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雨,一室风流。
这世上有人千千万,只是人心各不同。
在白云还在为脱不脱衣服纠结之时,离战王府五里远的皇宫里却正在上演一出**之极的脱衣舞。
挂在竽姚宫外花园里的各色花灯,已尽数被风雨浇灭,徒留一地残纸碎烛诉说着前半夜的荒唐。一浑身湿透的小太监冒着雨匆匆的由别处奔来,一路飞跑溅起道上残红泥水无数。
宫殿前门有挡雨檐,其下守着一名青衣老太监和两位身穿铠甲的带刀大内侍卫。远远的,老太监就瞧见了急奔过来的小太监。他眉心一紧,心下就是咯噔一声。
“啥事?”
这时会儿,小太监已经跑到他跟前。雨水顺着帽檐淌在脸上,面色已然冻的发青。
“南蛮燕国犯境,主将是杀神赵思!”
“这……!咱家这就去禀报圣上!”老太监闻言浑身便是一激灵,心下骤然一紧。即刻拖着伛偻的身躯,急忙进了竽姚宫侧门。
与宫外不同,竽姚宫内漆彩雕花,每每回廊处均点着几盏牡丹花灯照明。廊外假山流水,成片的水仙花环绕着几个荷花池开的正好。正值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初春,池子无荷香滋润却也有金鲤点缀。冰冷的雨水密密地从空中落下,夜色下的荷花池里无数涟漪带着小波浪激烈的跳动。偶然间有金光一闪,一条金鲤跃出水面摆了摆尾但很快又消失在水里。
老太监心里急切自没心思去注意这番景色,他小步快跑的进了正殿,入眼是满殿的奢华淫...靡。一群名份各异的妃子娘娘正戴着铃铛浑身赤裸的跳胡舞。而皇帝斜倚在殿内正中的床塌上,黄袍凌乱冠帽歪斜,两位贵妃衣裳半解的坐在他身侧,正给他喂剥了皮的葡萄和香醇酒水。
“皇上!边关告急!”老太监极力避开殿中跳裸舞的妃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皇帝泷?身边。
“……,可是燕国?”泷?冷冷的别了他一眼,沾了紫色葡萄汁的手在德妃胸上抹了几下直至擦干。如此浪荡行为他面上竟是没有半分淫…色之态,与泷澈有三分像的眸子里满是精明和冰冷。
“皇上英明!”
“近日战王府可有动态?”泷?冷目微凝似在思考,边上容妃适时递来一盏葡萄酒,他只轻呷了一口道。“可来了不明人士!”
“几日前,有一名唤作白云的小厮去悦银楼买走一枚白玉戒指,说是自用。”老太监脸上表情不变,只是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透着些许不安。“穿的是内苑的服饰,后也确实入了王府侧门!此前从未见过此人!”
“从未见过?可查了来历!”
“今日晚间才从监察司来的回话,说是此子如凭空出现,查无此人。”
泷?冷目一眯,一抹杀机爬上眼瞳。寒声道:“继续查!明日午时宣战王到御书房!”
“奴才这便去安排!奴才告退!”
“去吧!”
望着老太监躯躬退走的身影,泷?面色冰冷,一室的温香暖玉似从未入过他的眼。那些或娇或艳的妃嫔忍着初春刺骨寒气赤裸而舞,面色早有发青者,却是无人敢停……
战王府听剑苑的澡堂里,白云终是被泷澈忽悠的放弃了最后防线。
被泷澈一本正经的脱去内袍内裤,浑身光溜的缩在浴池一角,她早就羞的无地自容。之前白云一直在犹豫不知所措,只是泷澈总是面色沉稳的规劝,最终白云弱势的举了白旗。
泷澈静静的望着缩在池边的白云,这样的她实在太瘦了,瘦的他心里微拧,一种陌生的情绪缓缓升上心头。
此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一种叫爱怜的情绪。直至许多年后,物似人非时。每当回忆起两人初遇这几日白云所受的苦楚,他都自责心痛不已。可惜,那时的他却是已然没有立场去怜惜她,有些错没有原谅一说,唯剩满腔相思无药解!
泷澈此时也没有了戏弄她的兴致,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边。美目中微有犹豫,但最终还是狠下心一手拉起白云的左臂。
白云很瘦,整只手臂青筋毕现只剩一层皮包骨头。泷澈仔细观察着她手臂上的几条脉络,随即眉眼一紧,神识凝聚成线缓缓探入白云的血脉。之前他输给白云的血浆中有特意封存的灵气,此刻他要做的是引导这些灵气去开辟白云体内闭塞的经脉。
只是,这种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他若不是有祖上传下的秘术,白云便只能继续用洗筋阀髓液了。那玩意用的次数多了,效果也会减弱。若是白云这种状态下继续使用洗精伐髓液,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更别提修炼了。
穿筋锁脉血祭术本是用于困住比自己实力强大的敌人之用,使用之时代价极为惨重,若非危及性命的关键时刻一般是能不用则不用。
这种术法必须用施法人自身十分之一的修为灵力做媒介,施展大挪移术和穿筋术攻入对手血脉经络,然后用血祭术将灵力死锁在对手经脉里,由此控制对方的灵力走向及行动自由。这种秘术与媚术和傀儡术不同,一旦对方中招便再也没有解除的办法,并且,中招之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