子,便让吴书来亲自去与和敬说个分明。
和敬听了却有些慌了,她根本就不想让乌兰见到乾隆,以乌兰的性子,恐怕什么都能吐出来,便对吴书来叹道:“想不到乌兰妹妹存了这样的心,这成天茶饭不思的,又被这么一吓,现在是躺在床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吴书来心里有些疑惑,面上却不显,还特地绕进去看了看,果然见乌兰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睁不开眼睛,只不断地流眼泪。面对和敬,吴书来也不好拿强,便规规矩矩地告退,将事情都报于乾隆。
乾隆听了闷了半响,他大约有些明白了,但又不太想明白,所幸也没出什么事情,便叹了一声,手心手背都是肉却是难为,最后还是让吴书来退下了,将科尔沁的来人都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就是对招蜂引蝶的福康安也没了好脸色。
尽管乌兰在和敬眼里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她还是不能马上动手,只能捏着鼻子暂时忍着,又要怕乾隆第二日突然又心血来潮地来问询,而乌兰恐怕也知道自己的下场,就算成了这个样子这一夜里还不断地折腾,就盼着有人能救她出水火,惹得和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第二日出现在围猎中就跟大病一场似的。倒是宁楚格睡了一觉之后就好了,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乾隆在马上看了,又叹了一口气,对和敬有些怜惜,又觉得她不如孝贤度量大。同时对远在江南的色布腾巴勒珠尔也有了不满,在他看来,都是那两兄妹挑唆的,才将他的好女儿引上了歧路。只是围猎在即,这些家事都得耐下,乾隆看了看那些八旗子弟以及蒙古青壮,一声令下,万马奔腾,围猎正式开始。
“你倒是个能干的。”和敬站在宁楚格面前,冷声道。
“比不上大姐姐。”宁楚格卷着腰间的软鞭笑道。
“别得意的太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若是眼光能杀人,宁楚格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宁楚格却是视而不见,没事人一般笑道:“不定是谁的报应呢。”
两人的动静让女眷们都看了过来,和敬素来最要脸面,乌兰的事影影绰绰地流传着,本来她就丢尽了脸,自然不肯让人继续看笑话,硬是对宁楚格挤出一抹笑,而后耻高气扬地要离去。
“大姐姐,江南是个好地方。”谁知宁楚格却在她身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