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深了,颊边便有两个小酒窝,“笑笑,我何其有幸,能遇见你!”
“你知道就好!”常笑也和他打趣,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酒窝。
谭雅伦便捉住她的手,一贯温文内敛的人此刻笑的开环而单纯,“还有一段路,我再送送你!”
“好啊!”常笑反握住他的手,真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点……
直把常笑送到医馆门口,谭雅伦才离去。
李大夫见是谭雅伦送她回来的,脸上也笑呵呵地,见常笑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匣子,便打趣道:“笑笑,谭公子送的?”
常笑摇头,“不是,是东洋馆的馆主送的,因为侍女怠慢,便当做赔礼。”
打开了匣子,见着里面的东西,常笑有些吃惊。
铺了红缎子的匣子里,放了一把摺扇和一串珍珠项链。
摺扇算是东洋标志性的东西,之前那些东洋女子跳舞便使的摺扇,不过,这把扇子倒不同于舞姬用的艳丽,白底扇面,画了成簇的樱花,素雅而精致。几人继续往前,快出门的时候,那侍女忽然拿出一个漆红木匣子,双手奉给常笑,恭谨道:“这是馆主赠与姑娘的。”
常笑淡淡道:“无功不受禄,你拿回去吧!”
自己险些砸了他的招牌,藤原反过来送自己礼物,未免太奇怪。
那侍女不慌不忙道:“馆主说,舍下怠慢了姑娘,这只是赔礼,请姑娘不要推辞。”
常笑暗道,这藤原太会做人了,不但轻轻松松地摆平了瑞王的怒气,竟也不忘了自己,人家都说是道歉了,也将那两个女子绑起来给她看了,自己还不收,此事便没完没了。
常笑接过,道了一声,“谢谢!”便率先走出了东洋馆,这个地方,还是少来为妙。
两个男子见她待人处事落落大方,竟丝毫不逊于男子,心里都暗暗称奇。
到了街头,霍长青便向两人告辞,许是上次谭雅伦的话起了效果,这次,他不再骑马,而是坐的轿子。
送走了霍长青,常笑和谭雅伦并排走在街上,彼此距离很近,偶尔还能碰到对方的手背,却始终没有牵手。
常笑是在等谭雅伦主动,谭雅伦则是有些腼腆,二来怕自己太过孟浪,让常笑心里反感,到底是读过圣贤书的,虽然不至于迂腐,在感情方面还是比较含蓄!
这时,前面有人推着一辆柴车走来,成捆的干柴在双轮板车上堆得像小山,推车的粗汉子一边走一边吆喝,“让一让!”
快到两人跟前,谭雅伦忽然一把扣住了常笑的手,将她拉至一旁。
常笑感觉到他宽大的手掌,紧紧牵住她的,两人手心发热,彼此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脸色都闪过一丝红晕,眼眸却很闪亮。
一路无语,常笑便想找些话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雅伦,你今日怎么迟到了,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谭雅伦理应是个守时的人,何况牵扯到自己,他会更积极才是,却反叫祈旭来接她,想必是遇到麻烦事了。
谭雅伦一顿,还是开口,“也没什么,家母不许我出门,我好不容易等她去庙里上香,这才偷溜出来的。”
事实上,在他没对常笑的事情表态之前,谭夫人大有将他软禁在家的架势,非得让他和常笑断绝来往,偏生他又沉得住气,谭夫人无法,只有跟他僵着。要换了别人,他未必会将这事说出来,对于常笑,他却不想隐瞒。
谭夫人此举,怕是为了制止谭雅伦来见自己吧!而谭雅伦,这么一个谦谦君子,竟也会做出偷溜的事情,让人忍俊不禁。
谭雅伦又道:“老爷子如今身子大好,说是想见见你,让我有时间带你去谭府。”见常笑皱眉,谭雅伦又体贴地补了一句,“这是老爷子请的你,无需见家母。”
常笑便是一笑,微微点了点头,说实话,谭夫人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不想过早地和她接触。
见她同意了,谭雅伦笑的很开怀,握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知道谭府和天青医馆不顺路,常笑便没让谭雅伦送她回家,到了岔路口,常笑思量再三还是对谭雅伦道:“雅伦,若是有机会,你多关注一下瑞王。”
谭雅伦诧异,“怎么了?”
常笑脸色微凝,“那个妆姬不简单,接下来的日子,瑞王极有可能和她打得火热。若是真的,你可要多多留意,这些个东洋人,说到底你们也不了解,怕是很难缠的人物,我怕他们对瑞王不利!”
其实,她还想说,那个藤原更不简单,她记得,藤原是东洋的贵族大姓,这个藤原若真出于大家,极有可能不是简单人物。一般艺妓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伙东洋女子远渡重洋,来做这样的行当,若非是金钱驱使,便另有所图。
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无凭无据,她也不好妄言,毕竟,这个时空虽然和中国古代类似,甚至有些历史是重叠的,只是到某个朝代之后,便彻底分支,朝代到底不同,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稍加提点。
谭雅伦觉得这伙东洋人刚到西秦