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蓉大松口气,瞬间对常笑好感倍增。
白蓉如此紧张常笑和李铮的关系,倒让常笑有些忍俊不禁,这丫头,只怕是对堇峥有那个意思,想想他那张迷人的娃娃脸,性格上,又有些亦正亦邪,倒是挺受这些小姑娘喜欢的。似想到什么,常笑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和堇铮认识很久了吧?我看他对你很特别的。”
套话,就不能明目张胆地问,而是要旁敲侧击,更要迎合对方的心意。像白蓉这样单纯的人,是很容易问出答案的,而且,她也不会往深处想。说的她高兴了,你可能还会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信息。
果然,白蓉一听,眼里又惊又喜,还有一丝羞涩,“真的吗?我也觉得他对我挺特殊的,虽然有时候爱爱堵我,但是,他对别人可不这样呢!我和哥哥,确实认识铮哥哥很久了!那念,我七岁,哥哥十三岁,因为爹娘很久没回来了,我们便想出谷寻找。谁知,我们遇到坏人,钱被偷光了。那时候,我们已经走出神医谷很远了!天气又冷,我又生病了,哥哥虽然会医术,但是没钱抓药,眼看我就要病死了。这时,我们遇到了铮哥哥,铮哥哥不但给钱让我们治病,还安排住的地方给我们住。病好之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之后,每年都有来往的,一开始是写信,后来,我们就带他来神医谷玩儿!”
常笑又道:“我看他很贵气,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吧?蓉儿去他家玩过吗?”
她一直很好奇李铮的身份,出身富贵是一定的了,感觉远远不那么简单,既然是跟她有接触的人,知根知底,也免得将来措手不及。
白蓉皱眉,语气失落,“蓉儿没去过呢,就连上次去京城找他玩儿,他也是安排别院给我们住,我都没见过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过,哥哥一定知道,但是,他不肯告诉我,说我是大嘴巴,真是太过分了!”说到最后,白蓉撅着嘴,很不满的模样。
闻言,常笑失笑,眼里却有抹深思。
堇铮,竟是京城人,但上次,他明明说,他家住的很远……
常笑一直在想办法接近白蔹,或者说,创造一个和他交好的契机,却一直没有进展。
直到,住在常笑隔壁的一家,有个小孩儿病了。
神医谷并非每个人都会医术,事实上,神医谷的医术集中营不在于这个村子,而是神医庄。神医庄是白家一手创建,这些村落的人,都是白家的旁系,或者说是白家这个大家族里的下人。时间一久,生息繁衍,便演变成一个村落。白家从村落里挑选有资质的人进神医庄,传授医术。但真正能掌握白家绝学的人,只有白家嫡长子,例如,太虚神针,便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
但是,白家流落至今,也只剩下白蔹和白蓉两个正系子弟,其他的都因意外枉死了,因此,神医谷才如此避世而居。
神医谷和神医庄尚有一段距离,这小孩儿又病的急。
常笑闻讯而去,人命关天,倒是没想别的,只是想着救命要紧!
这家的小女孩儿才五六岁,得的是泄痢。这种病对于小儿来说是非常危险地,一不小心,很容易出人命的。
常笑倒是一心为病患着想,扒开人群,就想上前诊治。
谁知,却被人拦住了去路,这家的女主人不客气道:“你这个外来的,想干什么呀?”
常笑很谦逊,“孩子病的很重,我只是想给她治病。”
女子就冷笑,语气很尖锐,“治病,你会治病,还上这来求医?再说了,这里是神医谷,要治病,也轮不到你来治,你给我出去!”说话间,一边把常笑往屋外推。
周围的人也发出嘲笑的声音,更有人帮着把她往外推,常笑又急又气,“你们再这样,孩子就没命了!”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一个黄衣女子大步走了进来,满脸疑惑,正是白蓉。见众人推搡常笑,白蓉以为众人在欺负她,不免柳眉一竖,一把拉过常笑,怒道:“好好地,干嘛欺负人?”
因白蓉的出现,周围霎时寂静,常笑解释道:“白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看孩子病了,想替她看看!”
那位妇人立即接口,语气很不客气,“你一个外来人,瞎折腾什么,医庄就要来人了,孩子若给你弄出个什么好歹,你付得起责任么!”
这番话说得常笑好不尴尬,抿抿唇,终究没说什么,反倒是白蓉,看不过去了,出言道:“白花嫂,李姐姐是个大夫,此次想请出我白家的太虚神针,才来神医谷求医。她看你的孩子病了,想来看看,也是出于好意,你说话这么刻薄,也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虽然没有继承白家的神针,也懂医术。这次,就由我作见证,让李姐姐诊治一次。若治好了这孩子的病儿,你就向李姐姐道歉,如何?”
白蓉这么做的初衷却是希望消除村里人对常笑的敌意,村民若是接纳了常笑,不但让常笑之后在神医谷的日子过的好些,说不定还能改善白蔹对常笑的看法,以至于增加此次求医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