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国断袖王爷要同一名女子结婚,天下震惊。
无数怀春少女拧碎了手中香帕,无数性取向有问题的男子咬碎银牙。
而,住在月国皇宫里的皇帝,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皇上,战王爷要娶的女子,正是那日燕国三皇子的未婚妻,名唤白云,与听剑苑里那小厮是同一人。”
监察司岳善余躬身站在御书房里,背上冷汗淋漓,眼角一抽抽地疼。都是久经官场的明白人,今日这番事态发展,将意味着什么自然心里有数。
“他瞒了朕和天下这么些年,如今却公开了!意味着什么?”
泷锊面色呆然地站在御书房窗边;,目中竟有丝丝疲倦和麻木。
御书房窗外便是御花园,百花争艳彩蝶纷飞,只是满园春色却暖不进他的心。
岳善余是两朝元老,年岁颇高宫里的事多少知道些。他抬眼怜悯的望着泷锊,心中暗想。‘战王爷心兼天下,若有谋反之心,这皇位早些年就该易主。可惜你终究不是一位明君,负了他一番心意。如今,就算人家并无谋反之心,你自也不会放过他。兄弟相残在所难免!可悲可叹!’
“皇上,微臣年事已高,今决定告老回乡望皇上能够批准……”
岳善余轻叹口气,一张老脸上竟是疲惫。
“朕……准了!”
岳善余一门虎将,年轻一辈在战场上死的死残的残,如今只剩下两名幼孙,不过八九岁。岳善余在这个多事之秋告老还乡,泷锊哪里会不明白他的苦处。他虽不是明君,到底还有几分余善。
“谢皇上!微臣告退!”
岳善余走了,泷锊却依旧站在御书房里。他充满妒忌的望着御花园里翩翩起舞的七彩蝴蝶,目中突然闪过一丝狰狞。
“皇弟!既然你如此有自信,那便战吧!鹿死谁手还难说的很!”
红艳艳的喜袍,红艳艳的花轿。
这一天,战王府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原本清一色的男下人中,也偶尔能看见几个做活儿麻利的妇人。这些都是另请的嬷嬷,懂婚宴酒席的布置。
习俗关系,白云这几日都住在京郊的别苑里待嫁。
此时正是清晨,临时布置的闺房里白云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喜婆丫鬟们打扮自己。
先是,一件件地套上喜服,然后洗面开脸、上妆、画眉、匀脂、盘头,一只只地插上步摇金簪。最后,一张红盖头轻轻地盖在头顶。
一切皆已准备完毕,便只待新郎上门接嫁。
白云盖着盖头,静静坐在梳妆镜前。对面模糊的铜镜里,是一个温柔端庄的新嫁娘。
距离接嫁的吉时还有半柱香的时辰,喜娘在她手上塞了一个大红苹果,告诉她坐在屋里安心等待。
在这个世界,白云没有家人,所以,一切从简。省去了很多礼仪,也少了很多祝福。总归来说,这次的婚礼有些缺陷。
但,白云这次并未感觉不妥,心里甚至还在为这一次的决定感到一些得意。是了,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做出这么勇敢的决定。
婚姻是一场赌博,只是结局不仅仅是输和赢。
一条红艳艳的地毯铺在别苑正门口,喜乐的声音由远而近,一路缓缓而来。
别苑的正门口围着很多人,大都是来瞧热闹的。冷月儿也站在别苑门口充当着白云的亲朋,她笑眯眯地抱着一只黑色九尾狐,满脸都是喜庆和欢喜。
噼里啪啦一阵响亮的鞭炮声过后,泷澈一身喜气洋洋的新郎服,骑着高头大马慢慢地来到别苑门口。身后跟着八抬大轿,以及各种聘礼抬柜。白云的情况不同,她没有嫁妆,所以这些聘礼就会收入她自己的帐下,权当是她的嫁妆。
“吉时到!”
随着礼官的一声高喊,泷澈立即翻身下马准备迎嫁。礼乐和鞭炮声如瞬间入了高潮一般,越发地热烈和喜庆。
“新娘上轿!”
“启轿!”
婚礼一如白云以前所了解的繁杂,她如一个布偶带着满满的幸福出嫁。一路上静静的坐在花轿里,听着轿外喜庆闹腾的礼乐,听着路上百姓对泷澈的各种议论。
“战王爷总算娶亲了,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这般本事,硬是把弯的掰直了!”
“你怎么知道直了没有?或许,王爷只是适当掩饰一下!这女娃估计要守一辈子空房!”
“……!”也有人微微叹气,自顾自的嘀咕。“要变天了!”
战王爷成亲是多么重大的消息,这场婚事几乎引来了全京城的百姓围观。街上人山人海,京城里的护卫队几乎都被派来维护治安。
花轿从郊外抬进南城门,又由南城门抬到站王府。一路上敲锣打鼓,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到了战王府正门口,泷澈下马踢了轿门,又由喜娘扶着白云跨过火盆。随后,喜娘弄了条扎花的红绸让俩人牵着走进战王府大门,入了王府正厅。
正厅首座上,月国的皇帝泷锊面容肃穆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